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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应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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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回 有情变幻成无情者 解铃实难靠系铃人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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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椿教授也不得不承认,今晚,他也愿意同洗婴单独在一起,她不仅是有活力的生命个体,而且纯洁,同这样一个女孩单独在一起是否亵渎了他同女弟子的感情呢?但是毕竟同老友扯了谎,有种拂不去的罪感。

    空气有些沉闷。洗婴抬头望着墙上的一幅字“曾经沧海难为水”,笔力苍劲,看落款知是艾教授的笔墨。“艾老师,这幅字能不能送给我?”

    这幅字是女弟子让写的,她要带到学校去挂在房间。“是一位朋友让写的。你要字的话,我给你另写。”

    “那太好了。给我姥姥也写一张,我小学时候学写毛笔字,姥姥让我给她写了‘为人民服务’,她一直挂在卧室里。去年那幅字让我哥的捣蛋儿子给撕了,姥姥还心疼得不行。”

    “行啊!我给装裱好再送给你姥姥。”

    “姥姥在居委会有份差事,上海的居委会里的妇女,工作可是特别的认真,在为人们服务上,她是最听毛主席的话的人。”

    “那你姥姥肯定是苦出身。”

    “你讲对了,我外祖父是宁波人,在上海当穷学徒,姥姥是苏北盐城人,去上海纱厂当包身工。”

    “宁波人聪敏,盐城出美女。难怪你聪敏美丽。”艾椿调剂着心情和气氛。

    “我姥姥年轻时真的好漂亮。”

    “来,为你姥姥长寿干杯!”

    “还有,我要告诉你,我在户口本上的名字是洗婴,婴儿的婴。洗诗是小学使用的名字。一定在送我的字上写上洗婴。”

    “洗诗, 这名字也很好啊!为什么要改?”

    “父亲给我起的学名是洗奭。奭,这个字许多老师都读不出来,点名时老师故意把我漏掉,再故意问谁没点到啊?烦不烦人。喊我‘洗爽’、‘洗百’的都有。我坚持要改名,父亲说,那你自己起个名吧。那就改成洗婴。”

    “奭,博大或大气的意思,寄托了你父亲的希望。”

    “可我一向爱小东西,对小狗小兔小鱼等我都喜欢,我又特别的喜欢婴儿。我自个起名‘洗婴’,‘婴’同‘奭’同音,保留了父亲的一半。”

    “你这是不违父命呢。”艾教授笑说,“秦老师知道这过程吗?”

    “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外打散工,我不愿用户口本上的名字。”洗婴说,“除了几个知心的友人,社会上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叫洗婴的。”

    艾教授为之一怔,洗婴这不是在传递给他某种信息?而相交多时的秦根为什么不属于她的“几个知心的友人”呢?

    送走洗婴,艾椿为秦根忧虑,因为他太在乎这一个女孩,太看重或太轻视一个人都不合适。而看来洗婴对秦根尚有所保留,两人的故事会有好结果吗?

    昨日的故事早已在本市76号结束,今日的故事还能在76号正式亮相?

    事情的急转直下是艾椿没有料到的。

    自从同洗婴在那个取走钥匙的晚上分别后,两度月缺月圆的日子里,艾椿教授再也没有见到过她,也没有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其间,艾椿也没有同秦根见过面,艾椿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他不该在洗婴来找钥匙的晚上对秦根隐瞒洗婴在自己家的真相,尽管这隐瞒是洗婴所要求的。

    归根到底,人间的真相不能隐瞒。

    艾椿教授陷入了交友的道德困境。

    洗婴的电话终于来了,语调依然是柔柔的:“艾老师,秦老师一直在找我,因为有事心里烦,只想自己跟自己在一起。今天我对他又派来的人发了狠话,我说,我见不见他要经过您的同意——可能表达有问题,艾老师你原谅我哈。”艾椿在愕然中有些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他希望洗婴对他说的那句话作进一步解释时,她却把电话挂掉了。

    洗婴怎么能这样说?艾椿教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说过洗婴见秦根要经过他批准这样的话,不仅没说过,心里也从没有想过,他有什么权力决定洗婴见不见秦根?

    艾椿意识到他同秦根的持久的友谊可能要打上句号了。艾椿无法冷静的分析洗婴这丫头如此说的真实原因何在。艾椿觉得洗婴这个外表很柔美的女孩简直是我国自己造的新型战机枭龙04,体型柔美,攻击性却特强。

    雷霆很快来了。晚上艾椿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响起一阵急剧的座机铃声,是秦根的电话:“教授对熊猫有所了解吗?”

    “什么熊猫?”艾椿有些莫名然。

    “国宝大熊猫啊。”

    “关于大熊猫的哪些方面?”艾椿一头雾水。

    “它们的感情生活啊。”

    “我给你在网上收索一下。”

    “看来老兄对感情生活不甚了了啊,不知道动物的感情,焉知人的感情?”秦根的语调有些晃忽,“那我给你补堂课吧。这熊猫为我国独有,奇货自居,美而奇,别国就千方百计要得到。早年英国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一头雄性大熊猫,可这头熊猫到了青春期,烦躁不安,要死要活,英国政府就希望我国提供配偶,我国硬是不同意,从熊猫的角度看,这是很不够猫道的。”

    “老子说过,政无道。熊猫纳入了政治,问题就复杂了。”艾椿说,可他仍然搞不清秦根为什么要谈这件公案。

    “老兄,问题是我也成了大熊猫,不过我已经物色到配偶,但是我的配偶让另一头公熊猫给霸占去了。我比英国那头熊猫可怜的多多啊!”秦根怪腔怪调。

    艾椿意识到秦根要亮剑了。果然秦根图穷匕首现,“告诉我,我的朋友洗诗在什么地方?”

    “我能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知道现在她就在你的床上!我能闻到我的雌熊猫气息。”

    这句话可把艾椿雷倒 ,这么平白无辜的断定自己的所爱在别人床上,岂非孟浪之说?他在心里讥讽秦根:你也差不多是个笨的连传代方式都不太再行的弱智熊猫了,你能闻到你的雌熊猫的气息,为何不追踪而来?有何根据你的情人在别人的床上?无端的怀疑就是智力上的严重不足。艾椿心里大声说。但是,他不想用过激的语言伤害朋友,只是委婉的说:

    “我送你老子《道德经》上一句话:无欲观其妙,有欲观其窍。我对洗诗从来是处以无欲状态,我承认我很兴赏她,观其妙而已!”

    “我敢肯定你已经‘观其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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