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他妈的!干了几十年公安,还没见过这么张狂的对象,真是狗仗人势,张口闭口“上边”,他所说的上边就是他的主子,说不定他的主子上边还有主子。
同样你刘剑铭仅仅是个所长,难道没人管你,上边如果发了话,你难道不听?
话又说回来,他汤二龙是来协助的,又没犯法你能怎么着,就是犯了法,闹出事来,有人收拾,孩子哭了找他娘,你又能怎样,我们不后退,你能怎么样?我公司是正常施工,是老百姓阻拦我们,按上边开会说的,你应该为我们公司保驾护航。
想来想去。刘剑铭渐渐压了下火。不管怎么说,毕竟眼前这群人有了形式上的主心骨,至少眼下还有人接茬答话,还有互相沟通的载体,再说他汤二龙也真不是主事人,你某种程度暂时只能依靠他,至少目前不能把他怎么样。
刘剑铭回头望望身后的人群,掏出一根烟,默默地点上,心想:出了这样的事,镇、居两级应该有个出头的,吴谦龙的“马上到”论说也该到了。刚吸了两口,一辆“路虎”越野吉普卷着尘土飞驰着驶了过来。
刘剑铭清楚,当家的应该出场了。
吴谦龙几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像踢过来的肉球滴溜溜滚到了刘剑铭跟前,身后跟着三四个人。
吴谦龙和刘剑铭年龄相差两岁,上次喝酒时叙过,相貌倒长得有点“亲自谦虚”,脖子和身体像是一次浇铸成型,也是个无空间扎领带的人,人常说聪明绝顶,吴谦龙年纪轻轻,从正面望一片不毛之地,两鬓间仍有些许毛发挣扎着不愿下台,脑袋尖尖,前额发亮,特别是今天酒后,脖脸紫红充血,不禁令人联想到刚服完伟哥后的XX。三十岁不到干上正科级,如今壶口镇系副县级建制镇,当然镇长后边也加了括号,享受副县级,在虎城县2万多吃皇粮的队伍里也算是人上人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处理的咋样啦?”吴谦龙甩了下头上的汗珠,见面就问刘剑铭。
“刚刚好转,鸿发公司保卫科人员和群众……”刘剑铭简明扼要地把刚才的一幕说一遍。
“噢!我知道了,我代表镇委镇政府先定个调子,必须确保正常施工,不能再拖,这是大前提,下周尹县长要亲自在壶口镇召开全县的经济工作现场会。群众的要求也不能太过分,要有组织的反映,动不动几百口子出来闹,成何体统?教育也不是万能的,领头闹事的该依法打击的要打击,不能两手软,要两手硬。”吴谦龙一手叉腰,一手上 下不停比划着。
好在离群众不是太近,估计听不清他说的内容,否则不知群众会作何感想。
“怎么个处理法,当务之急先停工,双方的人先回去,打人的事我安排人去查,依法处理。”刘剑铭听吴谦龙刚才这么一说,也表明了态度。心想:有话你对群众说,冲自己人发什么火,我的火还不知朝哪发呢。
“停工?一停下更难干,再说时间允许吗?打人,先查清再说,要服从大局,都听群众乱嚷嚷,啥事也干不成,有问题叫他们找居委会,领头的是谁?肯定是张大军!他亏了受党教育这么多年。”吴谦龙一副狐疑的神色望着刘剑铭,好像不认识似的。
“不停工肯定不行!再说你看那群人,手里的棍还没放下,说是保卫科的,这个局面能施工吗?”刘剑铭不禁反问,心里一股气直往头上冲。
“……那好,我亲自叫保卫科的人撤回,你问问张大军他们几个,到底想干啥,简直没王法?回头叫他们派三两个代表先找居委会,协调不好再找我。”大概感觉到刘剑铭的态度不怎么合拍。吴谦龙转脸望望黑压压的人群,腔调降低了一些。
同样,从吴谦龙的表情上,刘剑明也读到了不愉快,按说这样的群体性事件应以镇委、镇政府领导为主,只要不发生武力对抗,自己的工作也就能说过去,何必戗着茬呢?再说派出所是双重领导,是在局党委和镇党委的领导下。闹了不愉快,对自己也没啥好处,年终评议甚至自己副所长转正时,组织部门和局党委对镇党委的反应评价多少还是要参考的。可眼下,自己慷慨陈词地在几百名群众面前夸下了海口,又怎么交待呢?况且目前的局势只能是双方控制,现场再这样僵持下去,又能解决什么呢?
“汤二龙,你过来,把你们公司的人统统带回去。”吴谦龙转身冲汤二龙摆摆手。
“这,这合适吗?是不是给毛总……”汤二龙跑了过来,依然一副笑脸,刘剑明这才注意到毛总并未到场,陪吴谦龙到现场的三四个人并不是当家人。
“毛总那儿,我亲自说,先回去,回去。”吴谦龙已不耐烦。
“那行!那行!”汤二龙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刘剑铭,意思是说,今天是当着镇长的面给你所长个面子,不然的话,上边没发话,我们是不会走的。
随着一声“收队!”稀里哗啦杠子碰撞的声音远去了,走出几十米远,不知谁拉了个长长的口哨声,伴着轰笑,回头望了一眼刘剑铭。
简直是欺人太甚,刘剑铭恨恨地望了一眼,直到那群保卫科的人消失,他妈的!你的保卫科是谁批准的,按要求也应接受派出所的业务指导,说不定是一群乌龟王八蛋,早晚收拾了你们。看起来,壶口镇的治安确实该治一治,居然公开和派出所叫板,以后有的是时间较量,说不定较量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较量还在后头,别看今天这么猖狂,早晚有一天……。
“剑铭,你叫张大军他们抓紧去找居委会主任,”吴谦龙一句话打断了沉思中的刘剑铭。“ 得抓紧,停工不能长,不能影响下周的经济工作会,到时候,工地还没动静,我怎么对尹县长交待。”吴谦龙准备离开,湿透了的白色短袖衫像撑裂似的费力包裹着肌肉。
天气太热了,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正起着劲,周围没有一片可遮阳的地方。
“哦,你还给群众讲两句不?”刘剑铭探询着。
“讲两句?讲啥?叫他们选代表,他们又不是不认识我,接触过不止一次,你和他们谈。” 口气很硬,不容置疑。
“行!我回头找张大军。”,眼下看样子只能这样。
“噢!对了!听说镇上今早发生个杀人案,真的假的,有线索吗?”吴谦龙把束在腰间的衬衫解放了出来,口气缓和了许多,像似随意问了句。
“杀人案正搞着来,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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