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一个电话……”刘剑铭苦笑了一下。
“居委会主任是谁?”刘剑铭顺便问了一下。
“毛利伟,也就是鸿发公司的毛总。”
五
回来的路上,刘剑铭越想越气,虽然事态暂时得到了控制,但是群众反映的问题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没解决仍有可能继续,甚至恶化。离开现场时,张大军和群众那失望和愤懑的眼神已说明了一切, “不解决?哼!咱就去省里反映,他镇长只打个照面,连个屁也没放就走了,啥领导?是XX党的干部吗?”特别是张大军丢下的那句话更让刘剑铭隐隐担忧。
吴谦龙的一番指示虽没明说解决办法,但倾向性意见十分明显;群众的想法和诉求也十分清楚,那就是拆迁和土地款的问题。作为镇政府负责人,至少要把相关的政策向群众解释一下,也可以把鸿发公司的老板和村里的群众代表叫到一起,说一说,互相沟通一下,商讨解决的办法,可是眼下这阵势,这声威你镇长也看到和听到了,为啥不亲自去解决呢?
不去解决群众就会有怨气,就会产生抵触和对抗心理,甚至有过激行为。这不光是对你个人,对党和政府的形象都有损害。党的形象不是抽象的,是具体的,从你的言行他就看到了党的形象,因为你与群众是零距离接触,最直接也最亲近,从你身上他直接感受到党对群众是冷还是暖。
目前,吴谦龙作为一镇之长,对我这个派出所长撂下几句话,拍怕屁股走人,一切能万事大吉吗?
你忙,确实忙,我本身的一摊子事也够招呼的了,谁不忙?
让群众找居委会主任,说的不错。居委会主任是要代表群众利益,为群众说话。居委会主任去找鸿发公司老总协调。简直是岂有此理,因为居委会主任和鸿发公司法人是同一人,是毛利伟,转来转去,还是要毛利伟自己解决自身的矛盾,自己和自己说话,群众能接受吗?实际等于没说,如果鸿发公司把自身的问题处理好,还会发生今天下午阻工的事吗?
现场的情况很清楚,我所长说得再多,他毛利伟也不一定会听,一个打工的汤二龙都敢阳奉阴违,虚与委蛇。可你镇长一发话,保卫科的人呼啦撤回,你镇长在他公司说话有分量,难道说你与他们鸿发公司有特殊关系?
下一步究竟怎么办呢?
还是把自己的三十二章管好,先处理打人的事再说,总不能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
闻良和王思国中途在镇中心就拎包下了车,急急忙忙去和各自分配好的搭档走访去了,下午仅剩的几个小时不抓紧,晚上的碰头会说什么?
刘剑铭这才发现自己的包没在车上,笔、纸和印泥是包里必备的三件宝,调查走访、摸排到的东西,随时要形成笔录材料,还是先回所里一趟。
户籍警陆云平不知啥时候到的,正忙着给几个群众办理户籍业务。碰到星期天,偶尔会有一些急办的业务,一些外出务工者坐车从几百里,甚至千里远的打工地匆忙赶回,补办身份证、迁户口、写无违法犯罪记录证明什么的,就那么几张纸。外出务工者的用人单位说一声用,就得马上办。咱是农村派出所,不像城市,上班、休班有规律。急事就得急办,总不能让自己的老乡攥着返程的车票急得直跺脚。
刘剑铭上楼,刚换下黏糊糊的上衣,副所长赵耀财拎着包,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好家伙!热得不轻。刘所,一接你的电话我头都大了,早不发,晚不发,这个时候弄个命案,咋样!有头绪吗?”
这位搭档,一说话就咋咋呼呼,也难怪,炮兵出身。可能是在部队长期练习瞄准,眼睛虽小很聚光,那光总让异性感觉一个字“色”。
“坐!坐!老大哥,昨天的……”刘剑铭抓起桌上的凉茶一口气饮了下去,又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满杯。
“噢!昨天下午散会后,我就到刑警大队内勤那儿查了,自2000年以来咱所共4起未破积隐命案”。赵耀财用手捋了两下纹丝不乱的头发,提提裤子就势坐在了刘剑铭对过的沙发上,“一起是2002年的王毛喜杀死5人案,属部督逃犯,没线索。第二起是李三羔伤害致死邻居,逃跑七八年啦。第三起也是伤害致死,嫌疑人吴大羔因与嫂子通奸故意杀死亲哥,一直在逃。第四起吗?比较麻烦,一直未侦破,当时省厅、市局都来人了,定性为绑架杀人,至今十年来尸首一直没找到,听说案发后抓了个嫌疑人,在看守所莫名其妙地死掉了,也算一起,总共就这四起。”
“这么说,四起当中,明确嫌疑人的三起,一起待侦。”刘剑铭扔过去一根烟,自己点上吸了一口。“赵所长,咱们的担子不轻,抽个时间和教导员及其他民警在一起议一下,看下一步如何工作,你老大哥可不许惜力,所有的情况你比我熟悉”。
“那是,那是,咱弟兄俩搁伙计,你绝对放心,我会尽力支持你的工作,到时候争取破掉一起。”赵耀财弹了下烟灰,随声应道。
说起来他比刘剑铭大5岁,二炮部队副营职转业,警龄并不长,据说是主动要求下基层锻炼的。破一起,谈何容易,以往只要明确了嫌疑人,材料卷宗整齐就算完事。最近几年,上级要求,案发后,因为犯罪嫌疑人逃跑而致使不能进入诉讼程序的,不能算是破案。也就是说,即使案发后警方知道了是谁作的案,但是没有将犯罪嫌疑人抓到手,没有将他送上法庭,不算破案。不能只找个照片,发个网上追逃,整整材料往抽屉里一锁就算完事。确实不这样要求,积案会越来越多。案件越积越多,搞得公安局很被动,更被动的是,有不少被害人亲属几乎天天到局里去找、去闹、去上访,甚至赴省进京反映,怨气冲天。
“原始卷宗材料都找齐了吗?抽空我看看。”刘剑铭觉得凉快得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
“只找到三卷,那起绑票杀人案件的材料没有找到,积案统计表上有,可是材料连一张纸也没发现。”赵耀财立起身,扯扯笔挺的裤子。
“啥?不可能吧,那么大的案件,怎么会没有卷宗!”
“我敢哄你吗?确实没找到。别急,别急,说不定在谁手里压着呢,可能一时忘掉归档。哎!荫雄哥今天来了没有?”赵耀财微微笑着,像是漫不经心顺便问了一句。
“哦,来啦,没吃饭就回去了,说有事。”刘剑铭心里很清楚。如今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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