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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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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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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汤二龙!”刘剑铭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摸了下腿,怎么会忘!可以说对这个名字记忆太深刻啦,到死也不能忘掉,自己不得不离开刑警队,离开朝夕相处、摸爬滚打的弟兄们,是眼前的汤二龙使自己改变了警种,连那天的日子至今都记忆犹新。

    1998年12月14日下午,那是个令刘剑铭刻骨铭心,终生难忘的日子,刘剑铭清楚地记得,也是个休息日,星期六,当时大约是下午2点钟,在医院陪护即将分娩的妻子,刘剑铭的汉显Bp机突然“笛!笛!笛笛!”叫个不停,“速回队,逃犯出现,务必带枪。”来电显示号码是局里的总机。那时不像现在都有手机,有找固定电话回的空,骑车也就到队里啦。刘剑铭对妻子晓月歉意地说了句“队里呼我有当紧事,顶多两小时就回来”,把妻子托付给了岳母。骑上摩托车直接赶回了队。那时刑警队人手少,一旦有了紧急情况,拉不开拴,就呼几个年轻人,再说对逃犯的案情、自然情况自己又熟悉,你刘剑铭又是科班出身,擒拿格斗,就凭你1米78的个头,二十七八岁,不呼你呼谁。刚把摩托车停到传达室门口,三名队友坐在发动着的吉普车里已在局门口焦急地喊开了:“剑铭,抓紧上车!”今天要抓的逃犯太难对付了,这小子光抢劫、强奸已作了四五起,最后一次竟然在夜间7点多钟窜到学校周围,在乡间小道上, 将晚自习课后结伴回家的四名女孩拦住,把其中一名14岁的女学生用刀逼着劫走,在附近的麦地里实施了强奸,吓哭跑掉的其余三名女孩回到家,忙告诉了受害人的家长,等十几口子人找到那名昏迷的女学生时,现场只留下了一把手电筒。案件发生后影响极坏,闹的周边七 八个村庄的女孩夜间不敢出门,人心惶惶,学校在学生家长的强烈抗议下取消了晚自习。冬日天短,下了最后一节课,天也就擦黑,农村学校当时又没有食堂和宿舍,无法住校,谁家的父母不害怕。刑警队就是利用那把手电筒破了案。电筒里的电池是用信纸包着的,信纸里的内容泄露了秘密,很快锁定了那个恶魔,抓住真该枪毙他,简直太可恶了,更令民警气恼的是,上周五傍晚,在村上的一个小商店里堵住了他,没等抓他的三名民警掏出手铐,仗着在省体校练过2年摔跤的他,居然拼死挣脱。这次说啥也要擒住他,为此队里去的都是几个年轻身手不凡的大个。

    那恶魔今天突然出现在一个扒河的工地上,一个距离虎城县城十五公里外的工地。农村冬天农闲,正是兴修水利,扒河、挖沟、疏渠的黄金季节,老远就能望见密密麻麻,热火朝天的兴修水利大军,偏巧那恶魔穿个红色运动衫,胳肢窝里夹个铁锨,在公路上叼着烟和别人唠嗑,吉普车到眼前的瞬间,双方几乎同时 都反应过来,刘剑铭没等吉普车停稳,第一个射了出去,直扑那个恶魔。毕竟做贼心虚,那家伙腿发软没跑几步。前扑、锁喉、挎背摔几乎一气呵成,眨眼功夫,那恶魔已被牢牢控制在刘剑铭的腋下,周围的民工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像看警匪片,根本没反应过来。当时可能是精力太集中,或许是太兴奋,忘却了是在川流不息的柏油公路上,一辆疾驰而过的面包车,躲避不及,或许是驾驶员走了神,一下子撞了上去,把刘剑铭连同腋下的逃犯推到了车底,一片惊呼声中,刘剑铭昏迷了。

    醒来时,刘剑铭已躺在了县医院骨科手术室里,还算不幸之中的万幸,无生命危险,右腿股骨骨折,落下了个终身残疾——七级伤残。至今那20cm长的不锈钢筋在骨髓腔里没有取出,每逢阴雨天,站久或蹲长点时间,酸酸的,天气一有变化,那右腿感觉灵敏得很,有时不用听天气预报,凭感觉就知道最近是否阴晴天。令刘剑铭时常遗憾、内疚的是感觉对不住妻子,女人生孩子坐月子,本该是做丈夫表现的时候,此刻却要月子里的妻子伺候自己,没事时两人一提起,刘剑铭就心痛、纠结,更令他心痛的是,住院半年后归队的他,被领导叫去谈了话,下到基层派出所锻炼,其实领导虽没多说什么,可在刘剑铭看来,是领导感觉自己身体不再适合刑侦这个岗位,收拾办公桌的那天,刘剑铭一个人躲在屋里不知留了多少泪,留恋?惋惜?

    后来听法院的讲,那恶魔被判了二十年,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汤二龙。

    现在想想这一切,回到眼前,怎么会忘呢?

    让刘剑铭感到意外的是,眼前的汤二龙跟十四年前的他竟然完全不一样,眼前的他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恭敬面和,尤其是白衬衫,黑领带,仪表非凡,一点也无法把他与抢劫强奸犯扯到一起。

    不过,刘剑铭清楚,汤二龙的这一切表现只是一种假象,天知道他改好了没有,背地里会是一副什么样的面目,当务之急是必须让所谓保卫科的人放下手中的家伙后退,说不定保卫科的一群人听他的。

    趁毛总来到的当儿,刘剑铭话锋一转:“汤二龙,这保卫科的人应该听你指挥吧。”

    汤二龙一愣,很快又堆起笑脸“……我只是磨道里的驴儿,听喝,毛总、马科长让咋干,咱咋干。”

    “那是不是说,保卫科的人连你也不能做主撤回。”刘剑铭已渐渐怒气上升。

    “现在时局都这样,上边的话能不听吗?”汤二龙依然显得有礼数,但说出来的话却不卑不亢。

    刘剑铭感觉汤二龙的话里有话,同时也感到了汤二龙绝非自己想像的那么好对付,“上边的话,对的可以听,不对的没必要听,况且听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话不能这么说,刘所,端谁的碗就属谁管,不论对错,如今不听头的,咱听谁的?”汤二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表情也很恭敬,笑眯眯地说着。

    “那像刚才发生的事,保卫科的人也看到了群众的情绪,万一闹将起来,谁负这个责任呢?况且已伤了一个人。”

    “刚才的啥情况我不清楚,事闹大与闹小,与我无关,出了事自会有人负责,我只是来协助咱派出所,嘿嘿!我听上边的安排。”汤二龙虽然脸上依旧挂着笑,但话中隐含的轻蔑和杀气让人感到可恶。

    像他这种人,有奶便是娘,抓不住把柄,他不仅不会怕你,在他的心底里、骨子里倚仗着背后有人撑,其实根本就没在乎你,根本瞧不起你。

    刘剑铭此时又热又渴,喉咙几乎冒烟。听汤二龙说完后,顿时气得脸煞白,要不是教导员闻良用眼神制止了他,早就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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