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向杜平安,便头也不回的扎进黑暗之中。杜平安翻看信笺,其上空空,了无字迹,看来的确是朋友了。
杜平安将信笺和照片一并交到卢福手中,郑重道,“有了这些,原本六成的希望,现在有了九成!”杜平安边揉着胃部,边往前街上走,嘴巴里喃喃道,“饿得难受,又没胃口,这可怎么办呢?”
“杜大哥~~~”卢福抱着满怀的东西,望着晃晃悠悠往街上走去的杜平安,一时间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跟我回去找郝才,杜大哥叮嘱的事情你一定要记住了,我家相公与你家亲姐的性命全寄托在你一人身上了!”虽然管甄氏与卢福接触不多,然而她无理由的相信杜平安的眼光,卢福人是憨傻了点,可不呆。
“管家嫂子放心!我阿福就是拼了性命不要,也要把这次事情办成了!”难得长得五大三粗,性子却温吞的卢福豪情壮志了一把,将怀中的银两信笺资料整理好,跨上包裹领头朝着管月楼家走去。
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上海那边没有传来一点动静,杜平安有些心神不宁起来。这期间管甄氏没有再找过他,这让杜平安既感激又多少有些愧疚。早上丁奎讨赏似的从杜平安身上刮走了三两银子,而杜平安从丁奎那里得到了关于辛子昭身份的部分信息,现在杜平安正赶往霸林岗。
霸林岗位于暨阳县城的最西面,边枕长江南岸,土地肥沃,拥有良田千顷,鱼肥蟹美,是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富饶之地。刚走进霸林岗,一块块规划齐整的良田赫然呈现在眼前,远处树木苍翠,农舍掩映其间,偶能闻得鸡鸣犬吠之声,就连空气中弥漫的水湿气也充满了大地芳草的清新。杜平安深吸一口气,要不是口中喷出的白气,杜平安还以为现在正值初春,万物复苏,一派生机盎然。
“喂!你个小后生好没道理,大清早拦在路中间,打劫不成?!”就在杜平安闭目深呼吸,仿佛将身心融入这片绿意之中时,身后陡然响起一破铜锣大嗓门,顿时将所有的诗情画意击碎。杜平安回头,见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推着装满菜筐子的独轮车,正瞪着一双牛眼气鼓鼓的瞧着自己。
“很抱歉,老人家,一时贪看路边风景。”杜平安急忙闪过身,让出崎岖不平的泥土路,老者气哼哼的推着独轮车从杜平安身旁走过,嘴巴却不肯饶人,“什么风景不风景的!不就是田地,树木,破房屋吗!书没读几本,拾捞子书呆气倒是学得十成十!”杜平安顿时傻眼,语塞,外加冷汗直流。。。。。。。
“喂!你个小后生懂不懂尊老爱幼,谦恭谨让,路不拾遗呀——”就在杜平安流了一脑门子冷汗,原本以为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已经走远,没成想身后再次轰雷般响起老人的怒吼声。杜平安转身,却见老者使劲推着独轮车,奈何仅有的一个轮子深陷泥塘出不来。
“我来吧~~~”杜平安颤抖的从老者肩上接过绳索,扶住独轮车的把手,使劲往前推。独轮车上压得太重,眼看着要推出低洼之地,却又泄了气似地落回了坑底。老者摇头叹息,“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哦~~~~,就这点点吃奶的力气!”边不满的鄙夷杜平安力气小,边走到独轮车前,扛起肩绳往前拉,有了老者的助力,独轮车终于走出了洼地。
“呐!别说老头子我不讲道理!”杜平安不敢揉酸疼的肩膀,却见一又大又白的萝卜递到了跟前,抬头就见老者颇为不舍的将一只萝卜递到杜平安跟前。见杜平安傻乎乎瞪着萝卜猛瞧,却不接手,老者没好气的直骂,“怎么!嫌弃我的大白萝卜!不想要啊!”
“不是,不是,老人家给的就是萝卜那也是人参,而且还是长白山的千年老参!”杜平安赶忙接过萝卜。老者见杜平安把自己的萝卜比成人参,板着的老脸终于有了好脸色,只是稍稍回味杜平安的赞美,老人皱起橘皮老脸,颇有些苦恼道,“长白山的千年老参?!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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