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朗,夜凉如水。
芙蓉帐内,春光无限,时有缠绵低语,时有辗转呻吟,若隐若现,若明若暗,忽远忽近,旖旎之色诱得月色也黯然三分,沉在黑暗间。
轻轻一个翻身,身下人晶莹赛雪的肌肤在灯光晕染下玲珑剔透,落入眼中,自是迷人的诱惑,天景帝心中一动,覆身再度吻上莫沂画,双手游离着揉握着她的美好。
“陛下……”嘤咛出声,莫沂画融化成一滩春水的娇躯在天景帝怀中不安地乱动着,眼中迷蒙更带着自成一股的魅惑,一颦一笑,当真是噬人心魄,风情万种。
“画儿……”混浊的语气含着热浪,俯首轻吻。
“陛下,你真坏。”娇嗔一声,甜甜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人却在媚笑,灵蛇一般缠住了天景帝的身子,白葱似的指尖儿爱抚着他的大腿,缓缓地、柔媚地向上游走。
天景帝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眉眼染着**,低笑一声,拥着娇躯,再次冲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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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莫沂画的手有些力不从心般,天景帝心满意足却有些疲倦地侧身,阖上双目昏昏欲睡。
“陛下……”她贴在天景帝耳旁吐若幽兰地轻唤了一声,软绵绵的声线,偏就藏着惑人骨髓的嫣魅。
抚过莫沂画的发,天景帝并不睁眼,只低低应了一句,“怎么了?”
她柔若无骨的玉手划过天景帝的胸前,轻声娇语,“陛下这般厚待我莫家,臣妾真是无以为报。”泫然欲泪,娇躯更是紧紧贴近了天景帝胸膛几分。
诱人的熏香阵阵溢来,天景帝的心霎时一醉,手上一紧,吟笑,“画儿知道朕待你好即可。”
把头贴在天景帝的胸膛,莫沂画似有些犹豫般,吞吞吐吐道,“小妹……”语气焦急,不见疑问,隐含无奈与疼惜。
天景帝的手骤地再紧,牢固得有点密不透风,有隐隐痛楚传来,“臣妾的小妹自幼胡闹,……”
莫沂画恍若未感,不提其他,只再问自己的妹妹,句句显露出自己的护妹情深,别无他心。
语气微带怯懦,隐隐带着几分坚决。
天景帝翻了一个身,望进莫沂画焦虑忧心的眸中,忽地松了松手,却又再度阖眼,淡淡道,“沂离自是极好的,你且宽心。”
莫沂画却是眼皮猛地一跳。
沂离?!
这样的语气,带着亲昵,从帝皇口中自然流露,流泻出无法撼动的信任。
该死的,她什么时候见过的天景帝。
一句平淡的“极好”,她已嗅出了此中的不平常。
几月来几乎夜夜伴在天景帝身侧,除了右相楚之谨,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高的评价。
眸中一动,伸出玉臂,贴在天景帝胸上,幽若娇兰,妩媚一笑,打趣道,“小妹的容貌自是极好的。”
说罢,掩嘴轿笑,身体轻颤。
天景帝却似沉睡般,不再言语。
莫沂画眼中含愠,这“美人计”还没完哪,天景帝竟然睡了过去。
该死!
真是该死!
“她的相貌,却是甚好。”许久,天景帝不动的嘴唇轻言。
莫名地,带上些许感伤,夹着淡淡的迷恋,仿佛这一刻,这个阴沉冷郁的帝皇一下子老去了,露出不为人知的脆弱。
心细的莫沂画一听,登时心头一窜,那个贱蹄子的容貌,暗自测急。
突然想起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庞,一惊,她,究竟有皇上有什么关系?
“那臣妾那?”莫沂画的头猛地抬起,眼里水雾弥漫,我见犹怜,幽怨叹,“难道臣妾就不美了吗?”
天景帝依言睁开了,眼中深邃森寒,凝着莫沂画的一肌一容,转而笑开了,宠溺而语,“在朕心中,画儿自然是最美的。”
娇涩一笑,莫沂离粉拳乱挥,“那皇上还瞒着臣妾偷偷认识了小妹?”
目光一锐,犀芒掠眸,天景帝疑心一盯,嘴上却说,“画儿可是吃味了?”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觉。
“瞧陛下说的,臣妾这是关心自家小妹那。”红唇微扬,以示不满,瘪瘪嘴,意欲睁开天景帝的怀抱。
“本这是陛下的国事,妾身不好过问。可我们莫家只有这一个幺妹,如今也与我一般卷入这是是非非之中,我……”欲言又止,委屈地对上天景帝探究的眼光,哀怨长叹。
“朕不会害沂离的。”重闭目,天景帝轻声道。
“可那个右相那,他今日这般作为,又是何意,不是将小妹置于风口浪尖吗?”急急地一扬声,一刹,失去了娇柔怜惜。
“够了。”微怒出声呵斥,天景帝一把退离身旁的美人。
果然,一提到楚之谨,天景帝就会翻脸。
这是他的逆鳞,她今日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迎上去。
也不贴回去,也不去拉扯天景帝,莫沂画反倒是直起了身子,声音带上了坚毅,“臣妾虽怕,但也不能容忍自家姐妹有一丝的危险。”
手中一紧,不能输,今日她若不赌一把,弄个明白,日后保不定那个贱蹄子如何拾掇她哪。
天景帝的双眼蓦地张大,望见莫沂画一副护渎模样,不禁觉得好笑,再度搂紧已微带寒意的柔荑,柔声道,“之谨做事自有分寸,画儿大可不必担心。况且,沂离的能力朕也是深信不疑的。”
“谢陛下。”听着天景帝的解释,莫沂画乖巧地附回天景帝身旁,盈盈破涕为笑,枕着他的臂膀,安心合目。
心下却是波涛汹涌。
身侧,鼾声微起。
窗外,月色渐暗,星光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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