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沂离连连后退,怫然道,“李大人,你可知随意污蔑朝中大臣,这可是重罪啊!”
狗腿似地贴上来,不住地磕头,李大人口齿清楚,一把展开手中字条,“臣有字据为证!”
“陛下!”林太傅推开身旁的大臣,一声哭嚎声顿时传开。
“林太傅,您好吵。”殿内,竺冉蹙眉,俊美的面容掠过不耐烦,“都吵着父皇休息了。”
蠢货,都这个时候了,还看不清形势!
莫沂离淡笑着站在大殿之上,天景帝安然地憩在龙椅之上,三皇子、五皇子和越世子平静地品酒不言。
气氛,轻松地可怕。
那些之前理直气壮忠心为国的大臣顿时面色如灰,左右互望,却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参见左相!”朗声拜贺,一名二品大臣走向殿前,单膝跪地。
陛下不是不管,而是放纵,推波助澜,树立左相在百官中的威信。
二位皇子不是不离,而是揣摩出了圣意,另外,也可借刀杀人,替朝堂放血。
大势已去,日出东山,必将冉冉升起!
“参见左相!”
“参见左相!”
“参见左相!”
朝贺声波一潮高过一潮,莫沂离含笑站在人潮中,只言未语。
骤然,殿门外,马蹄声声卷起漫天黄沙,尖锐的细嗓子稳稳传来,“右相书信—”
嘈杂的大殿瞬间无声,落针可闻。
“快请。”天景帝猛地睁开眼,急道。
文武大臣面面相觑,心中纳闷,却又暗自希望右相的来信能改变陛下的选择。
也许,这场朝堂之争胜负未卜。
这就是最大的转折!
话音刚落,一身黑色的劲装,迎着一道道炙热的目光正步上前,肃声道,“臣拜见陛下。”手上,一封红漆信件呈上。
天景帝接过信件,急促地打开,而后不可思议地看向莫沂离,眼中满是疑惑,沉声道,“右相还交代了其他的事吗?”
莫沂离笑意不减,心,骤地一紧。
“除书信外,大人还吩咐下官带了一份礼物给左相大人。”
“之谨可曾告知何时会回朝?”天景帝似有些疲倦地俯了头,低声询问。
“三日之内定可。”
“也罢,赠物吧。”天景帝利芒一扫身旁的莫沂离,掠过席上的竺冉,眼皮微颤,眼中复杂一闪而过。
无人喧哗,也无人指引,但那道黑色身影却是领旨后脚步不停。
毫不犹豫,一步步走向莫沂离,丝毫不缓,未迟疑半步,径直往前,“微臣参见左相。”
稳稳递过手上的木盒,对上莫沂离平静眸。
突然,只听扑哧一声,竟然笑出声来。
只见竺朔一抖衣角,泰声道,“秦大人这眼睛还真是亮,只可惜找错了人啊!”
握起酒壶,斟满酒杯。
众人一言不发,虽是纳罕却还是缄口不言。
“五皇子,您喝多了。下官现在参拜的,不正是天景的左相吗?”秦大人保持着身体的姿势,正声答上。
“难道这满朝的大人都跪错了吗?还是应该跪向五皇子殿下您哪?”寒霜一般的声音,针锋相对。
军人之姿,军人之傲,钢铁之心,帝国之骨。
“请大人带我谢过右相。”莫沂离微微屈身,与秦大人身体齐平,才平静地接过木盒。
秦大人眼内掠过一丝赞赏,声如钟鸣,“右相请大人当朝开启。”
竺冉摇着的鎏金羽扇突然一合,目光投向了莫沂离。
竺朔剑眉未避,眼光直直逼向莫沂离。
众臣纷纷转头,凝目细察。
天景帝搂着莫沂画的手一紧,眸光深邃,变幻莫测。
优雅一启,莫沂离拂柳般轻笑,“沂离亦是十分期待。”
华光流转,倾洒丽彩,是一缎殷红如血,耀眼如日,色瓷妍丽的锦绸。
触手柔软如丝,滑腻如肌肤一般,微有阵阵沁寒从指间袭来。
霎那眸光流转,怡人之色流露,“右相的厚爱,微臣还真不敢当。”
拨开华美的绸缎,盒子底部,静静卧着一枚极尽耀目的金牌。
长一寸,宽一寸,足金打造,宫中御品,未见正面,已知此牌的地位。
大多数大臣一头雾水,几个眼尖的,一观即知不俗,心中暗暗猜忖着。
高位之上的天景帝淡淡瞥了一眼,亦是一惊,神色显露不自然。
也不理会莫沂离的推辞,秦大人一把抓起盒中的金牌,准确放如实质更像是掷入她的怀中,若大雪的冷声,“从此以后中央军就是左相的私人护卫,还请大人好好照顾,不可辜负右相的一番心意。”
中央军?!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连竺越也侧目过来,眼神微变。
就是那个号称帝国之魂的中央军吗?
就是那个以一抵万的中央军吗?
就是那个地狱修罗般的中央军吗?
就是大夏最强盛的军队吗?
就是那个一月踏平匈族的虎狼之师吗?
就是右相麾下的中央军吗?
大臣何止不敢相信,甚至一个个扬长了脖子,眼如定石,直击金牌,一个个气红了眼。
质感奇特,抚手,密密麻麻的纹路,条错分明,横纵交汇,岩金中间,重重镶嵌着一个深刻的大字。
手缓缓移过,嘴角明朗,嫣然一笑,“这可是右相的中央军?”
没有不安,没有惊讶,没有喜悦,语气清淡,仿佛在路人相互打招呼那样自然,镇静安然。
“左相翻过金牌即知。”
面容平静,手一转,金牌迎面向上,光耀夺目,灵韵华美的“楚”字滚了一地的眼珠。
“啊?”众人摇头齐呼,仍是拼命地揉着自己的眼,呆呆愣在了原地。
今日的突发事件还真是出乎意料,一个比一个精彩,一个比一个具有爆炸性,一个比一个让人难以接受。
握上冰冷的金牌,刹那倏地仿佛听闻万千戎马嘶吼,刀光剑影交换上演,染血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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