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繁脸色苍白,看着那个粗壮的男人下马走过来。
她不能跳窗逃走,窗子外还有两个孩子,带着两个孩子不可能逃脱。
袖子里握紧匕首的手紧张得全是汗水。
这把匕首是自从遇到狼袭后,白钰城给她防身的,想不到今日真派上用场了。但是双方力量悬殊过大,她的机会只有一个,如果一击不足以致命,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男人盯着她的脸,猛地重重将她推倒,倾身压了下来,大手一挥,便撕去了外衣,裸露出的雪白肌肤,令他呼吸更加急促。
姚繁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并不反抗。
男人大笑:“美人听话,爷会好好疼爱你的!”
笑着,便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像野兽般胡乱啃咬着女子柔嫩的肌肤,少女的幽香令他沉醉,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女人生吞活剥,融入自己体内。
突然,背部一痛,他惊怒之下,立时掐住女子柔弱的脖子,甩了个巴掌,怒道:“臭婊子!敢阴老子?!”
姚繁讽刺地扯了扯破裂的嘴角,神情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一想到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移,她就恶心得无法克制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这个男人。普通人受了这一刀,必定倒地,而她也可以趁机逃跑。
男人眸中掠过一丝阴狠,放开手,粗鲁地扯过她的头发,往屋子那张床上拖。
姚繁被迫扔在木床上,她刚想拔出那把匕首,手腕却被生生折断,登时痛得冷汗淋淋。
男人钳住她的下巴,阴冷地盯着她眼睛,忽然笑道:“好一个泼辣娘们,爷喜欢!”
姚繁强自镇定:“你不能动我。”
“这天底下还没爷不能动的女人!爷现在就玩得你下不了床!”男人肆无忌惮地狂笑,轻易便将强烈反抗的姚繁钳制住。
他刚松开手去扯姚繁的腰带,一不留神竟被姚繁抓伤了脸,当即掐住她的脖子,往墙上狠狠一撞!
姚繁眼前发黑,剧烈的撞击令她险些昏厥,额头青肿不堪,那张清丽的脸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她却仍旧忍耐着不发一声。
男人狠狠捏住她的两颊,阴阴发笑:“等会儿爷就叫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姚繁往他脸上啐了一口,看着混着血的唾液沾在他脸上,她心中说不出的痛快,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一勾。
这笑容无疑激怒了对方,又是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掴了下来,她被打得两耳嗡嗡,一阵晕眩。
如果知道会有这种结局,她宁可当时就被狼群分食。
她甚至有点恨皇帝。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来救她,她等了这么久,却什么也没等到。难道,他真的另结新欢,不要她了么……
突然,身上一轻,她整个人也随之被拎了起来,像是个破碎的木偶般任人扯弄。
“放、开、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夹着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恨意。
这个声音——
姚繁昏沉的头脑突然清醒了一些,勉强睁开眼,不由一呆:“白钰城。”
去打猎的白钰城,竟然回来了!
一直抑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她以为,这一次没有人会来救她,像被狼围攻那次一样,他又在她绝望的时候出现了,明明挟持她的人是他,这传言中的大魔头却又三番两次地救了她……
白钰城盯了她片刻,便移到那个男人身上,神情冰冷:“放开她,留你一个全尸。”
男人闻言,将姚繁又往自己身上拉了拉,那把刀横在她脖子上,稍微一紧,便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放我走,否则——”男人阴冷地笑道,“这个美人就给爷陪葬!”
白钰城双目放射出寒意:“那个女人的死活与我何干?总之今日,你别想活着出去!”
男人呼吸微乱,有些慌张:“你……为什么……”
“陈关,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么?”白钰城双目血红,狠戾地盯着男人,“我找了你那么久,终于——终于可以为师父师母报仇雪恨!“
男人慌乱地叫道:“什么陈关!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白钰城紧紧盯着他,慢慢抽出背后的大刀。
男人脸上现出惊恐,手里的刀子贴在姚繁脖子上,狂叫:“老子就是陈关又怎么样?!别忘了你的小情人还在老子手上!”
白钰城却置若罔闻。
男人一急,刀子在她脸上一划,赫然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鲜血流了一脸,甚是可怖。
白钰城的动作一滞,眼中汹涌着暗涛巨浪。
陈关得意一笑,威胁地将刀子贴近姚繁的喉咙,恶声道:“把你那破刀扔到一边去!”
白钰城指节泛白,一动不动。
陈关叫道:“快照老子说的做!不然老子在这妞脸上再划一刀!”
白钰城看着姚繁,目光凝在她脸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突然松开手,大刀叮地落地。
姚繁怔怔地看着他,那双黑眸如深渊黑潭,令人捉摸不透。
她可以想象这个被世人误解的大魔头,有多恨残杀恩师师母的凶手,他默默担着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好不容易找到罪魁祸首,怎么可能因为毫无关系的她而错过手刃真凶的大好机会呢!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老子还是不放心……”陈关眼珠一转,阴声道:“你现在就给老子自废筋脉!”
姚繁一震,立刻脱口道:“不行!”
陈关甩了她一巴掌,那掌正打在她受伤的脸颊上,登时疼得说不出话来。
白钰城握紧拳。
陈关立刻催促:“快!不然就算老子不动手,这娘们恐怕也失血过多而死。”
白钰城扫了姚繁一眼,慢慢抬起手,对准自己的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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