禔,到这里来做甚?”玄烨对大阿哥一向没有好感。
“……回皇阿玛,胤禔……有事来求皇玛嬷。”
这些孩子除了太子,平日里连请安都能免则免,与宁芳不要说什么感情,就是说上一句话都是难得的事。今日不过一面之缘,胤禔就把主意打到宁芳跟前,还扰了他的好事,玄烨又哪里会给这小子好脸:“混帐,还不给朕跪下!这里是你想来便来的地方吗?有你想求便求的能耐?”
惠嫔张氏得了内侍的消息正急匆匆赶到当下,一瞧皇上的怒容,忙跪下求请:“求皇上息怒,大阿哥年岁还小,是臣妾管教无方。”
“你是有欠教束,太后跟前也是容他小孩心性的吗?”
自从当年纳喇氏惠怡被贬,大阿哥襁褓中便由张氏所养。张氏虽自有儿有女,对待胤禔却视同己出。新近宫眷们不知道皇上待太后的好她却是知道的,一听胤禔的近侍来报大阿哥要到太后跟前去“生事”,便怕胤禔扰了太后惹得圣怒受罪,便扶着内侍奔来劝止,却还是慢了一步。
三阿哥胤祉跟着张氏前来,见母嫔被皇阿玛怒斥,当即吓得也忘了行礼,只呆立在后面不敢上前。
宝仪的身体还是受不得劳动,这次出宫便只带了惠嫔、德嫔,胤祉虽已六岁却不好离了额娘,太皇太后便准了年长些的前三位阿哥随驾。
“好了,别吓着孩子。”宁芳一出来便见大人、孩子跪的跪、惊的惊,“都起来吧。”
宫嫔、阿哥们跪了一地,奴才们自然也跪着,长年跟着玄烨、宁芳的奴才们听了太后叫起自然起了身,可惠嫔、阿哥及他们的奴才们没得皇命却不敢起来。
宁芳见此,到是有些尴尬。
“皇太后的懿旨,你们没听见吗?!”
皇上声音中的凛冽哪有人听不出来的,便都慌着起了身。
宁芳看清那宫妃正是惠嫔张氏,旧是气短面红。
张巧云觉察到太后打探的目光,已是心惊难平,她如今虽在嫔位却胆小不减,正不知如何应对。
“皇玛嬷,胤禔有一事相求。”
张氏没想到胤禔依旧不依不饶旧事重提,吓得已是瘫了身去。
宁芳也是惊讶,没想到这小子顶风作案一点也不将小三先前的警语当回事,到真有纳喇氏当年的风范。再偏首去瞧小三,果是更动怒了,忙在他发火前开了口:“你想求什么?”
“求皇玛嬷将傅达善指给胤禔当武艺师傅。”
“混帐!”敢扫了他的龙威,玄烨怎么可能放纵,更何况大阿哥什么不好随母,偏这个性子像他生母纳喇氏,如此的不管不顾。
汤泉就这么大,玄烨说话的当口,听了些风声的太子也赶到了当下,宁芳立马向那小子使眼色。
胤礽自是聪慧,上前行了礼后道:“皇阿玛,儿臣今日与大哥比骑技,不输大哥,可拳脚功夫儿臣却不是大哥的对手。若是大哥有了傅达善的指教,定是早早便出类拔粹。皇阿玛不是常常期盼儿臣们早日有所成就、各个是我大清的精英之才吗?若是儿臣与大哥都有傅达善亲自教授武艺,皇玛嬷也能得了空看儿臣们耍剑弄拳的,岂不乐趣?”
果然聪明。
宁芳立刻顺了竿子上爬:“是呀是呀,也给我找个乐子,呵呵,你就准了吧。”
玄烨拧了眉头十分不高兴宁芳地纵容,可也不能扫了她和太子的脸面。喷了喷鼻腔,才道:“傅达善还要在太后宫中当差,哪有如此多功夫。”见宁芳撅了撅嘴,才收了一半的怒调道,“不过,到是可以每十日抽两个时辰指教指教你二人。你二人既是有心要学自当有始有终,胤礽——”再转了脸看向大阿哥,“胤禔——,听到没有?”
两小子得了恩准自然扣首称是。
张氏方去了冷汗,从地上爬起来带着胤禔、胤祉下了去。
众人都走了,胤礽上前来,小声在宁芳面前叨嚷:“皇玛嬷,胤礽可不喜欢练武。”
宁芳以指顶了顶这小子的眉心,知道他这是向自己讨人情呢。
“不喜欢,谁叫你偏逆了朕意?管你喜不喜欢,此次你若不练出个明堂,休怪朕不给你脸面。”
胤礽虽自幼养在圣前颇多宠纵,到底也害怕父皇,立时就低了首老实称是,却在皇父看不见的地方冲着宁芳做了个可怜兮兮的窘态。
“好了,进去吧,忙了一天我也有些饿了。”
明知她有意庇佑,虽觉得孩子们不该如此放纵,玄烨却不忍饿了她肚子:“走吧,到皇祖母那去用膳。”
宁芳搂了胤礽,跟着前面的男人便往老太太屋里去。
就像所有普通人家一般,有夫有儿、有老有少,有些家庭中避也避不掉的琐事,在一个白日无所记事之后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西边天际,正是日落的旧有时候。
乌雅顺柔隐在“洗心”碑后,悄悄将先前的一切看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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