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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之后耕耘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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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衣色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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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仁宫后殿东配殿已点了灯,宫女木槿侍侯着德贵人坐在梳台前将左肩头的中衣褪开来,皙白肩骨上有道不细看几不可见的浅淡伤痕,正是两个月前京中地震被落下的琉璃瓦击中留下的,那时正是不是夏中,衣服多是轻薄,才破了肌肤留下了划痕。木槿挑开了膏瓷用瓶中的碧润膏在德贵人的伤痕处仔细韵开。

    今日懿贵妃抱恙,乌雅顺柔一直在跟前侍侯着,所以没去参加“淑仙会”,可不代表没有消息透到耳朵里来。木槿收了半开手去,她仔细着打量了伤痕,直到确认不会留下疤痕,才就着木槿的手将中衣穿了回去。

    因着伤势,这两个月除了侍侯懿贵妃,顺柔很少走出景仁宫,只昨日领了懿贵妃的旨去那长春宫赏了答应卫氏些东西。

    那卫氏的长相,顺柔见一次便自叹一次,不得不暗赞一声“好”。只是偏偏长了个木头脑袋,刚收了贵妃娘娘的赏赐便孝敬给了宫女子纳喇氏,巧得是那纳喇氏也是头呆头鹅,依旧是收了卫氏的银子却减烂了一匹上好的云绵。

    顺柔坐上了床,接过清润茶喝了两口递了出去,便躺了下来。今日皇太后巧现淑仙会,顺柔不免忆起一个月前出去散心那次,在广生左门外与一身旧色总管服领着两个面生小宫女的慈仁宫总管太监顾问行错过的情景。在宫殿监中,总领太监虽是慈宁宫大总管赵厚海,只是此人自皇上亲政后便少有管事。其他几个大总管里,最吃香的是敬事房总管哈代,皇上的心腹是乾清宫总管李德全,而最隐讳的便是慈仁宫总管顾问行。据说此人曾是皇上做皇子时的大太监,去了慈仁宫后也一直很是低调。慈仁宫中数年无主,自打太后去了五台山祈福,这位顾总管更是低调到几乎连影子都看不见,可就是这么个公公,每每李德全、哈代几人见了他还要猫着腰身上前谦和着打礼。

    乌雅顺柔入宫来一直谨醒着,也小心收了些眼线,对宫中这些细密之处尤为上心。那日回来便谴人小心着打听着那一对面生的宫女,果然皇太后一回宫,那一对生面孔就立在皇太后的身后。这虽是件普通之极的事,顺柔却一直记挂着。顾问行是什么人物,有什么事需要他那么个身份亲往乾东五所领回两名小宫女的必要?

    顺柔心里思量着皇太后,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需不需要她将心思动在这位太后的身上,太后对皇上的影响又有几分,太皇太后对皇太后又是什么个态度……要想的事太多,所以她很少躺在床上便睡去。这宫里的生活哪一日不是要经营的,她没有好的出身就更要多动些心思,说不定这位新回宫的太后便可以利用利用。

    十月初三是皇太后的千秋。

    这日一早天才露白,宁芳裹在被子里正在马高速上没命地骑自行车,便被温腕从暖和的被子里扶起来穿衣梳洗。

    你说这些宫妃们是不是都无聊到见不得一点热闹,连觉得不睡全跑到她这小小的慈仁宫里来等着见安。你说这朝贺也免了,寿席也减了,没事干关起门睡觉不好嘛,非要一早到她跟前来凑热闹。

    雅丝一边在镜前给太后梳头一边透过镜子看那不停哈哈、流泪“委屈”的主子,打趣道:“这些个娘娘们真是没得眼力的,明知道我们主子最爱睡懒觉却偏偏一早上门来搅人好梦,真该一人赏碗下了蒙汗药的茶水让她们睡上个三月半年才能叫主子睡个痛快。”

    宁芳抹了去流出的嗜睡泪珠子,指着镜子里的雅丝一时好笑。再看看镜子里自己这张脸,也实在不像个三十八的寡妇,昨晚上宁芳已就博雅娜的寿数咨询了下皇帝陛下,这明明还是张比荣嫔略小些年岁的脸嘛。

    “主子就别自恋了,外面那些野花可都等着送礼呢。”温腕做样子推了推正飞眉的宁芳,扶着起来将宫里绣坊新为太后寿辰做的袍子替主子穿上。

    宁芳大力吸了几口氧气,才扶了温腕仪态端正地出去“接客”。

    坐在慈仁宫正殿明间,含着唇角“享受”着儿孙满堂的寿贺,除了挤出“好”、“乖”二字,面对花骨朵般娇艳的女孩子们和小嫩芽般的小公主、小阿哥们,宁芳心里其实最想做的是拉过小三那张有些麻点的脸寻个没人的静处左右左右地煸他个风干鱼,问他是不是特别享受特别成就。

    等着所有女人、孩子们轮翻行完了礼,已升为懿贵妃的宝仪上前了几步开了口:“皇额娘,因着京城地震您已减免了一切寿庆之贺,那是您仁慈于世。只那几桌席面是媳妇们凑份子备下的,花不得几个银子。且多幸荣嫔想得周到,想着皇额娘吃惯了寺里的素斋怕您有些惦念,便特意嘱着御膳房备了不少素膳。还望皇额娘今个儿能高兴,笑纳了媳妇们与小阿哥、小公主们的孝意。”

    宁芳被这一口一个“皇额娘”闹的心里发笑、脸皮抽颤,尴尬无可言明只能点着头称“好”,再举了茶盏挡了些虚汗。

    可偏偏没人想给她安静。

    “荣嫔姐姐的周到怕还不止于此呢。”宜嫔就没给宁芳任何心理建议的时间,一声高亮讥语就引去了所有人的视线,“皇太后,我等凑的份子只一半花在寿席上,另一半荣嫔姐——姐——则以皇太后的名义在外城起了粥棚施善布诚,这等心思缜密的孝法,宫里姐妹中除了荣嫔姐姐怕是再难寻出个第二人。”

    宁芳瞪大了眼睛,暗赞了宜嫔这似褒夹讽的笑谩果真是好手段,几乎就等于明白地告诉所有人,她马佳氏的动机不纯。

    “宜嫔妹妹谬赞了。先前曾听皇上在太皇太后跟前提及过皇太后架棚施粥的善举,我等内命妇关怜天下之心不及太后便只能以样画样求个孝形善似。”

    荣嫔端正的回答,不过换来宜嫔笑意里更显露骨的轻蔑。

    玉梁宝钿、金簪云摇、丝绢缕衣,看惯了山中田间民妇的简朴,这一时眼见一身金光紫彩的宜嫔与孔雀靓蓝的荣嫔殿前叫板,宁芳到有些辩不清身在何地。康熙十三年前哪能见到这等阵势,除了有些缺心眼的纳喇氏,那时候的宫妃们谁不是温柔娴静?宁芳嗅到些淡淡的火药味,莫明得有些个兴奋。可一低头瞅见自己老蓝色衣袖之上繁重的老绿花草,老气横生的,就觉得郁闷。

    丢开对衣服颜色的不喜,又惊讶于这个郭络罗氏的聪慧外的那层爽直,当年身家显贵如晴芳、淑媛,也不曾敢于如此坦直地给别人不快,而与任性私本的纳喇氏相比,这个宜嫔显然在智力上又高深了几层,她的快人快语、简单直白虽仍是叫当事人不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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