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冉川自蛇尾蜕变成双腿后,大许是由于新奇,整日整夜地迈着修长的双腿,在屋里屋外转悠着散着步子、在我面前晃悠来晃悠去,烦烦扰扰、挥之不去。
这些都可以忍受,让我崩溃的是麟冉川他竟然不穿裤子!
只像往日长着蛇尾时一样,披着件白色上衫,松松垮垮的,光着□,自己还毫不知情的向我谄媚地一脸无辜的笑着。
我抚了抚额头,十分头痛地说:“麟冉川,你最好把裤子穿上!”虽然这炼仙炉中只有我们两个人,但如此不雅观之景也是不该出现的。
他表情疑惑,想了想,问:“为什么要穿裤子?”
我:“……”虽然,这个可造物之神已经为我变出几套完成的衣裤,但他委实才刚刚有了人腿,自然不知道这男子也要穿裤子的。
我拿来笔墨纸砚,画了件篱铄仙君平日的穿着打扮,认真地对他讲解这男人是要穿裤子一事。
其实,不是我有意要画篱铄仙君的,只是坐地成仙三百年来,我唯一接触过的便是篱铄仙君,还是远远接触的,他的饮食起居,衣食住行,诗词歌赋,琴瑟乐器我都甚为了解。
这男衫衣裤外形倒是有模有样可以搬抄,至于,这男装内衫究竟如何,我起笔落画,委实踌躇了。麟冉川表情勤奋好学,我只好将女子亵裤的模样画给他瞧,嘱咐他变出来,穿在身上。他倒是乖乖的照着篱铄仙君的外衫,女子亵裤穿上了,终于算得上衣冠禽兽了。
只见他表情委屈地看着我,似有满腹疑问。我斜睨眼睛,挑着眉头,示意他可以有话直说。他低着头,抽抽嗒嗒地说:“为什么我要打扮的和他一样?”
我不解他为何如此问,却见他手指指着我画的篱铄仙君画像。
其实我画的篱铄仙君除了外衫身形神似之外,并全无一点相像。换句话说,我就是个抽象派艺术家,并不是个写实派的。然而,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麟冉川却认为炼仙炉外的仙人们,尤其是这个名唤篱铄仙君的仙人长得就是这般模样。
我心中默默像篱铄仙君表示歉意,他那仙姿风韵飘逸脱俗的模样,让我糟蹋成这般,连刚刚有了双腿的麟冉川如此唾弃。
我觉得我需要安抚一下这个形象上备受打击的麟冉川,于是开口道:“篱铄仙君比画像上的美多了,你效仿他的样子还不及他的一把折扇!”
麟冉川突然抬起脸,脸色涨得通红,眼睛水汪汪的。
我退后了两步,继续说:“你真的不必如此介意我画的篱铄仙君,他真的比画像上好看多了,也比你好看多了!”
他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我又退后了一步,靠在梳妆台上,再也没了退路。
于是我只好咬着牙试探着问:“麟冉川,你这般便欢喜上了篱铄仙君?”
只见一条青色鳞甲布满的长尾从麟冉川的外衫下摆中钻了出来,我还没看清便觉得身上被缠了几圈,他蛇尾一动,我身子飞出,扑进他的怀中,他双臂将我揽住,抱着我缠绵于榻上,他刚刚穿上的亵裤,就瞬间不知了去向。
我累极昏睡前,唯一的念头便是,麟冉川他就是个原始野兽!
次日醒来,麟冉川抱着我睡得十分香甜,一条蛇尾在我身上缠了好几圈,他大概还不习惯人形双腿,这一清早便急急忙忙地变回蛇尾。我狠心地推开几乎折磨了我一夜的麟冉川,示意他把蛇尾收回去。他双手揉着眼睛,睡眼朦胧地看了我好几眼,“嗖”的一声,把蛇尾从我腰间收了回去,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我不理他,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的铜镜前梳着长发,麟冉川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后,打量铜镜中的我许久,似乎玩心大起,抢过我手中的梳子,顺着我披散的长发,一下一下有模有样的梳了起来。
此时,他只披了件长衫,下摆微微拖地,从铜镜中映出的模糊身影脱俗干净。
他脸上带着无邪之笑,纯良无辜。我别开头,不好意思再盯着镜中的他直瞧,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的脸,瞄上我的眼睛,突然觉得十分诡异。我又定睛一瞧,这一瞧不要紧,吓了我一跳。
泛黄的铜镜中反射出我的双眼竟然不是一个颜色,我的左眼颜色颇淡,与黄铜镜的颜色极为相近。
我猛然回头,麟冉川被我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手中的梳子没有握稳,直直摔在地上,裂成两半。
我惊恐不已地看着他,他问:“阿栾,怎么了?”
“我的左眼,是不是变了颜色?”
他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许久,笑着说:“很好看!”
我撅着嘴不理他,回头手捧铜镜细细照着,铜镜金黄的光面并不能掩饰我的左眼颜色变淡的样子,看了一会儿,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委屈至极。
麟冉川蹲在我腿边,不知所措仰着头看着我,眼神带着担忧。
他伸出手接住我滴下的眼泪,似乎讨好地说:“阿栾,变了颜色也很好看是不是?”
我看向他的眼眸,终是没有将心中的担忧说给他。
麟冉川,你是神族,而我只是个三百年的小仙,这炼仙炉只能困住神族,却可以炼灭仙族,也许,我将会离你远去……但是,麟冉川,我不舍得你……
那一夜,我窝在麟冉川的怀里,使劲地用头撞着他下颌,撞得他泪眼汪汪,连连委屈求饶。我压在他的身上去咬他的鼻子,软软肉肉的,真好!麟冉川他不甘被我欺负,迅速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一口咬上我的鼻头,顺着鼻头往上吻,唇溜到我的耳边,他说:“阿栾,对不起,你的眼睛……我无能为力……”
我的泪瞬间就流了出来,他惊慌失措用唇一点一点地吸干我的泪,温柔安心。
我的眼眸一天一天的变淡,已经从黑色化成浅色的琥珀色,淡的几乎要看不出颜色。麟冉川这几日却一反常态的调皮,拿着紫毫毛笔趁我不注意就在我的脸上乱画,我的肺都要气炸了,真想用砚台敲碎麟冉川的脑壳。他拖着长长的白色外衫下摆,跑了几步我便追不上,过了一会儿,他又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冲着我直做鬼脸,气得我跺脚,发誓不追到他决不罢休。
待我追上他的时候,却发现他气喘嘘嘘的仰头倒在地上,他的蛇尾悄无声息地缠住我的腰,将我拽进他的怀里。我捶打着他的胸口,他的手握住我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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