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冉川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将我扶起,打横抱在怀中,慌慌张张地一个扭蛇尾便窜到屋中,将我放在床上,一脸无措的看着我,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脸,关切的问:“阿栾,哪里疼?”
我眼睛痛的睁不开,有气无力的说:“左眼……”
他脸色瞬间煞白,眼睛瞪得极大,白皙的手顺着我的额头探上左眼处,摩挲了两下,然后将额头贴上我的额头,一股暖意蔓延我的身体,极其舒适,我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迷糊中,我觉得左眼中似乎有什么温热流进,待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麟冉川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得意。
我戒备的查看了□上衣衫,完好无损,不解地看向麟冉川。只见他神清气爽,笑眯眯道:“阿栾,我造好了原来的房宇楼阁,石凳书案,阿栾还喜欢什么?”
我的心情不知为何失落不安,突然说:“帮我造个篱铄仙君吧!”
麟冉川一愣:“那是什么?”
我想了想:“白衣胜雪的仙人吧!”
麟冉川脾气一扭,别扭说道:“我讨厌仙人!”
我坐起身,揪着他的双耳,捏着说:“我也是仙人,你也要讨厌我?!”
他伸出双臂,将我抱在怀中,头摩挲我的脖子说:“阿栾软软的,不讨厌。”
我推开他,斜眼瞪他。
他委屈地摸着鼻子问:“什么是白衣胜雪?”
我想了想:“大概就是雪吧!”
他又勤学好问:“什么是雪?”
我:“……”一时语塞。天庭无四季,自然是无雪的。我上次偷偷去人间,也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这雪不过是从古典文集上记载看来的。
我打着哈哈道:“史书记载,史书记载!”
麟冉川倒是信了,我却暗中自责,这不是欺骗上古无见识的神族么?若是哪天神族之力掌控天地,这般误导可否造成塞北之雪被强行改进史书之中,而人间塞北再无飘雪?!
思虑许久,我自嘲了下,这炼仙炉中炼灭的便是最后的神嗣和我,想出去谈何容易。
麟冉川并未真的给我变出一个可解我相思之苦的篱铄仙君,反而天天用着他灵活的蛇尾卷着东西卷来卷去的。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喜好画画一事,便详细为他讲解笔墨纸砚之分别,让他将画像画在纸上,不要画在地面。
至此以后,炼仙炉中四处都贴着麟冉川的画作,无论我到任何场景都能见到自己那张并不出奇的脸以各种表情出现在画纸上。于是我决定诱导麟冉川,让他画自己。先教他变出一面铜镜,照着铜镜中的人物画。他似乎觉得铜镜好玩,天天对着铜镜扮鬼脸,越扮越开心,以至于都忘记了自己原先喜好的画画一事。
我十分担忧他下次蜕皮之事,忧心忡忡。他倒是轻描淡写地说:“阿栾放心吧,我下次蜕皮要几万年之后呢!”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扮鬼脸,玩得不亦乐乎。
我好奇问:“你每次蜕皮都这般痛苦?!”
他冲着镜子摇摇头:“不会,蜕皮乃我们远古神族家常便饭之事,怎会痛苦?!”
“那你……上次怎么?”我站到他身后,看着铜镜中的他问。
他想了想说:“我拆了神魄,所以才会这样!”
“神魄?神族魂魄?你为何要拆了它?”
麟冉川依旧对着铜镜笑眯眯的,我却觉得他视线焦点似乎是身后的我。
我挪了挪身子说:“是不是因为我身上的千年冥气伤害到了你?麟冉川,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害你……”
他突然站了身,转过头,温柔地说:“传说:千年冥气,可抵神煞!可是,神煞哪是世间之物可以相抵的?区区千年冥气想伤害到我一丝一毫都是妄想。阿栾,你身上的千年冥气从来都不是我的威胁!”
我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真诚,他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却让我的心瞬间安静。我问:“那你为何要拆了神魄?”
他看向门外,笑而不语,却一脸幸福。
我幽幽地问:“麟冉川,你是不是再打什么坏注意?”
他二话没说,手中突然变出紫毫毛笔,在我的鼻头一划,我顿时觉得鼻头湿湿凉凉地,伸手一摸,一手黑墨。麟冉川已经拱着蛇尾跑了好远,回着头看着我,捂腰大笑,气煞人也!
我生气了,决定再也不理他了。
麟冉川慌了神,一步一趋地跟在我身后想要跟我搭话。我沉默不语,心中却暗骂:让你动不动就跟我使小性子,让你尝一尝痛苦。
我进了自己房间,麟冉川被我无情的关在门外,关门时听到他一阵痛呼,不知道是门板撞了他的鼻子,还是夹了他的尾巴,他可怜兮兮地在外面嗷叫,我一头钻进被窝,不去理他。
我以前不曾接触过蛇族,也不知这神族人身蛇尾的麟冉川是否同那蛇族习性相同。麟冉川倒是好心给我解释过:“神族乃开天辟地造物之神,蛇族乃是神族通婚后裔,自然是惧怕神族的。”不过今夜,我就要将这个喜欢恶作剧的神族关在门外。
炼仙炉中并无昼夜,为了夜间睡得安稳,我命麟冉川将窗帘制成深黑色,严严实实遮住窗子,便就是黑夜了。
吹了蜡烛,我摸索着爬上床,刚刚躺下就觉得身边有硬硬凉凉的东西在融动。
我一声尖叫,突然只觉温温软软的东西堵住我的口,柔软之物探入我的口中,试探着吮吸我的舌头。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压着我,我一时呆愣,完全不知状况,本能推开身上所压之物,一个侧身滚下床去,身子摔了个巨疼。
突然,蜡烛幽幽的亮起来,麟冉川靠在床里,可怜兮兮地揉着头,脸色绯红。
我见他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喝:“麟冉川,你色狼!”
他声音不稳,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是色狼?”
我:“……”他果然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原始神族!
我只好认命地说:“麟冉川,你出去吧!”我不用问他怎么进来的,他是造物之神,心想之时客观上便可实现,就如想要一张桌子,桌子便就有了;想要蜡烛亮起,蜡烛便就亮了。
麟冉川嗓中溢出一阵浅浅呻吟之声,看起来极其难耐。脸色越发的泛红。
我慌慌张张地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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