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我将要走出峤山去,去复国,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将如何去做,他有什么本事。
他会剑术,足可自保;会棋术,棋与谋略通;略懂耕作,可安民生;略懂冶铁,可备军武;略懂狩猎,可作追踪;略懂乐艺,可以自娱;略懂诗书,可以教化;略懂礼节,可以为使。
我想我会的真不少,可越是这样,心里越是没底,在一个小小的平安村里,我是出类拔萃的,那是因为平安村不过四五十人,而天下之大,才杰之士辈出,一国之中,难免有无双之人,以我之能,能否应对。
而黎国亡国十五年,尚未听闻有反蒋之势留存,也听闻有旧将旧臣聚众而起,或一二百人,或七八百人,然不过数日,蒋军围剿,或亡或逃,皆败;而蒋君明令,禁论亡国,违者轻则牢狱数年,重则斩首,以致今日,蒋境之内,酒肆客店,街巷之中,竟再无任何人论断亡政,而天下之时事,倒传播极广,甚于古事,实在可笑。
峤山是九州大陆中古峤州和古南渭州和古北渭州的分界线,呈纵式的南北向,安山几乎位于其南脉的底部正中,既不近于峤州,也不近于南渭州,可谓两州的中界,而萧国居峤州,蒋国位于南渭州。
师父当初就是在杞国亡后向东入峤山,平安村的人则是从当初的息地向西入峤山,师父每每出游,亦是向西出峤山,平安人不出山,现在我出峤山,则向东出峤山,这其中或多或少是带有某种隐秘的情怀在的,而每逢师父出游回来,整个平安村就静静地围坐细听师父在外的见闻,恐怕也不单单是好奇或是听故事吧,就算再离乡弃世,也断不开与世界的联系,就算断开了与世之联系,也断不开心与世之间的联系。
就像繁华的街市与城郊,街市出门便是街市,城郊亦能至街市,只是出个远门,我想我现在就算在出远门了。以此而论,天下不是天下,只是远一点的家门外的地方,那我的家门,亦可谓天下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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