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电话就响了,来点显示正是杨逸行。
“你啥时候回来?”杨止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说道,就在刚刚他们三个人眼睁睁地看着这四具尸体漂进了人群里。
电话里,杨逸行大口地喘着气,但依旧无法掩盖周围嘈杂的人声——那声音比前一个电话还要吵。
杨止突然觉得有些不安。
“姐,你快把们锁好,不要外出。连带着楼道里的防盗锁把整层锁起来。”杨逸行用命令的口气说道。他的语速很快,更可以听出他内心的着急。
如果放在平时杨逸行肯定不敢怎么讲话,今天是怎么了?
“发生什么了?”杨止好奇地问道,她皱了皱眉头,右眼皮适时地跳了一下。
“刚从上游漂下来五具尸体!我从没有见过那么多死人。更可怕的是——”
电话那头的嘈杂声突然大了一倍,发出类似于吁——的声音。
“可怕什么?”
“刚刚有具尸体直接站了起来。完了他还往人多的地方钻,现在大家都炸了!重点是,那具尸体很高!”
“有多高?你是在骗我吗?我刚刚看你们那不是挺正常的吗?”
“足足有两个你那么高!”杨逸行说道,“我他妈骗你干嘛!他刚刚从人群中挤出去,现在正在过桥,你让家里人不要出来。我们现在都被警察安排在屋内,还算比较安全。”
“还有我。”背景里突然传来王阳的声音。
就几句话的功夫,杨止再次走到窗台,此时麻桥头已经空无一人,甚至包括周围的弄堂口也没有人影,只留下散落在现场的警戒线以及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有些诡异。
杨止居住的小区属于矮楼层,最高也只有6层。只不过每一幢占地面积很大,即使每一层也只有两户居民。小区的安保做得很好,起码在外人看来。
倒不是安保人员的素质很高,而是防护措施做得好。例如2米高的石砖围墙上还加了特制矛头,层与层之间都会加一道防护门。
防护门采用的也是纳米科技,看着像白纱材质,虽然很透,但质量过硬,防火防水。避免因为一层着火,其余楼层也遭殃。
防护门的设计与常见的也不一样。因为两家占用一层,所以这个防护门的开关需要两家一起同时关上才可以使用,这也是唯一的不足。
因为居住得楼层在6楼最高层,平日里通往5楼的防护门也不会关。即使在对面的住户搬来也已经由一个月,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
杨止敲了敲楼下的门,这层只住了一位老奶奶,耳背得厉害,过了好一会儿才开门。
“刚刚接到逸行的电话,咱们这边处于一级警戒,得马上把门关起来。”杨止着急地说道。
老奶奶可能没有听明白杨止的话,但是看到杨止如此急迫地表情,于是说道:“我今儿也不出门,关就关起来吧。你们如果想出去,我再打开。”
“发生什么事情了?”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正是对面最近刚搬过来的住户。虽说已经搬过来一个多月了,但平日大家各忙各地生活作息也不同,导致两家一直都没有见过面。
“是河边发生了事情。”杨止往楼梯上走了几步,解释道,“我弟就在那,刚刚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们不要出去。”
“外面有什么危险?是发生地震还是火灾?即使这样,房间里还比外面危险呢!更应该出去!哪有躲在房间里的道理。”从男主人的身后走出来一个女人,估摸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估计是带着口罩的原因,说话声音很小,却异常尖锐,最后几个尾音都有点刺耳。
她穿着一件深褐色的修身绸缎质地上衣,底下配着同色系的包臀裙,套着手套的手正摆弄着吹好的卷发。站在她前面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色的风衣,一只手忙着佩戴腕表,除了脚上还没来得及换的拖鞋,看上去也像是要出去的模样。
“不是地震火灾,是桥头那边死人了。”杨止解释道。但她有担心对方听不懂她说的话,赶紧私下张望,寻思着哪里视线刚好看到桥头。
无奈走廊里只有一个窗户,且只能看到另一个朝向。
“你们这是要出门了吗?”杨止问道。
“是的啊,小姑娘,没什么事赶紧让我们出去。”那个女主人说道。
许是楼道里的回音太大,杨止的父母从房子里探出头张望。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齐女士问道。
杨止把杨逸行在电话里说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边,结尾处又补了一句:“现在正在往我们这边跑呢!”
老杨和齐女士面面相觑,有些疑惑,刚准备开口,对面的女人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是丧尸电影么?还死而复生?”
此话一出,男主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杨止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她拉着脸皱着眉头心里骂着两个傻子。
“好了好了,我得去接我儿子。你们这把门关了我们来回也不太方便。”男主人缓解气氛地说道。
“我没有骗你们!”杨止大声地喊道。除了羞愧,所谓的紧张和恐惧感在现实面前被理智冲刷地所剩无几,只有焦虑。
“不管你有没有骗我们,我们都得出去。”说完,已经收拾完整的女主人抬脚走下楼梯。
杨止赶紧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却不料女主人把她的手一推,从她面前走了过去。
“哎,你别去!”杨止紧紧地拉住对方的胳膊。
对方可能认为杨止还是个孩子,只会动动嘴皮上的功夫,没料到她直接出了手。她的脚底不稳,踉跄地往前冲了几步,反手扣住了杨止的手。
当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之后,杨止立马用力挣脱,奈何甩了几次也没有办法。齐女士见状,立刻掰开女主人的手,直接将杨止挡在身后。
这一下,直接让女主人炸了毛。她一把扯住杨止的领口,抓住对方的头发,大声地吼道:“你特么有病是吗?”点点的唾沫星子直接蹦到了杨止的脸。
“你才有病!”杨止骂道,“疼疼疼——”她顺着女主人的手,一根接着一根地将手指头掰开。
“你!”那女的伸手要打杨止,齐女士自是不让,直接伸出胳膊挡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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