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稚尧灰溜溜的出去,穿过回廊,走到翠湖处,看着四处无人了:“尧尧,你够仗义,明天是十五,我带你去猎场玩。”
南稚尧:“我不想去,我心情不好。”
南禾:“再带你去吃周记的桃花酥?”
南稚尧:“不是桃花酥的事儿,你看我娘,不问青红皂白就骂我,南稚熙一醒就立刻催我走,我爹见我娘训我,也不管管,一回家就去跟我大哥商量事,果然是‘老大疼,老小娇,中间还有个受气包’......还是小姑姑你对我好,我也没白替你担事。”
南禾:“不然......再请你去徽园吃顿好的?”
南稚尧笑的眉眼弯弯:“好。”
南禾故作老成的想,果然,还是个孩子,吃点好吃的就能哄开心,全然没想到自己还比南稚尧大了不到半岁。
麓安城西郊有一个北酋人建的猎场,每月初一十五开场,麓安城的公子小姐都爱去玩。
南禾跟南稚尧到的时候,人竟然出奇的多,猎场门口的小童看见他两,忙不迭的招呼着:“南小姐南公子,胡家、顾家、晏家那几位都在老地方等着你们呢,今个儿宫里的几位也来了,场里的基本上都去伺候他们了,要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还请多担待些。”
“宫里的?他们自己有皇家猎场,来这凑什么热闹。”南禾紧了紧自己的发绳:“莫不是陪公主来的?”
小童点了点头:“可不么,说是静安泰安两位公主闹着要来咱家的猎场,所以几位皇子给带出来的。”
南楚皇室与民同乐,倒也不拘虚礼,麓安百姓经常能在茶楼酒馆见着皇子公主。不过出现在猎场的确是少见,难怪有人来看热闹。
“尧尧,今天有的玩了,信不信胡苏过会儿肯定要去找那几位比骑射?”
皇子们的骑射就是胡家老将军教的,胡苏经常跟他们抱怨道自家爷爷常常当着他的面夸那些皇子悟性高,能吃苦,让他多向人家学习。
别人家的孩子向来容易受到质疑者的挑战,南禾和南稚尧刚走进他们常聚西雅间,就看见胡苏正在压腿,顾钰铭正在练腰,晏许之虽然笑话他们,也正在默默地扎着马步,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见她进来,三个人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小姑姑”,南禾很受用,坐到自己常坐的绣花小几上:“今个儿跟宫里那几位比比?”
胡苏嘿嘿一笑“知我者小姑姑是也。”然后看向晏许之:“我就说小姑姑肯定也乐意跟他们比试的吧。”原是先前晏许之说南禾昨日和南稚尧刚干了坏事,今日肯定兴致缺缺。
南禾从袖兜里掏出块暖玉:“这个是我最近得的,前些天工匠雕刻好了编了穗子,今天带来算是给铭琪庆生辰。钰铭,你弟弟呢?”
顾钰铭:“胡苏让他去找宫里那几位宣战去了。”
南稚尧作势要打胡苏:“你行啊,先斩后奏,要是我们今天不来,你就自己去比吧。”
胡苏忙告饶,凑到南禾身边:“小姑姑你侄子打我你管不管?”
南禾:“不管。”
东雅阁里坐着四个皇子并两个公主,伺候的人小心翼翼的奉茶,顾铭琪进去行了礼,表哥表弟表妹唤了一通,表明了来意。
因着他提出的玩法着实有趣,江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太子发话,其他的皇子公主倒也没再说什么。
巳时,围猎快要开始,南禾一边整理马鞍一边好奇的打量旁边,意外的发现太子江祁也来了,江祁一向很少出宫,今个儿来了,南禾倒觉得挺意外的。
江祁生的甚是俊美,一双眼睛总是笑着的,看着亲切,南禾先是悄悄地打量着,后来就光明正大的瞧着江祁。
江祁倒是认得南禾,那年宫中雅集,一群叔伯辈中,只有她一个稚气未脱抱着娃娃,听着另外一群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叫她“小姑姑”。
见南禾打量他,江祁大大方方的冲她笑了笑,南禾带着些许偷窥的心虚,别过脸去,再也不看了,老老实实的给经常在这个猎场骑的疾风驹顺毛。
巳时三刻,负责他们这块场地的小童敲了锣,众人飞速背着箭袋上马,很快消失在树林里。
猎场在麓安西郊,着实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南楚顺安年间大诗人贺川柏曾经在诗中写到:“麓安如画里,城西望晴空。”赞美西郊风景乃麓安城盛景云集之地,每次来都能看到不一样的景色,故而这次南禾也是边骑马边看风景,半个时辰过去,打了两只野兔子,怀里倒是抱着一堆野果子。
胡苏骑马追一只鹿的时候,看见了优哉游哉哼着小曲儿的南禾,急了:“小姑姑!我刚才看见江祎射了只鹿,江祯那里最不济还射了几只鸽子,求您老费费心,少吃点果子多拉拉弓行么。”
南禾心虚了,的确有点对不住胡苏:“那行,姑姑去给你猎只熊回来。”
胡苏:“......您老还是吃果子吧......”
南禾不会不要命的去猎熊,但是去猎匹狼倒也行得通,猎场里经常有胆大的去猎狼,如今已是春日,狼群已经分散开回到各自的洞穴,猎一匹狼倒也不难,南禾这样想着向狼山方向骑去。
待接近狼山,南禾开始心虚,心中的退堂越敲越响,敏锐的观察力、专一的目标、默契的配合、注意细节以及锲而不舍的耐力使狼总能获得成功。
待她看清是两匹狼一左一右慢慢走近自己的时候,心中更是懊恼不已,她记得大哥讲人生道理的时候,曾拿狼互相配合追捕猎物的例子,教育自己和南稚尧要团结。一匹狼倒是好对付,两匹狼有点难办。
南禾心一横,硬着头皮一箭射向公狼,旋即翻身下马,滑下一旁的土坑,瞄准母狼又是一箭。不曾想两箭全射偏了,南禾一时难以接受,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气,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脚尖借力,举箭刺向母狼。
母狼扑向南禾,南禾就势向后一倒,在母狼身下割断了它的喉管。一个翻滚躲过掉下的母狼,蓄力将箭拔出,掷向公狼。
每次回想起这一幕,南禾都震惊自己的身手,惊讶原来生气的自己是那么的狠厉。
午时到,南禾回到出发的地点,灰扑扑的衣服,脏兮兮的脸,前襟还有大片的血迹,吓了胡苏一跳:“姑姑,你被熊揍了?”
南禾端着风轻云淡:“没去猎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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