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南稚允。
南禾向来不喜欢听戏,但是基本的待客之道倒是记得,早早地来到嫂嫂院子里帮忙,待耐着性子听完第四首曲子时,已是困得睁不开眼,托着脸小憩,台上唱的“行归于周,万民所望”在她听来已是隔在了云雾中。
南稚尧坐在她身边,也是无聊的很,于是决定逗她一下“小姑姑快别睡了,奶奶正回头看你呢。”然后看着南禾迷迷瞪瞪的睁眼,努力晃晃头让自己清醒,然后又闭眼神游去了。
南稚尧抬肘去捣南禾:“小姑姑你看我娘,抱着南稚熙,眼珠子恨不得长我大哥身上,却未来关注我,让我不禁想起一句话来:‘大的疼,小的娇,中间夹着个受气包。’小姑姑,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在家里真的成为了孤家寡人,爹不疼,娘不爱,我是地里的一颗小白菜......”
南禾抬头斜眼看着身边的南稚尧:“尧尧,你要是再烦我,我就告诉我大哥。”
南稚尧跟南禾自小亲近,自然知道南禾不会这么做,有恃无恐的继续磨着南禾:“小姑姑,你也不是个喜欢听戏的人,你为什么不走啊。你看这外面风那么暖,出去玩多好啊。”
南禾又斜眼看了下南稚尧,胳膊搭在他肩膀上:“尧尧,你奶奶昨天与我说,什么时候出去玩都行,偏今个儿不行,如果我和你不老老实实待着,明天就结伴去跪一天祠堂。不然你以为我今天卯时就起来图什么。”
南稚尧:“......”
南禾拍了拍南稚尧的肩膀:“乖,南楚重礼,咱两要是跑了,那就是不懂礼,别人会说南国公府教不出明礼遵礼的好儿郎,这在座的夫人们谁会愿意把女儿嫁到咱家来,你大哥都弱冠之年了,要是因为这个娶不到媳妇,咱两谁都担待不起。”
南稚尧:“借口!我大哥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虽说没有我丰神俊朗吧,但是起码五官端正,四肢健全......”
南禾:“......”
南国公府人口简单,三代八口人,近些年,国泰民安,边境也无战乱。南禾她爹荣休有些年了,大哥和大侄子一直在麓安城练兵。前年,南禾他嫂嫂生了南稚熙,是个娇孩子,三天两头生病,全家成天围他转,南禾和南稚尧现在基本上处于散养阶段。
用南国公夫人的话说,南禾是个表面端的风平浪静,心里盘算着干坏事的死丫头,南稚尧是个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还得理不饶人的小王八蛋,这两人在一起,天天净揣估着鬼点子,管也管不住,只要不跟着外面的纨绔子弟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随他们去了。
南禾和南稚尧讨论了几轮溜走和不溜走的利弊,慢慢的话题变成了南稚允能不能娶到媳妇,再变成了南稚允打光棍他两要不要负责任,正入神,只听得戏台上惊堂木“啪”的一声,接着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厚道:“你们两个黄口小儿,在说些什么?”两人皆是吓了一跳,做贼心虚的坐直,目不斜视的看向台上,原来台上正演着知府断案。
南禾和南稚尧讨论的时候,还是哈欠连天,现在真真是吓的精神了,猫着腰,眼睛贼溜溜的打量着四周,然后又老老实实的坐直了:“尧尧,现在想出去也出不去了,我发现巧慧姑姑现在一直在盯着咱两,你也快点坐直了。”
南稚尧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眼中写满了无尽的哀愁。转头再看南禾,见她坐的笔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花旦的背影。
“哎呦,小姑姑你这也太能装了......吧”南稚尧本想出言嘲讽南禾几句,然而望向台上的花旦,一时间也傻了眼。
那花旦眼神犀利,腰肢灵巧,的确是个出挑的漂亮姑娘。
“尧尧,你觉得她的念白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南稚尧:“......我以为你是被她的美貌迷住了。”
南禾皱着眉,转头冲着南稚尧微微一笑:“滚!”
南稚尧:“小姑姑,你这叫嫉妒,毕竟人家比你好看比你身材好。”
南禾抬手就打南稚尧,只是不料衣袖被茶杯压着,还没打到南稚尧,就听见茶盏破碎清脆的响声。
众人都在认真听戏,这一声来的太过突然,南禾兀的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南国公夫人气的差点没背过去,她是个重礼仪的,一个眼刀扫向南禾,眼神中写满了警示。
台上的花旦没有停下唱曲,一句“驸马咦,请饮下这杯樱花酒,且看妾身为你舞一曲。”倒是换醒了南稚尧的神智。
每次提起这件事,南禾都相当的感动,同时也相当的佩服南稚尧的反应能力,只见他温温吞吞的起身,客客气气的行礼,还不忘强调是自己打翻了茶杯。
这样一闹,南禾老实了,呆呆呼呼的把戏老老实实听完,待回到自己的院子南禾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她自己摔了茶盏罚狠了也就是跪祠堂,自己嫂嫂却是个没心眼的,不说清楚,恐怕就真以为是南稚尧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南稚尧少不了得挨一顿鞭子。
宴会结束,嫂嫂就带着南稚尧去了荷香院,离南禾住的谷雨院不算远,南禾忙不迭的赶到时,恰巧听到她大嗓门的嫂嫂怒吼:“你大哥说亲事,你弄那么大动静也就算了,那么多女眷都在呢,你这么冒失,谁还愿意嫁闺女给你?从听戏开始你就贼溜溜的,想跑出去玩吧,要不是打碎了茶杯,这时候你是不是已经不知道去哪里疯了?”
南稚尧属于吃软不吃硬那伙的,越骂他他越横:“多大点事啊,不就摔了个杯子么,不知道的以为您心疼那杯子钱呢。”
南禾听了一会,自己嫂嫂果然没意识到南稚尧是给自己背了锅,于是果断嚷嚷着“嫂嫂”就冲了进去,进屋,干脆的和南稚尧跪在了一起:“嫂嫂,杯子是我打碎的,我怕娘亲骂我,就推给了尧尧,你骂我吧。”
南禾的嫂嫂于凤霞吓了一跳:“小禾你个死丫头吓死我了,你说啥?杯子你摔的?”
南禾低下头,憋出一声蚊子哼哼:“昂,我摔的,嫂嫂你罚我吧,其实是我想出去玩来着。”
于凤霞深吸一口气:“你两还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南稚尧不是我说你啊,你姑姑是女孩子你帮她担点事情合情合理,娘亲还不能说你两句啊。小禾你也是,那么大人了怎么做事那么冒失,行了,稚熙要醒了,你两出去吧。”
南禾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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