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呜呜呜……”
“混蛋,人渣——”
“你们要笑,就笑吧……呜呜呜……”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呜呜呜……”
她哭得声嘶力歇,她委屈得肝肠寸断,她愤怒得无以复加,她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石柱上,抽泣得鼻涕眼泪都糊成一团。
她的长发散乱,是在刚才和渣男撕扯叫骂时弄的,她的样子非常狼狈,大概是她这辈子都想像不到会如此这般,做梦也想像不到。
是的,没有女孩子会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深深依赖的枕边人,这样子伤害。
但是从此以后,也许她的梦境里,时而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到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陶小朵从没觉得这样是好笑的,值得兴灾乐祸的,或者觉得贱女得到报应,终于爽了。
她现在没有这种感觉,她只觉得,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心头那股掩埋多时,以为淡忘,还是被挑起的陈痛,又隐隐浮出,堵得胸口有些难受。
她忍不住还是说出了那些话。
“如果我们真看你笑话,从头到尾就不会告诉你那么多,而是像其他的吃瓜群众一样,看完大戏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了。”
陶小朵说完转身就走,姜思雪的抽噎一窒,抬头看着她的背景渐行渐远,终于没有再继续怨天怨地怨旁人了。
三个男人面面相窥了一眼,便各行其事。
戴纳继续给姜思雪递纸巾,他这个傻白甜是看不得女孩子受委屈的,从小接受的菁英绅士教育,以及他受家庭影响的善良和好个性,让他操着一口别扭难听的中文,努力行使着自己身为医生和一个虔诚教徒的使命,宽慰这位被坏男人伤害的可怜女孩。
他毫不作伪的真诚,让姜思雪慢慢平覆下了心情。
陈子墨又悄悄跑回了医院。安慰女人的事儿都有人做了,惩治渣男的终极任务就不能拉下了,他最在行的就是攻击啊!
向凌睿跟上陶小朵,陶小朵很快就从车上出来,手里拿着一瓶牛奶。
看到男人跟来,她扬扬手上的饮料,笑,“没事儿,我就是拿杯水。她刚才大出水,补充一下。”
向凌睿目光变得更加柔软,上前握住了她微微发凉的手。
一切静在不言中。
姜思雪接过牛奶时,还有些不敢置信。
她没想到,在自己最狼狈最糟糕的这一刻,对自己伸出援手的竟然是自己打从心底里嘲笑过,自觉优越感十足特别瞧不起的“老情敌”。
她看出对方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拿着牛奶,她心下是有些羞愧的。
陶小朵说,“其实我也很羡慕妒嫉恨你的,你年轻,漂亮,家世好。”
“嗯,我也在心里腹诽过,你比我矮,胸没我大。”
“呵呵,这些东西其实没什么意思,不是吗?看看你我现在。”
“日子是自己过的,别人怎么样,其实跟自己真没多少关系。人类一生中顶多认识的就几百个人,真正日常熟悉相关的也就五十个人都不到。我们又有多少时间精力,去关注别人的龃龉?”
“姜思雪,当初我和许强分手时,情况也没比你好。”
“我一个大龄剩女都敢拒绝一个洋富帅了,你一个千金小姐,还不敢甩掉一只吸血的假凤凰?若待到婚后生子,那是需要壮士断腕的痛;现在,把孩子打掉,重新来过,也只是被狗咬了一口的痛。”
“你怕什么?”
姜思雪一下抬起头,有些惊讶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大胆,对她说这话。
她下意识看向旁边不远处的男人,那男人真真是一道风景的存在,远远站在廊荫下,身姿笔挺秀逸,容颜华贵无双,纵使少有人在此,但凡经过者都会多看那男人好几眼。
这样的极品,这个女人还能说得这么潇洒果断,都不怕那男人听到生气吗?
陶小朵低哧一声,“你不用奇怪,这话我对他说过不只一次。现在,我还没原谅他突然丢下我就跑出国半个多月不联系的问题。”
“你在怕什么?”
姜思雪叹息,“我们……他拍了很多照片,还有……几个视频。当时只说是留言,我没想到会有……”
陶小朵道,“我想,你大抵是他这些年来能钓到的最有价值的本地姑娘了。他会想到用这招,也不奇怪。但是,他会用,难道你就真没办法了吗?”
“许强只是个本土的计算机研究生而矣,连国都没有出过一次的人,世界上比他强的人多的去了,要解决这个问题,并不难。”
“你担心的,是怕把事情闹大了,让你父母受伤。你父亲没有住在这家医院吧?”
答案是肯定的。
姜思雪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陶小朵,之前你天天在许强那里加班,难道……”
陶小朵受不了地甩去一个白眼儿,“你以为我喜欢天天被烟熏,有高富帅哥不看,喜欢看一个不修边幅,一周穿同一件臭衣服的小矮人吗?”
“那我之前那么,对你……你还愿意帮我?”
“我哪里帮你了?我不是你,碰到这事儿落井下石罢了。我羡慕妒嫉你,怎么会帮你。”
“你羡慕妒嫉我?”
“行了,收拾好了就回去想办法解决问题,及时止损才是王道。你还这么年轻,最该有资本耀武扬威。之前的一切,就当是个教训。我看你相亲的那个对象,人就不错。”
“相亲,你怎么知道?”
陶小朵一愣,才想起当时姜思雪是没认出自己的,这……不是露陷了吧?
姜思雪像是马上想起什么,“啊,你,你不会就是那个,那个香奈尔,69号?我说当时瞧着有点儿眼熟,真是你?你那天,那天……”
“哦,那天造型是他给我做的,我也没想到你居然没认出来。”
姜思雪有些傻眼儿。
陶小朵笑笑,怕对方想起更多,发现陈子墨动过的手脚,回头拉了男人就急匆匆离开了。
摊在车上,陶小朵长长地抻出一口气,感觉像经历了一场大轰炸,虽然身处安全的地底避难所里,可是依然有种胸闷出不了气的感觉。
她常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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