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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札记:少帅的医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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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阑珊后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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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但愿这一切,均是虚假,林家并未参与当初的灭门,否则,否则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放手,放过林家,放过阿兮的兄长。

    爱有时难得,可恨有时却是难舍。

    杀人亲人,无异于从肋骨之中取骨髓。深入骨中,一生不可消除。

    恨意像是烙印,烙印在他的心口,除非死去,否则一生不可无。

    “我欢喜你啊。”林玉兮笑着,露着自己的酒窝,深深浅浅的笑意,像是沾染了蜜糖。一双眸子里,浅淡的映着的,都是易堂潇的模样。少年的笑,在她心里临摹着,百遍,千遍,眉眼刻入看骨子里,带着温热与欢喜。

    她一向不会去遮掩自己的欢喜,她喜欢易堂潇,便就是在这明面上会说了出来的。父亲说,若是欢喜一人,便就去开口,寻一个青天白日,把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说出来,心意便不会蒙尘,你不会错过,也不会悲伤。

    若是被拒绝,却也不是一件十分难过的事情。毕竟,你曾为之努力,也曾为之梦醒。梦醒虽是苦的,却好过一夜夜的梦着那不得的黄粱梦,虽甜,却仍是苦涩。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是父亲教她的,亦是她记得最为清楚的一首诗。

    早春的花开的正艳,万紫千红,总是春色。

    “一个姑娘家,却是不知羞。”易堂潇看着油纸伞下,那笑的欢喜的少女,终归不愿放手。那是他所遇见的第一缕光,带着暖暖的春色。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所最想遇见的人。

    只愿他们之间不会有着血仇,可他终归是不会放手,却也不会放过仇。

    鱼与熊掌,他定是要全得。而他给过林玉兮机会,给她机会,离开自己,给她机会,不再对着自己好。而这一切的机会,是她自己愿得去放手的。

    是她愿得的。

    雨水下的厉害,如同乱了线的珠子,一粒一粒的落在青石板上,然后随着这石板之间的缝隙,全数的落到了石板之下的泥土之中,混成了泥泞。

    “好了,雨愈发的大了,你慢慢的好好撑着伞。”易堂潇温和的提醒着,而林玉兮瞧不见的,他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清寒。

    他会对着阿兮好,也会坦然的接受阿兮对他的好与欢喜,可若是林家当真与当初事情有牵扯,他也会,不作思索的,除掉。

    而这段岁月,就当做他偷来的,偷来的温软。

    雨水落在油纸伞上,噼啪作响,雨水如注,沿着油纸伞,滚落在青石板上,落入水沟里。

    手中提着的食盒微重,鸡汤的香味铺了满面,他终归是笑着了,可笑的,却是冰冷。若不将当初的事情做着一个明白,他怕是这一生都不会放松。不会去满心的欢喜着一个人。

    可他亦是怕着,怕着这真相揭开,一切都是他所最不想去瞧见的样子,鲜血淋漓。

    “堂潇,这是你的佳人给你送的啊?”方知满身的寒气进了寝室,就是闻见了这铺面的鸡汤香气,把这伞收了放在楼道里撑开,就对着易堂潇调笑着了的。

    “是啊。我欢喜的人。”易堂潇温声的说着话,勺子搅了搅这鸡汤,闻着这渐次浓烈的鸡汤味道,眼底散布这星星点地的温和色。

    方知望了一眼外方的阴雨连绵天,就是笑了来,“还真是难得,这等天气还是念着你,佳人难再得啊。”他笑着,调笑羡慕了几句,就是去水房里洗着自己被雨水沾染了的脸去了。

    寝室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易堂潇看着这鸡汤在这灯光下泛着的金黄色的油光,却到底是喝了下去。入口微涩,可他心中却是微甜的。

    仿若在这面前就是瞧见了阿兮笨手笨脚手足无措的煮着鸡汤的样子。

    他笑着,看着外方的雨水乱落。

    上天,或许会给他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与自己欢喜之人,永生永世相守的机会吧。

    而他这一生,就只需要这样一个机会。

    他不会放手,无论如何。

    可他却无法确定,无法确定,阿兮会不会恨他。血亲之痛,他受过,知道那是多般的痛,而若是这分痛落在阿兮身上,且是他亲手加于的,他又该是如何自处。

    可他不会放手,不论如何。哪怕是恨,这一生,他也在所不惜。

    “若这是梦,我愿煮一生的黄粱。”易堂潇在这信笺上写着字,几分清儒,却又带了几分的郑重。

    这是诺言,也是期许。

    煮着一生的黄粱,只是盼着梦中相遇,一生在梦里,也在所不惜。

    雨水仍旧落着,天阴沉沉的,像是一层薄薄的灰黑色的雾气弥漫。

    雨不知人心,仍落入怀。

    风雨不停,岁月不歇,人亦不变。阑珊在这路上走着,怎的知晓本是青白的天气就是忽的下起了雨。

    摇了摇那已经空了的酒瓶子,他又是把这酒瓶子倒了过来,晃着头,定着神仔细瞧着,直到瞧不见这酒瓶子里落处零星半点的酒来,他才是把这就瓶子放得到了一旁的垃圾堆子里。

    雨下的越发大了,雨点子落在身上,像是豆子,有些疼。他把脸上的水搓了一把,定神瞧着这地方,倒是有些眼熟的样子。

    好似,他正巧到了这二少书店的附近,便就是极快的就从这小巷子里,跑着进了去。

    巷子有些小,这路上还有着人迹罕至的青苔色,虽是脚步虚浮,可他终归是走着稳得,不然非得是要摔了一下不可。若是那身子倒了,脑子正好落在这石头上,还不是要碰着了一个脑浆四溅。而到时候啊,这四处都是血,沿着这石板的纹路,就可以渗着倒了这泥土里。等到这青天白日的太阳一出来,便整个巷子都是浓郁的血腥味儿了。

    脑子乱哄哄的想着,就是到了这故人长绝书店的门口来。

    门口的红灯笼晃啊晃啊,像是这迎亲的队伍,扯着老长的队,每个人手里啊,都是拿着一盏红灯笼。红灯笼。

    一身酒气的阑珊就是这样进了门里,摇摇晃晃的,像是这摇曳的钟摆。

    这书店一如之前,人极为的少,虽是有着钱财,可二少总是愿得把这书店开在这等的巷子里,又不是饭店,没有风的帮忙,又是何来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呢。

    “五子?”阑珊入了这书店就是到处寻着人,叫着五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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