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娶她,不过是因为她怀了他的骨肉罢了。
季婉如紧紧抱着闫美琴,凌厉的眼眸中闪过一抹肃杀。
“娘,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再次提起伤心事,闫美琴完全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完全没听见季婉如的话。
两人就那么相拥着,直到很久很久。
荷花苑内,季凝烟舒服的泡在木桶里,让青竹准备了几桶干净的水。
荷花池里的淤泥夹杂着极其浓厚的腥味,季凝烟洗了好几遍,都没把臭味洗掉。
她闭着眼,在舒服的水温里放松了片刻,但依然不忘叮嘱青竹时刻注意着,是否有人来访。
“也不知萧瑾玄现在怎么样了?”
季凝烟把头埋进水里,顺带把头发也简单洗了一下。
洗漱好后,季凝烟睡意全无,她的头发湿漉漉的,也不能立即睡觉,于是她想去荷花池边坐着吹吹风,然青竹坚决不允许。
季凝烟没辙,只能应了青竹的要求,端了一根小板凳坐在门口,俨然一个看门人一般靠在红漆的木门之上。
看样子明个去不了洛河镇了。
季凝烟叹息着,望着天上若有若无的月色,陷入了沉思。
青竹坐在她旁边,不解的问道:“小姐,刚刚真的是二小姐不小心掉下去的吗?”
季凝烟似乎没想到青竹会这么问,错愕道:“你怀疑你家小姐?”
“不是不是,青竹不是这个意思。”青竹连连摇头,惊慌的解释道:“青竹只是……”
她低着头,不敢继续说下去。
“只是什么?”
“只是平日里夫人尽欺负小姐,若真是小姐把二小姐推下水,青竹倒觉得开心呢,因为小姐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了,青竹也就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季凝烟算是听明白了,感情青竹也想教训教训那母女俩。
只是,青竹突然这么问,季凝烟依然想不通,反倒让她开始怀疑的身份,也不知青竹究竟是她爹爹派来的,还是闫美琴派来监视她的。
这么一想,季凝烟挑眉道:“事实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家小姐我平安无事,二妹也没受伤,池子里的荷花还开着,鲤鱼也都还在,今夜的月色还好,一切都还有盼头。”
青竹似懂非懂,“可是……”
她实在不忍心见季凝烟整日被闫美琴母女欺负,可她一个丫鬟,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没有可是。”季凝烟拍了拍青竹的肩膀,“好了,快去睡吧,我也要去睡了。”
季凝烟起身,婀娜的回到了房间,她关上门,在床上坐下,心脏突然剧烈跳动着。
噗通噗通,仿佛要从身体里钻出来了似的。
季凝烟捂着心口位置,她的心,竟有一丝丝抽搐的疼。
“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中,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不多时整张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滴。
季凝烟缓缓躺在床上,然而这种感觉非但没有缓解,反倒加剧,季凝烟痛苦的蜷缩成一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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