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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从头,折腾旧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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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将军有请(五)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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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长孙尚天侃侃而谈,高欢虽面色如常,内心却翻江倒海。服了,真服了!想不到,文盲比流氓还多的大魏王朝,居然有这么一号千古人物。真是“明珠蒙尘”啊!俗话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小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啊!不明底细的人,一定会为这家伙口若悬河的表演喝彩。你大爷的,如此一个才华侧漏的胖子,历史上怎么没有关于他的记栽?以他的恬不知耻和巧舌如簧,一定能混的风生水起。

    别以为坏人就那么好当,没点真本事,随时都可能被人肢解了。历史上所有闯下名号的坏人,哪一个不是多智近乎妖?特别是他们整治对手的手段,可谓是花样百出,名目繁多,各种匪夷所思的伎俩层出不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奸猾狡诈,随机应变是他们的自然禀赋。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好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他们唯一的信仰。任何东西都可以作为交换条件,除了他们的命。

    面对这样的对手,高欢怂了。这尼玛还怎么玩?干脆重新穿越回去算了。后世不管有多少不如意,对生命的尊重是普遍共识。谁想剥夺他人生命,那是需要切实的证据做支撑的,而且门槛很高。即使你明知道此人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没有充足的证据,也只能看着他逍遥法外。从警几十年,类似的人物,高欢见了不下几十个。有的已经混迹到高官政要队伍当中,最次的也是披着各级某大代表、某协委员的外衣,风光无限的穿梭在政、经场合,堂而皇之的挖社会主义墙角。闲暇之余,进出风月场所犹如出入后宫,酒池肉林,奢靡无度,肆无忌惮的践踏着法律的尊严。所幸,在高欢穿越之前,大部分“人渣”已经得到报应。那些没有得到报应的人渣,就是因为证据不足,逃避着法律的制裁,依然生活的豪奢无度,纸醉金迷。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吗?未必!

    依照北魏律法,就长孙尚天和李四举出的任何一条,只要落到实处,都能直接要了高欢的老命,并且哭告无门。你大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对于长孙尚天臭不要脸的自我标榜和肆意毁坏他人清誉的行为,在座诸位心里明镜似的。特别是段长和王畅,两位还算正直的军官幕僚,对于全军将士不能说了如指掌,但是有数的几个军官还是了解的。特别是每一位军官的品行和能力,几乎不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睛。所以,长孙尚天的信口雌黄,差一点把两个老家伙给气笑了。碍于身份和年龄的关系,虽忍俊不禁,但强压笑意,实在是憋得肚子疼。面对这么一个活宝,总不能当面戳穿吧?不说他长孙尚天无耻,毕竟还有叔孙睿在场嘛。不看僧面看佛面,总要给军司马留些面子的。

    对于长孙尚天,叔孙睿自是知根知底,他小子能做什么,会做什么,做过什么,品性如何,作为他父亲和岳父的世交好友,叔孙睿门儿清。长孙尚天今天的“突出”表现,他是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呵斥不是,指责也不是,夸奖更不是,唉!叔孙睿只能苦笑摇头。为了坚持自己分析局势的正确性,对于长孙小儿的胡说八道,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

    在怀朔镇军当中,孙腾这些中层干部长与孙尚天只是点头之交,没人愿意与他为伍,多是人云亦云,很少有生活中的深入了解。今天,孙腾也是首次感受到长孙尚天的不俗,更对他的无耻感到钦佩。因为和尉景私交不错,他也为高欢捏一把汗,毕竟尉、孙两家算得上通家之好,对于尉景的这位小舅子他是有些了解的。自己的堂弟孙浩与高欢整日形影不离,有关这位业余说书艺人的诸多趣闻轶事,时不时就会成为家里饭桌上的谈资,为之担心,在所难免。

    当然,最受不了长孙尚天无中生有,给自己小舅子抹黑,并且感到无比愤怒的是尉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长孙尚天会如此的臭不要脸。额日你先人,你想抬高自己,没人拦着,干嘛要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还一副恨人不死的嘴脸?阿欢也是,你闲的没事撞墙去,干嘛去招惹这个无赖呢?话又说回来,没听说阿欢和长孙尚天有隔阂啊,啥时候的事这是?怎么就弄得不可开交、不死不休的样子?尉景使劲的抓头发,真的有些后悔为小舅子争取权益了。

    “怀仁,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段长依然不温不火的问长孙。

    “没有了,将军。”长孙尚天倒也干脆,没有拖泥带水。

    最郁闷的当属李四。听长孙尚天高屋建瓴的自我标榜,一心为公的感人情怀,杀人不见血的阴人手段,顿觉自己层次太低,低得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眼光热切的注目凝视着长孙尚天古井无波的面容,从心底里升起一股高山仰止的崇拜感。这才叫高人,杀人于无形,我他娘这二十多年白活了。难怪贺六浑骂我的寿数都活到狗身上了,骂的不冤。与长孙队主相比,犹如鲲鹏与燕雀,差距何止千里?

    段长慢悠悠的观察者每个人的反应,谁也弄不清他内心的想法,他也不急着想要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依然悠闲的轻扣桌面,若有所思。一个十六七岁的勤务兵脚步轻盈的进来,重新换上一壶热茶,给五位上官分别斟上茶水,不声不响的退到门外。高欢、长孙尚天、李四三人当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待遇。

    段长喝了几口茶水,眼神复杂的观察者高欢的神态,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高欢,该你说话了。”

    “谢谢将军给戍卒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高欢不急不恼,语气平和地说。

    “是不是清白,查证核实了才能做结论。不过,总要听听你这位当事人的说辞。”段长也没有给高欢讨好的机会,他要做到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高欢对段长的态度不以为意。作为这里的最高长官,也是怀朔镇所有人命运的终极裁判,段长有权牛掰。其实,这也是高欢希望看到的态度。他不但没有被告的自觉,反而生出一种曾经在警校课堂上给各旗区县参加培训的警官们上课的感觉。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看了一眼得意洋洋的长孙尚天和李四,不温不火的说:“在陈述事实经过之前,我要首先负责任的告诉诸位上官,偷盗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没有按时上岗一事,事出有因。掌掴李四,确有其事。不过,那是为了救他一命。至于铁头的腿伤,那是他咎由自取。”这态度,不卑不亢,像是很有底气的样子,众人为之一怔。

    “你无故殴打于我,在你嘴里却变成为了救我,贺六浑,你还要不要脸?”李四听高欢颠倒黑白,有点急了。

    王畅见李四胡乱插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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