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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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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何宝良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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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桃子熟,杏儿黄的季节,地里的麦子也是黄灿灿的一片。

    今年的庄稼可是一点都不轻松。从翻过年后,一直到麦子熟了,直见过可怜的几丁点雨,几乎全部是靠人浇出来的。

    地里的活计加上县里和乡上安排的修路活计,这个春里,所有的社员都疲惫不堪。

    但是变化也是非常明显的。除了交通便利了以外,村半山腰不知不觉中也建立起好几片的小楼房,一水烟灰色的砖瓦墙沿着山体,曲曲折折,修成古典的波浪形状围绕着。

    棉棉听小文和小武说:“公路都修到围墙里面去了,远远的可以看见,门口有两个解放军站着岗,手里还握着枪,可精神了。”

    对于那片地方,农村人是潜意识的敬而远之。

    这些在棉棉看来都是很远的事情了,现在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摘杏子,做果脯,另外还要收集最最重要的东西杏仁。

    小文和小武都很奇怪棉棉对于杏仁的执着。

    “棉棉你要杏仁有什么用?”

    棉棉的回答是两个字“法宝。”

    对,没错,杏仁那可是羊奶去腥的无敌法宝。

    羊全凭吃草,身上的膻味很重的。

    棉棉家和何平安家的羊都配了羔子了,过段时间也会下小羊。到时候就会有羊奶。棉棉想要喝香香的羊奶。

    所以除了自己外,大人太忙了,就使唤着小文和小武帮自已摘杏子。

    “咱们摘杏子去吧!”

    就这还不够,棉棉还用家里郑红旗带过来的糖豆和娃娃们交换着杏子。

    把小武能心疼死,又不敢吱声,怕大人知道了,棉棉挨骂。虽然长这么大了棉棉还没被家人大声过。

    刚黄的杏子还是硬的,吃到嘴里,是酸涩的。不好吃,小娃娃们都很乐意换。

    小文和小武则用看小人书的方法来给棉棉换黄杏。

    反正,这个收获季,不论别人,棉棉自己的收获是大大的。

    舅妈三妞就是在这个季节里,有个超极大收获,生下了麦粒舅舅的长子,何宝良。

    小宝良生下来瘦弱的很,四斤带点。哭起来像猫叫。脸上有好多褶子,像个小老头一样。

    棉棉看了觉得心慌!

    但是舅婆、舅爷还有舅舅他们都喜不自胜。一直夸赞着棉棉看不出来好在哪的长相优点,以及四斤多点的体重。

    因为三妞舅妈要坐月子,本来已经撕掉,方便通风的窗户又全用纸糊了,房子的门也整天闭着。

    棉棉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子味道。和舅婆、三妞舅妈说了通风。门打开一会儿,舅婆就给关了。

    后来,棉棉悄悄的把灶伙那边的窗户纸捅了个不小的洞,谁知道当天就被舅婆发现了,找了一张写过字的纸给重新加厚粘补了。

    棉棉也是无语了。比划着说给何月香听了。

    何月香瞪了自家女子一眼:“你懂啥?坐月子不能见风。咱们住在山脚下,吹的都是下山风,那是针大的窟窿,斗大的风。捂一捂又咋了,你舅婆不是听你的了吗?早、中、晚都开会门透气的。嫌有味你就别过去了。”

    何月香自己怀着身子也是不能过去的,农村有讲究,像她这样的过去了,容易把小孩子的奶水给带走了。

    所以经常会让棉棉来来往往。

    棉棉碰了一鼻子灰。

    何月香私下里还跟赵安国嘟哝:“棉棉小小的,就嫌三妞那边房子气味大,咱这要是生了娃娃了,她还不知道咋样?”

    被小武听见了,悄悄的又说给棉棉听。棉棉就更郁闷了。

    真是的,咋洗都白不了了。

    何宝良出月那天,麦粒舅舅在家摆了三桌酒席,上的是七个碟子八个碗。招待了从山上下来的族里的亲戚和何宝良的舅舅家。

    棉棉也是第一次见何宝良的舅妈,比三妞舅妈看着要显老的多。也是挺着一个大肚子。

    三妞舅妈娘家的条件应该不是很好,出门走亲戚,穿的衣服还打着补丁。不过收拾的很干净,看着人应该是很勤快的。

    但是棉棉就是不喜欢她。

    尤其是她看三妞家里收拾的情形时,尤其是赵安国给何宝良做的小木头推车时,那用手摸的动作,还有那眼神,以及她那说话,一说三叹的调调。

    舅爷和舅婆以及麦粒舅舅这次也是豁出去了。

    拿了家里,老早就攒下来的存粮,还有两只大公鸡。赵安国托郑红旗给弄了五斤大肥肉,一个大猪头,一付猪下水并猪心、肝。

    加上自家菜地里出的绿菜,赵安国帮着打的豆腐,卤的肉和菜还有鸡蛋。

    主食除了二掺馍馍还有哨子面。亲戚摆了一桌半,同队里相处了半年,有关系走的近的,以及家里的摆了一桌半。

    何平安家的娃娃,何宝良的满月席吃出了新高度。人们对于那些吃过的菜的赞口不绝。

    当然了,今天主厨的赵兴国、赵安国兄弟俩得到了很高的评价。给这兄弟俩打出了个从来都没想过的名头。

    村里有人就对着赵勇说了:“老哥,你这俩儿子是人才呀!啥都难不住,知道你手巧,你儿子比你手还巧。席面做的好的很,以往都没看出来!”

    亲戚们散了的时候,何平安用摘的荷叶,每家里包了点卤豆干,回了脑袋上顶着红点点的旦旦馍。

    同自家丈人家约好了挪窝的日子。

    俗话说:“麦黄一晌。”

    几个好天气过去后,麦子明显熟透了,各生产队都纷纷开镰忙起三夏抢收。

    何月香和王桂兰以及村里怀孕的妇女被安排到了晾晒组。活计相对能轻松些。要是照棉棉的意思,哪怕是给个金山也不出工去。

    怎奈没人听她的。

    三妞挪窝在娘家只住了一晚上,在老屋住了两晚上就回来了。碰到夏忙,顶着帕子就要下地。

    把棉棉知道后,惊的嘴巴老大。

    何月香赶紧替自家老娘洗白:“都出月快四十天了,你看看现在谁家媳妇坐一个月能坐整月的。你舅婆人好,把你舅妈操心到了,咱村里有不少媳妇,生完娃娃两三天就下地。”

    何月香叹息:“不过没出月干活就是伤人。但像你舅妈这样出了月都快四十天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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