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精也毫不避讳地看着他,只不过莫名地有点紧张。以前在网上的不算,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说这种话。
他眯了眯眼睛,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冷漠,就算是瞅着傻不拉叽的。
祁守强行把在草原上飞驰的理智拉了回来:“没,怎么会,我为什么要害羞…”一没脸没皮的二货形象。
面对如此大型的精分现场,程精仍然能保持住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云淡风轻实属不易:“哦。不用了,等你饿了自己吃吧。”说完就出了教室。
祁守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却又找不出有什么问题。程精逆着光,眼眸低垂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算了算了,别想了。”他打开一次性饭盒,“我今天中午就不该吃那么多,现在好了,还没消化完呢…可是不吃又浪费钱,真他妈烦躁。”
临近上课时间,学校渐渐热闹起来。
祁守梗着肚皮吃完饭就专心致志地研究起了那本“悬疑推理”小说,也没发现过了一个多小时,而食堂真的早就没饭了,程精出去了还没回来。
直到下午第一堂李艳红的课,点名要检查程精罚抄的班规,他才反应过来人没了快俩小时了。
“…李老师,程精他吃饭去了。”
祁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弄得李艳红差点气到一半笑出来:“这都多久了,他是去吃饭啊还是去数米啊?”她只是象征性地多说一句,看祁守又一副准备替同桌辩解的样子,哭笑不得,“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坐下。”
李艳红笑了一下——看上去祁守跟新同桌相处得还不错?
祁守正愁着怎么说,听到李艳红这一句,入蒙大赦般坐下。刚才下意识地就站了起来,生怕师太二话不说迁怒于自己。
李艳红翻开课本,刚打算开腔就被突然的一声“报告”吓得一口气哽在胸口,不上不下的,好不容易才把它顺下去:“…程精同学,解释一下吧。”
程精站在门口,头发和气息都有点乱,显然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报告李老师,因为今天中午家里临时有些急事要处理,所以我就回了趟家,”说着低头看向地板,“忘了向您请假,我很抱歉。”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师太刁难他了。
甚至李艳红本人都产生了“我刚刚是不是凶他了”的错觉:“…嗯,下不为例,进来吧。把你抄的班规给我看看。”
“嗯,谢谢老师。”坐在前排的同学眼尖地捕捉到程精似乎松了口气,就像小孩子撒谎没被发现一样。
一节课很快就过了,除了迟到那场闹剧,一切都还算风平浪静。
祁守综合自己跟程精仅有的两次接触,又经过一节课激烈的精神斗争,最终决定跟程精搞好关系,毕竟可能要坐很久的同桌,他可不想天天身边坐着一个看了就想捶的人,多影响心情。虽然程精挺不好相处的,但他祁守什么时候有处理不好的人际关系了,就冲那厚颜无耻的劲儿都不可能好嘛。
“诶,程精。”他一下课就活过来了,用胳膊戳了戳同桌,脸枕在手背上侧过头看他。
“干嘛?”程精还在抄李艳红留下的课堂作业,没看他。
“啧,你看看我嘛。”
程精放下笔看向祁守。莫名从那人的语气里听出了欲求不满的感觉,不自觉地抿了抿唇。
“…呃,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你要是要写作业的话那就算了,晚点再说,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
“嗯…没。什么事儿?”程精觉得这个同桌对自己应该有什么误解,可他…不好解释。
祁守立马蹬鼻子上脸地凑过去,头枕到对方屈起的左臂弯上,吓得程精一个哆嗦,绷直了背。
“哎哟,别紧张啊,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借我枕枕。”边说还边无比自觉地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过程中祁守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程精的手臂,隔着衣料,感觉有点微妙。
程精自知俩人这个姿势很是暧昧,他本来想把祁守的头拍到一边去的,可又怕自己一惊一乍的显得很矫情,于是催他:“那什么,你有什么事?”
“啊?哦,其实真不重要。”又不老实地挪了挪下巴,“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女孩子谈恋爱都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吗?”
程精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这个人因为自己一句话专门去买了本狗血小说:“怎样?”缓过来又觉得莫名其妙。问他?他怎么知道。
“就是…嘶,”祁守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麻烦?”
程精也有点为难。要是跟他说是,那万一他听了以后不想谈恋爱了,自己岂不是破坏了一个大好青年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可如果说不是…其实他自己都是这么觉得的,麻烦。
“应该是吧。”到头来只好含糊地回答。
谁知道祁守的脑回路跟钢丝球一样,何止是迂回曲折。他自动忽略了这一part,硬是将话题变了性质:“应该?你没谈过恋爱吗?没人追你?”
程精无语:“难道我长得很像会早恋的人吗?”
“这倒不是,”祁守解释道,“只是你长得这么可爱,说没人追我还真不信。”
程精发现,祁守这人吧,性格虽然有点奇怪,忽冷忽热的,说话有时候也没头没脑,比如夸一个男生可爱什么的也是没谁了。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地夸别人吗?”
祁守明显没想到有人比他的脑回路更神奇,跟个神兽一样。脸上有转瞬即逝的空白。
“唔…没有吧,我看上去很严肃?”
有着神兽般神奇脑回路的程精:“嗯。”
等到肯定回答的祁守突然笑了:“可能是你都不笑,搞得我以为你不喜欢别人跟你嬉皮笑脸的,就不自觉地跟着严肃起来了。”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埋怨,又接着说,“话说回来,为什么都不见你笑啊?你是上辈子把笑点落在珠穆朗玛峰了吗。”
被一个人眉眼弯弯地调侃,虽说不是一次了,但这样清澈、毫无杂念、理不直气也壮地把屎盆子扣到自己头上来还带点小憋屈的埋怨语调,程精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好像自己不笑就是在欺负他似的,明明对谁都没笑过。而这一刻,程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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