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来得很快,原本在电话里听秦箴的气息只是略有不稳,还以为情况不是很严重。
结果到了以后才发现两人都受了伤,秦箴也就算了,只是手臂处有划上,衣服划破几处,再有就是脚踝扭伤了。
所念却是已经倒地不起,暂时自己用止血药纱布等物凑合着,地上到处都是血渍,跟凶杀现场也没多大区别了。
周博一看吓得就是满头满脸的汗,问秦箴打幺二零没有,得知还没打,差点当场就骂娘了。
所念喘着粗气拦他,“是我不让她打的,我们这一个瘸一个躺的,谁知道一会儿来的是不是帮我们的人,这次来的人不简单,你开车送我去医院就行。”
周博还能说什么,只能叫了李秀秀马陆他们过来保护现场,然后自己把所念裹好就要送去医院。
秦箴脚受伤也得去医院,所念也不放心留她一个人,非要等到马陆他们都过来了才愿意动身。
等到了医院所念先进了抢救室,秦箴等了一会儿,被李秀秀劝着先去医生那里正骨。
三个多小时以后外面天都亮了,所念昏昏沉沉地醒来,没看见秦箴,扭头就看见了周博,“箴箴去哪里了?没把她病床跟我安排在一起?”
一身烟味儿熏人的周博对着躺在病床上的所念连连叹气,“放心放心,她就暂时出去一下,有秀秀她们陪着,这次等你出院了我一定做你的媒人把秦主任娶回家!”
都这时候了还要想着秦箴,还真没看出来是个痴情的。
所念扯着嘴角笑,“你可别瞎搞,说不定秦主任是单身主义者。”
这周博搞不懂了,“要真是那什么单身不婚的,你还能笑出来?”
所念不说话,就给他看自己的笑,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肯定能笑出来。
周博贫嘴贫不过他,只能摇头,然后问起正事,“昨晚到底什么情况?”
所念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跟秦箴的推测,不过说的时候肯定没像在秦箴面前那样毫不掩饰,只说自己当年留学的时候曾在网上无意间看见过这些信息,这次也是有点猜测。
而后就越扯拽出来的线越长,估计是他跟秦箴的举动被发现了,所以被人派了杀手灭口。
“当年我也就是对心理学感兴趣,就在网上各种黑网查过,当时没太放在心上,这次也是刚巧就想到了,顺手回去翻墙查了两回,应该就是这上面露了痕迹,这两个人不简单,你们查清楚他们来历没有?”
所念也没说自这条蛇是他故意引出来的,秦箴那里相信不用交代她也不会说,只不过一会儿还是要对一下信息。
对口供太容易被发现漏洞了,只要作为关键点的信息对上了,两人随便被如何审问都不会有问题。
周博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就是头痛到抠秃脑门,“那我们现在要申请技术援助?”
调取国外某不知名地下组织的资料,一看就不大行得通,可他们又确实有两位同事遭遇了暗杀。
要按流程来,就只能先确定这两名杀手的身份来历,再从秦箴跟所念的社交关系上排查是否有人具有买/凶/杀/人的嫌疑。
多半最后也就这么了事。
所念显然也明白周博头疼的点,犹豫了一下,却又没说出口。
周博一见,自然是追问,所念这才说了出来,“周队,如果你相信我,那就从张梓婷那里入手查查看,她是我继父的女儿,算是我妹妹,不过前段时间我遇见她,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周博问。
所念笑了笑,“说不上来,给我的感觉,跟王满有点像,你知道的,我以前对心理控制方面很感兴趣,也想尽办法自学了好几年,在这方面感觉还是比较敏感的。”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头绪,周博想了想,也就点头了,顶多就是安排几个人往张梓婷这边使点劲儿,哪怕最后是白费力气也好过当只无头苍蝇。
“对了,你昨晚怎么那么晚了还在秦主任家?”
周博离开的时候突然转身问出这么个问题。
所念卡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队,我本职是一位诗人,半夜得了一首诗就想去念给她听。”
这下轮到周博脑子卡顿了,反应半晌才想起来,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要是所念不说他都要忘了,毕竟哪个诗人是像他这样的啊。
周博没走多久,秦箴回来了,所念探着头看她打了石膏的右脚,“痛不痛?打石膏闷不闷?这么热的天还不如去找中医,不用打石膏......”
旁边跟着秦箴一起进来的护士对着所念翻了个白眼,托盘一放就开始闷头给所念换药,动作虽然小心,脸上的表情可不怎么温柔。
所念脸皮厚,被小护士听见了也无所谓,就当自己刚才没说过那句话一样。
秦箴看得不想说话,不过还是轻生解释了一下,“有轻微骨裂,所以还是打上更好。”
那个杀手仓促之下一捏居然能捏出骨裂,可见当时有多危险。
所念一听,这才不再撺掇着让秦箴去拆了石膏找中医。
既然负伤了,所念自然是就在医院里好吃好喝的养着,周博那边安排跟进张梓婷,等所念能下床走动的时候,周博终于拿到了所念希望他们能拿到的线索。
张梓婷被带回局里审问。
继父张继跟母亲叶茗衣知道了所念重伤住院的消息,从局里直接到医院看他。
“你就恨我恨到这种地步?受伤进了急救室都不肯让家里知道?所念,我跟你叔叔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哪怕是去局里想要保释继女,走上国际舞台的音乐家叶茗衣依旧妆容得体,可站在所念的病床前,咬着牙根忍了几回还是没忍住,流着泪声音嘶哑地大声质问。
张继站在旁边垂着眼帘,只能抬手揽着妻子的肩膀,时不时拍一拍她,给予无声的安慰。
面上没有一丝波动的所念就坐在床上垂着眼睫毛盯着手上的水杯看,活像里面装的是什么魔药,能把人的魂儿给吸进去的那种。
刚才就借着去洗手间洗水果的由头躲出去的秦箴犹豫了一下,听里面半天都没别的动静,还是侧头从半开的卧房门看进去,刚好能看见坐在床上的所念。
一开始她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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