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冲进板房的那一瞬间,天奇便已经明白那些刻着殄文的石柱身在何处、作何所用了——那是用来布置一个特殊的七星钉魂阵所用的材料。
七星锁魂阵是一种利用封固七关来锁住冤魂的一种阵法。七关乃是生气流动的走向,也是冤魂辨别方向的根本,一旦封死,冤魂便只能困在其中,无法解脱了。以天奇所知,布这个七星锁魂阵通常都会用鸡喉(也即是生鸡骨)作为材料,没想到这一次,老K竟舍简从繁,使用了刻有殄文的石柱。
天奇从未使用过七星锁魂阵,倒不是因为不懂,而是因为这个阵法虽然力量极大,却是有违天道,一旦启用,必会损阳折寿。从开始继承父亲事业的第一天开始,天奇便早已给自己定下了“三不”的原则,损阳折寿的活儿不做,伤天害理的活不做,坑蒙拐骗的活儿不做。在这“三不”之中,折损阳寿更是为“三不”之首。他虽从不怕死,却也并不想白白折损了寿命。
难怪在门外用罗盘测探时什么反应也没有,原来是被这阵法所误导。他真是没有想到,为了对付自己,那个人竟然不惜手段到了这种地步。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七星锁魂阵最后一封的关口,竟然就在这个板房的大门处。当他们冲开大门的那一瞬间,封固在最后一个关口上的石柱便在大门的撞击下飞将而出——也即是说,就在那一刻,锁魂阵被破了。
陈墨说的没错,这是陷阱。
随着大门的撞开,一阵强烈的阴风顿时迎面吹在了他们的脸上。房里的灯也一瞬间全数熄灭。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他们的眼睛都陷入了瞬间的盲视。
“不好!”
虽说进来之前,天奇已在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挂上了一道活符,可这一刻,他还是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一束白色的强光从他手中的警用强光手电里射了出来,紧随其后的,好几束强光也追随而至。
那一瞬间,几声惊呼骤起。纵使是久经杀场的老王,在这一刻,也有些难以自控的颤抖起来。他感觉全身已发了僵,冒了冷汗。
幸好宗叔留在了林子边上。
“这……这些是什么东西?”他略略稳了稳心神,对天奇轻声问。
“僵……僵尸……”身后的刑警小刘颤抖着自语道。
“这不是僵尸,这是孽魄。”天奇死死地盯着站在他们面前的那两个被称为僵尸的家伙,冷冷回道。
孽魄是由一种古老的“离魄术”施术而成,相传起源于元朝。在道教中以为,人有三魂七魄,恶鬼亦是如此,而所谓的离魄术,就是用法术将死者的魂魄强行分离,无魄之魂称为无胪,而无魂之魄,便是眼前的孽魄了。这孽魄一旦生成,便有如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再无禁忌,若是以传统的降服之术与之抗衡,每对它造成伤害一次,它便会多生出一张嘴来,威力便也增强,越发难以对付了。据说从古至今,还没有一位茅山前辈可以扛过四张嘴的孽魄的。
上次在陈墨故居时,还只是一个千魂魈,便已经让他身受重伤而回,这一次
面对如此恐怖的孽魄,且一来就是两个,纵使他们人数多,也很难说还有机会全身而退了。
“要……要不……我们再把那个柱子给放回去?”小刘将枪口对着孽魄的方向,紧张地问。
“要放回原位,必须要先找到正确的位置。”
这七关之位分别与北斗七星一一对应,若要找到正确的位置,需先确定其它各关位置的所在。
可眼下已没有时间去解释。就在天奇还刚刚从腰间拔出短刀的那一瞬间,那四个孽魄已感知到了他们的阳气,向着他们猛扑了过来。
“啪!啪!啪!啪!”
顿时间,枪声四起。可那些子弹打入孽魄的身体,就如同打进沼泽的黑泥一般,毫无反应。对于这些孽魄来说,这些子弹并无任何作用,甚至连它们冲击的速度,也并没有因为这些子弹而发生一丝改变。
“这个给你!”天奇一把将短刀塞进老王手中,然后闪身躲开了迎面扑来的一个孽魄。
老王还正在疑惑着,这些怪物连子弹都不怕,还能怕这把小小的短刀?可没想到当那短刀划向另一个孽魄的身体时,竟真的起到了作用,将那孽魄稍稍逼退了一些。
原来这短刀并非普通的刀具,而是天奇父亲当年从一位晚清老刽子手的儿子手中求得。这把短刀,曾是死牢中用于凌迟之行的一把刑具。凌迟之刑,也被称为“千刀万剐”之刑,它是将犯人身上的肉零到碎割,使其极尽痛苦而死。其刑具所沾染之戾气,可想而知。虽非名器,对付冤鬼恶灵却十分顺手。
只是今日,面对这凶猛异常的孽魄,只怕这把刀也最多只能稍稍起到一点震慑的作用了。
眼皮不寻常的跳动,让伊伊的心里非常不安。一个晚上,她都有些莫名的发慌。
“你怎么了?老是心神不宁的样子?”笑儿敏感的察觉到了伊伊的异样。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有点乱。”
“大姨妈来了?”
“没有啊,上周刚过的好不好!”
“对哦!那是为啥?和叶宇桥又吵架了?”
“都没联系,哪里来的吵架。”
“你们还在冷战?”笑儿不以为然地问。
“也不算是冷战吧,就是想冷静一下。”伊伊淡淡回答。
“也好。对了,锅里的银耳汤还没喝完呢,再来一碗吧。”
“行,我去盛吧。”
伊伊说罢,端起桌上的两个碗向厨房走去。
手滑,碎碗,割手,流血,一切仿佛都早已在剧情的安排之中。
“你怎么啦?”笑儿匆匆地跑了过去。
伊伊怔怔地看着指间迅速变大的血滴,忽的出了神。一瞬间,她的脑中闪过了一个画面,一个半夜里恍惚间的鲜血淋漓的画面。长长的伤口,浸染得殷红的淡蓝色毛衣,不断涌出的血,深锁的浓眉,苍白的唇。
一种不祥的预感。
笑儿匆匆地取来碘伏和纱布——这还是上次伊伊受伤时在家换药用剩下的。
伊伊却绕开了她,急急地跑向沙发,拿起手机,拨打起电话来。
“怎么了?”笑儿疑惑不解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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