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我也要着手准备这些东西了。”
岑黛耳尖微红,撇了撇嘴:“首辅大人向来忙碌,哪里管得了这些?”
她起身,将做好的册子拿去给荀钰看:“这几日府中逃了许多长工短工,还卷走了家中的一些财务,我给列了个清楚,明儿个送入衙门报备?”
荀钰没有多看:“后宅有你便足够了,总归契子都还在,待将人追回来之后,依法处置就好,记得再寻牙婆添些人手。”
岑黛笑着应下了。
她刚转过身,荀钰突然又开了口:“明日,雀儿要去看你的父亲么?”
岑黛一愣。
荀钰继续道:“今日午后岑骆舟往上递交了当年岑家嫡出长子被谋害的佐证,加上如今的叛国之罪,岑远章被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与他同谋的荣国公府几人自然也难逃一死。”
岑黛渐渐收了面上的笑,想了想,回头问:“娘亲可打算了要去看么?”
荀钰道:“母亲只道要照顾杨家幼子,没空前去探望。”
岑黛沉默了片刻:“再说吧,我今夜好生想想。”
荀钰定定看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手心:“不必觉得愧疚,他若不死,该出事的,就该是你了。”
岑黛应下了。
因顾及着岑黛的身子,荀钰晚间干脆搁下了冗长的公务,将就着她的作息早早睡下,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的床榻里间。
岑黛握着他的手,连日的惊惶和担忧终于散了个干净,难得地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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