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还是我和胖子以及哨子、张锦文,温雨阁他们当然也会跟我们一起探土,不过他们的实力如何,我还一点不清楚,所以只能暂且不将他们列入主要战斗力之内。阿贤也随我们同行,充当两国人民的翻译。而那伙朝鲜人,除了留在长津湖畔营地的两个联络员外,也悉数跟我一道,打算见识见识占了朝鲜五百多年的李氏王朝皇陵,其实这只是场面话,我们双方都心知肚明,这伙朝鲜人就是为了监视我们和搬运文物而来的。
温雨阁早已将地图所绘的一点一滴,尽数记在脑中,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很快就来到了地图所标的位置。这里正是狼林主峰的背坡,正处半山腰处,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这里已是草木繁盛,除了茂盛的丛林,便是无数的枯枝败叶,早已将美军轰炸出的窟窿,掩盖的彻彻底底、纹丝不露。
“现在怎么办?我们面前的就是一片肥料厂,连点明显的线索都没有,我们这不是瞎子提灯笼吗?”胖子看着地上一望无际的枯叶,火气不打一处来。
“哼!这你就不懂了吧?”温雨阁拿出洛阳铲在几棵小树与大树的交界两端,各下了一铲子。一面土色黝黑,而另一面则是沙黄之下盖着一层黑土。
“看清楚了吧?”
“一面沙黄的土壤,明显是后来被人重新覆盖的。”我看着几棵茁壮的树,心中还是有些疑问,“但是为什么,这小树之下是黝黑,而大树之下却是盖着一层沙土的?这会不会是搞混了?”
“非也!”温雨阁一口咬定,墓葬绝对在大树之下,“长津湖附近的群山林木繁盛,朝鲜又本是地小物薄,放着这么好的林木资源,不用才怪!半个世纪前的小树,如今早已长成参天大树,而昔日的大树也早已被人砍了去,重新栽上了小树!”
当年美军几枚炮弹轰炸的地方,连山体都被炸出了一个窟窿,想必树木也定是焚毁殆尽。战争结束后,人们秉着“前人栽树,后世乘凉”的美德,在炸平的山坡又重新种上小树。几十年过去,也就演变为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这般景象,小树与大树并存,林木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既然已经知道位置,那就即刻动土吧!”金子胜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不止是他,与我一道来的各路摸金校尉一样安耐不住心中的欲火,这大概就是职业病吧。
温雨阁斜视太阳:“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挖不到一半,天就完全黑了,在天黑之前,如果我们不能返回营地,那么天知道我们会遇到什么猛兽大虫!如果不走运,碰上一群饿了半个冬天的野狼,那我们来年春天,就等着给小狼崽子下奶吧!”
我一细想,他说的也有道理。因为我们这次出发,也只是本着定位的目的。为了减负,我们连工兵铲都没带,一旦太阳下山,如果遇上什么突发状况,我们就算人多势众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咳咳!”我为了吸引大家的注意,咳嗽了两声,“温雨阁同志言之有理,我们应当一步一个脚印,严格且谨慎的完成组织下达的任务,不可贪功冒进,须知欲速则不达!”
阿贤原封不动的将我这个考古队队长的命令,传达给所有朝鲜人。他们听了我的命令,低声议论了一阵,纷纷竖起大拇指,夸赞我深谋远虑。
撤退前,十几名朝鲜人用事先带来的警戒条,绕着几棵大树,将我们探定的墓穴位置围了一圈。这样即便有上山打猎的老猎人也不会擅自踏入这片区域,并且一旦有了这道标志,我们的身份也得到了确认以及肯定,我们乃是政府下派的考古勘察队,此处闲人免进!
冬季本来天黑的就早,我们趁着天边仅存的一点余光,一路急行回了据点。刚走过冰冻的湖面,我就一溜烟似的钻进了帐篷。我的脸颊早就冻的通红,手指已经不听使唤,实际反应要比神经传达的指令慢上好几拍。
我们几人晚上在帐篷里开了小灶,将阿贤带过来的一大块牛肉,做成了潮汕风味的牛肉火锅。虽然刀工以及部位的讲究远不及正宗的潮汕涮牛肉,但对于几个饿极了的年轻人来说,已是珍馐。跟胖子与张锦文两个混蛋吃饭,必须全神贯注,因为一不留神,刚下锅的牛肉,眨眼间就一干二净了。
我囫囵捞起几筷子牛肉,沾了沾只有香油的料碟,那滋味,简直就是牛肉刺身。
张锦文吃起东西如狼似虎,连胖子都吃不过她,也抢不过她。切了满盆子的牛肉,她一个人就得消灭了多半盆!
吃饱喝足,也落得个满头大汗。方才还冻得瑟瑟发抖的我,已经顺着耳后往下滴汗。耐不住汗水的我,披上大衣,就准备起身前往冰冻的水面,去吹吹湖风。
我走在群山环绕的湖边,阵阵寒风扑打在我脸上。浑身的汗水瞬间消失了踪影,我甚至已经觉得有点受不住!我看了看表,心中一震,我的天,我才走了不到五分钟!
经不起寒风吹拂的我,灰溜溜的想要爬回帐篷。可就在我经过我们来时的那条颠簸的土路时,我忽然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眯起眼睛细看,那影子低矮,不到七寸,在后半身竟还有一条毛茸茸的尾巴!
那影子似乎察觉到了我,一下子坐起身,连头也不回的就向前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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