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得到底是什么,就问前面的委尘:“委尘姐你拿的是什么?”
“哦,枪旗。”委尘掂了掂递给瓷儿,瓷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包裹的很好,是下了功夫的。
“你什么时候包的啊?”老台凑过去看了看问。
“早上我偷偷包的。”委尘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问老台:“老台你那根棍儿做好了没有啊。”
“早做好了。”老台把背上的棍子取下来,扔给委尘,“接好了。”
委尘稳稳接下,仔细摸了摸,看了看,上面宝莲花纹雕得极为精致,一头还有莲花托底,委尘不禁发出阵阵惊叹:“哇,原来这根是你自己做的,以后我有了自己的枪旗也找你来雕花。”
“我这技艺还配不上给大小姐您做雕花。”老台打趣道。
委尘把棍子小心递给老台,笑道:“咱都这样了,你可别调笑我了。”
想来委尘的事情就是被困在山庄里了,要真是被传出来了,现在委尘几个人头上挂着的肯定不是烂菜叶就是臭泔水了,关键淤白很可能就乱了套。
其实淤白不大,不出一个时辰几个人就转悠出去了。三月万物生,可是淤白最美的昆山夜光要等到五月才会绽放,委尘多想晚一些离开,可任务在身并不允许她在这里多留一刻。
一路上说说笑笑也不无聊,几人截然不同的前生也带来了不少有意思的新鲜事。晌午路过一家镇子上的客栈,几个人吃过饭就上马继续赶路,争取天黑前能在到下个镇子,找家店住。
到下一个镇子要穿过一片密林,现在叶子刚吐新芽,清清凉凉的风轻轻拂去落在幼芽上的尘埃。这样的日子赶路也舒服,委尘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
瓷儿敏锐地察觉到林间各处发出嘈嘈脚步声,她小声对旁边人道:“小心,有人跟着我们。”
忘姝在前面做了个收到的手势,散漫的队伍慢慢靠拢,省的有空子让人钻。委尘握紧了配剑,那群劫匪靠的越来越进了,委尘都察觉的道了。
莘双翘着二郎腿在一旁的树梢上看着下面的情况,他向蒋相宜请示后才出来,蒋相宜其实不想莘双离她太远,怕他摆脱她的控制,奈何是上头指示,也只能放他出去。
他想着在淤白山庄内动手不方便,就在山庄外面守着,足足等了半月莫委尘才出来。没想到这一出来就不回去了,这就更好办事了。只要现在趁机放出袖箭,在混乱中嫁祸给劫匪,待人死光了再取了委尘灵源,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全身而退。
劫匪虽武功不高,但是人数比他们多出了两倍,委尘几人不光要保护自己,还要护着马不被伤害,防着行李别被抢去了。
莘双看这帮劫匪处于弱势,几道袖箭飞出去心想帮着一把好助自己事成。他不知道对方可不是他想的那种闲散修士,这箭箭直中心口,他有十足的自信能中。
瓷儿最先察觉到箭来,毕竟先前流浪时一直遭人厌弃,这都是躲街上人仍来的石头臭鸡蛋练出来的。向后一躲,把擒住的劫匪拉过来,正好让他当了靶子。
老台没瓷儿那么机灵,险些被打中,甩棍指向箭来的方向,应是告诉他:你等着。
委尘这边人多,借一位魁梧的劫匪挡了。忘姝武术不精,委尘拉她来不及,一把抓住箭顺着来路扔了回去。
由于一箭没中,莘双正懊恼着,看见一箭直愣愣打过来了,抓住树杈一个利落的翻身太躲过去:“喔,这准头可以。”
“果然我还是玩不了阴的。”莘双换了一棵树翻上去,看这十几个劫匪在这四人面前弱得不行,他热闹还没看够就全都趴下了。
莘双知道这四人一定不是好对付的,正想着如何对付,正巧这时四个人突然分开走了。
“咱们快分头去找马,找到马还来这里集合。”委尘急道,刚刚马受了惊,慌乱之中四散而逃。委尘捡起地上散落的行李,看了一通都没有自己想找的,心下暗想:糟了信匣不在这,一定是在马上驮着呢。沿着地上的马蹄印探入林子里,别回头从马背上掉下来找不见。
忘姝和瓷儿一起检查了一遍躺下的劫匪,除了中途逃了几个,剩下不是断气了就是昏迷不醒了。确保无误后才准备去找马,这时瓷儿拽住了忘姝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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