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委尘指着头顶的太阳,对老台说:“现在都过晌午了,我们早点置办完就早点休息,咱们过两天赶路可是很累的。”
“去东三城的话,起码要六天吧。”老台算了算,这其中还不包括路上会有人阻挠。
“没错,我们到了还要花时间找到苦石镇在哪。”委尘感觉自己在淤白转悠还总转向,出去更别提,她想想就头疼,于是问老台:“你认得清东南西北吗?”
“辨认方向没什么问题。”老台道,毕竟他是一个人找到不周山的人,找到苦石镇八成没什么问题。
想到阿澄的事,老台稍稍压低了身子悄声问:“阿澄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委尘往老台那边凑了凑,低声道:“我路上也在想,我与阿澄交集不多,只是在前几日生辰庆典上,我见她悄悄在听钟离教主的墙根,我也趴去听了。”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然后呢?”
委尘把还记得的钟离说的话一五一十地给老台说了听,老台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往坏处想,如果说,那个不成事的人是至夏,那你岂不就危险了。”
委尘霎时觉得周围全是要杀她的人了,倒吸一口凉气,“其实我也这么想了,但是她要是真要杀我,那我可还活的成?你们还得受连累。”
“以后处处可要加倍小心了。”老台直起身子,与委尘拉开些距离,恢复寻常逛街那般走。
东边有马市,许多来来往往的商队会在那里买马,银子不是问题,毕竟之前从黎云城里带回来好多。
老台和委尘挑了几批毛色漂亮,马蹄周正,肌肉结实的好吗,毕竟要跑个长途,挑些好马路上能少出些岔子,省些时间和精力。
两人牵五马,绕两街买三十张烤馍,路过小摊见到需要的就买了些,快到家门口路过崔记买了几个酱肉包子就回去了,此时天边只剩鸿雁与夕阳相伴。
“怎么这么慢啊?”忘姝和瓷儿从屋里出来,手在衣服上随便抹了下就帮委尘拿东西。
“马当然要挑好的,你看这几匹,怎么样?”委尘拍了拍马背,让忘姝看看,表情十分得意。
忘姝不会挑马,不过看着是挺好看的,就附和着说:“不错。”
老台看看家里觉得少了啥,问瓷儿:“糖丸和青儿去哪了?”
“啊,忘姝姐让她们俩先去探路了。”瓷儿道,转眼笑嘻嘻地看着忘姝,“还是忘姝姐想的周到,这样咱们就能早些到东三城了。”
“它们知道东三城在哪吗?”委尘问,糖丸毕竟只是仙鹤,知道哪里是东三城,哪里是芦丞吗?
忘姝拿来委尘手里的包子道:“你放心,它们可比你聪明,它们没事就结伴游历四方,知道的路可比你多。”
“切。”委尘白了忘姝一眼,不接话,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瓷儿看委尘这样子悄悄问旁边的老台:“台隐哥,她是生气了吗?”
老台笑了笑,委尘这样子他见过不少,就是耍耍小性子而已,“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晚饭的气氛怎么样呢?被闲话与误解的滋味不好受,自由与信任又让人心生愉悦,中和一下,心情平平淡淡吧。一顿饭这一句那一句就过去了,食不语寝不言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委尘所在的地方。
大家都知道日后免不了奔波劳苦,都早早歇下了,委尘在睡前特意下了一次密室,将另一份没有完成的关鬼门之术取来,放进自己的行李里才安心睡去。
“落儿又走了啊……”贺离华在屋内看到叶奕之的来信后,十分不解,“瞧把这孩子来回来去折腾的。”
“哎呀,爹,没事的,委尘福大命大,您也别过于担心了。”贺子映给贺离华按着肩膀,嘴上虽然这么劝着自己父亲,可心里却也想着如何才能帮帮她。
贺离华也知道自己身处寒天城,与她相距甚远,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也只能默默祈祷她不出什么意外。
“也是时候了,明日你带人去彼禅寺祈福,捐些香火钱。”贺离华吩咐道。
“是,我这就先去准备。”在贺子映及笄之后,每年祭祀祈福的任务贺离华就交给了她。她也办的很好,没有出过什么差错。
傍晚是小酌一杯的好时候,在高贡城最高的三阙楼楼顶上,王若无抱着酒坛子溺在裘皮软垫里,就着海风饮了一杯又一杯。
楼梯上有脚步声传来,王若无扬起泛红的脸将迷蒙的眼神落在来者身上,笑着问:“小右咋来了?坐这跟我喝几杯。”
“教主您怎么又喝上了啊!”孙晴晓拿过王若无的青鸟爵,无意中碰到她的手。王若无一把抓过去就在脸上蹭,一脸满足道:“小凉手,真舒服啊。”
孙晴晓羞愤地抽回手道:“教主!您喝不醉就别装了,我是来说正事的!”
“正事?现在还能有什么正事?”王若无依旧是那个样子,拽回孙晴晓的手继续蹭。
孙晴晓也懒得管了,用左手掏出叶奕之的信,递给王若无。
王若无疯狂摇头道:“我不看,你给我念。”
“好,好,我念。”王若无有小孩子脾气,她没办法只能依着她,左手拿着纸念完了全篇信。
本来的凉手也被热脸给捂暖了,王若无把孙晴晓的右手递回去左手拉过来道:“也就是说,慕丫头要来一趟东三城找萧成安。”
孙晴晓点头,王若无继续道:“这样也好,她现在在哪一方都不安全,把她继续扔进深山里,兴许还能躲过一劫。”
“要派几个人暗中保护吗?”孙晴晓问。
王若无沉默了一阵,摇头道:“不了,保护她反而是给她添麻烦,这消息一点都不能透露出去。暗部有内鬼,没抓出来之前我谁都信不过。”
“何限已经在查了,不过暗部还没有出什么消息,不过暗部人个个武功盖世,罕有敌手,我怕何限一人应付不来。”
王若无放下孙清晓的手,眼中褪去酒气转向牢海深处:“以她的能力,没有问题。”
一夜无梦,睡的安稳,委尘依旧是起的最晚的,其他人都已经收拾好在等她了。不过她也不饿,就随便嚼了几口剩下的饭菜,拿起墙边的缠的严严实实的棍子一样的东西就上了马。
帷帽下的瓷儿想知道那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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