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有时候人为了达到目的,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也是无奈之举。
凤依兰告诉自己,她是被逼的,如果不这么做,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了,一旦那些事情被揭穿,她也好,凤家满门也罢,都将毁于一旦。
自从那场梦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回头。
她不愿意嫁给太子,不单单是因为,那是一个内心肮脏龌龊的东西,表面装的正人君子,实则衣冠禽兽。
纵然皇后的家族,势力非常庞大,但她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岌岌可危,朝不保夕的家族。
更何况,太子的后宫里,还有一个让他万分宠爱的妾室,甚至生下了皇长孙。
她凤依兰,如何能与一个卑贱的奴婢争宠?
起初,她是真病了。日日忧思,如何能好?可当她听说,轩曜为了她,孤身一人去南疆,只为替她寻找一线生机!
她就明白,自己还有活路!
梦里,她见到一个神仙,他说自己是月老,原本给她安排的,是皇后命格。可谁知,太子自毁前程,失去帝星庇护,她的姻缘有变,改成了六皇子。
只是六皇子竟着急救人,去了南疆,这恐怕,会断了她的姻缘路。
凤依兰焦急万分,苦求神仙为她指明道路。神仙给了她一个法子,只要她依计行事,就能得偿所愿,把轩曜找回来。
她按照神仙的指示做了,轩曜也果然回来,并且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更聪明,更智慧,更得皇帝宠爱。
她也如愿以偿,彻底摆脱太子的口头婚约,从此成了自由之身。纵有人嘲弄,说她从此以后,恐怕再也嫁不出去,但凤依兰知道,只要轩曜还在,终有一日,她会站在天下女人都羡慕的那个位置。
她始终相信,轩曜心里有她,否则天下间,会有哪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了毫无关系的女人,去南疆那样的荒蛮之地,冒险寻找救命的药。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但是每一个人都跟她一样,认定安王轩曜,心中爱慕凤依兰。
在做第二个梦以前,在来到南疆以前,她一直都没有怀疑过轩曜的真心,可昨天那一幕,她开始动摇。
神仙说的话,是真的。有人威胁她的地位,这是她唯一一个,坐上皇后之位的机会,若是再被旁人破坏,她不仅会失去皇后的位置,也会失去心头所爱。
是的,她心里有轩曜,只是从前懵懂无知,直到皇后想将她赐婚给太子。
那时候,她猛然醒悟,自己心里其实早就有了轩曜。
三年时间,两人独处的时光虽然不多,可是一点一滴已经在她心中形成一个概念,轩曜便是她最爱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抢走轩曜。
“小姐,这么做真的合适吗?要不然....”
“怕什么?我也没想做什么,不过是想亲眼看看,她到底生的什么模样。想要亲口听她说说,她到底跟安王是什么关系。”
三日来,轩曜根本没有见凤依兰,也不知在忙些什么,连皇帝谕传送的指令,都不着急去听。
她试图打探消息,可唯能问询的连盖,也对她隐瞒起来。这反而让凤依兰,对院子里这个女人更加好奇,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被这么藏着掖着。
趁着下人引开侍卫的瞬间,凤依兰带着嬷嬷快步走进院子,这院子似乎是主院,本该是让安王居住。精致典雅,不同寻常。
却偏偏,留给那个女子。
这样的情况,让凤依兰如何能够不多想?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让嬷嬷敲了敲门,可屋里没有回应,于是她就让嬷嬷推门进去。
进了屋,在偏室内,二人看到一个背对她们,侧卧在贵妃椅上的女子。
那青灰中间,夹杂着白色的发丝,是那人没错,只是凤依兰没想到,对方这时候竟然在休息。
与嬷嬷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嬷嬷想,既然来都来了,也不不应该为畏首畏尾,于是慢慢走过去,试图将女子唤醒。
嬷嬷用惯常的声音,呼唤道“姑娘...姑娘醒醒,我家小姐前来拜访。”
这大概是最不合礼数的方式,哪有人来拜访别人,却连招呼都不打,硬闯进来的。
那女子显然没听见,根本没有搭理。嬷嬷冷了几分,又大声道,“姑娘,姑娘醒醒,我家小姐前来拜访。”
这一下,那女子终于有了动作。
凤依兰见她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来,转头看向二人,待更看清女子的脸,凤依兰心里猛然一惊。
这明明是张少女的面孔,为何她的头发,却有着老者才有的灰白?
凤依兰以为,她再如何,也该是有点年纪的少妇才是。
太不对劲了!
女子看二人的眼神,十分淡漠,没有惊慌,没有害怕,好像在看看两件死物。
凤依兰心中,莫名升起这样一个念头。还不曾说话,嬷嬷却有些语气偏重,训斥起来。
“姑娘好大的架子,我家小姐来拜访,你不说起身相迎,也不该如此怠慢。”
嬷嬷算是说的委婉的,如果是香儿在,只怕早已破口大骂,说她不识好歹。
此时凤依兰,倒有些怀念香儿的莽撞,对付这样的女子,香儿那样,其实最为合适。
面前的女子站起来,就像没有看见她们两个,自顾自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这举动,分明将他们视作无物!
凤依兰阻止嬷嬷继续说话,压下不悦,努力温和笑道“忽然来访,实在是叨扰姑娘了,只是依兰心中有些问题,实在好奇的紧,想要问问姑娘,所以才贸然前来,若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那女子喝完水,总算有了一点反应,只不过,这反应让人忍不住有些胆怯。
她笑的有一丝邪恶,“我要是不见谅呢?”
“你...”嬷嬷也被她嚣张的态度激怒,险些破口大骂。
“姑娘言重了!”凤依兰及时阻止她,继续道“我只是很好奇,轩曜为何将你囚在此地,你又不是犯人,他对你这态度,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如果是犯人,应该关在牢里,如果是客人,也不该这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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