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未说明白而后将如何是好,他本就话不多,还好说话说一半,真真是急死我,照这处事风格,恐怕等到少年入了洞房也没个法子。
等等,他方才说施法者因灵力耗尽自有亏损,这是暗示我去拿人?我自诩同泽辰待的时间长了,早有了默契,他定是暗示我去拿人无疑了,但他曾不止一次同我讲过行事要沉稳,不要莽撞,此番这个暗示肯定也是不愿意被说破,我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第二日清晨,又接到一张帖子,少年同高珊的婚期竟然猝不及防地提前了,这不免让我心生怀疑,她定是知晓了什么,因为才如此火急火燎地将婚期提前了。
趁着泽辰还未起身,不如便偷偷潜入高府将高珊给绑了。
隔着老远,便瞧见府门口已经挂上了红灯笼,入门,又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这成个亲就是繁琐。
我一路潜进了高珊的院子,她正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绣花,没想到她当人当得有模有样,我见四下无人,便也不顾及什么了,落地恢复人身,绣着花的高珊先是吓了一跳,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警惕地站起身来。
“你来做什么?”
我道:“你给莫子轩施了什么妖术,若你给解了,兴许我能饶你一命。”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但很快,那恐惧渐渐凝成笑意,且愈来愈浓烈。
只见她双目一凝,泛出红光来,抬手掌风便向我打来,我这些年的架的确是少打了一些,且在冥界之时,又有些胆怯,勉强接住了她一掌,人却倒退了两三步,真是高下立现。
泽辰明明说施法者此时很是虚弱,她这生龙活虎又掌风有力的模样哪有半点虚弱的样子,可我又好面子,暗暗稳住气息,站直了身子,道:“方才是我分神了,你也不过如此,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一个狐狸精为何要来扮人玩儿?”
她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光笑道:“你懂什么!既然你已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只能取了你的性命,就和那些死掉的姑娘一般!”
我心中一惊,愤然盯着她,之前的事情我心中本就有疑问,没想到真是她做的,如月不过是替死鬼,本以为高珊是被人利用,却没想到我们都叫她戏耍了!
果真是个恶毒的女子。
我抬手,化出一柄剑来,虽很少打架但万万不能叫坏人得了便宜。
我道:“今日我便要为那些死去的姑娘和如月讨个公道!”
周身妖风猎猎,高珊身后忽地多出几条尾巴,我数了数,有六尾,心中陡然凉了半截,这狐狸修为地高低全看身后的尾巴,数九尾最甚,她这六尾少说也有上万年的修为了,怕是泽辰在这边也要费些功夫才能对付。
她的尾巴如同一把把利剑向我打来,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我慌忙用手中的剑去挡,周围花火迸溅。
才几个回合我已经累的有些举不动剑了,而她此时气定闲神,根本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咔嚓”一声,我手中的剑应声碎裂,她的一条尾巴直直打在我胸口,只觉得周身骨头像散架一般,喉咙口一阵甘甜呛出一口血来。
不妙!
耳边风声呼啸而过,我脑袋有些发晕,她的笑声让我有些发憷,我脑海中闪过那些死去女子的面容,心中即有恨意又有悔意,恨的是自己竟然没有早一点识破她的真面容,悔的是自己术法不精还将命搭了进去。
她见我已无力抵抗,便收起了尾巴,捏了个叶片,化作一柄匕首,蹲下身子,道:“你这身上飘着一股奇香真叫人垂涎欲滴,我这就取了你的内丹精元,好好补补!”
此时已然没有力气再遁地了,只能用浊气去迷惑她,她才是迷幻之术的高手,我这点小伎俩根本斗不过她,她抬高匕首往我心窝处扎。
“高珊!”
院子外头传来了高大宝的声音,她脸色一变,瞬间收起匕首和方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这变脸堪比翻书。
这高大宝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高大宝见我躺在地上,心中很是疑惑:“你怎么躺在地上?”说罢要扶我起来,又惊道:“你怎么身上有血?”
“还不是…”
我话还未说完,便被高珊抢断:“方才她下台阶之时没注意,摔了一跤。”
高大宝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没找到台阶,但还是呆呆傻傻地回了个“哦”字。
将我扶到凳子上,又关切地问我:“你没事吧,脸色这么差,要不我送你去看看大夫?”
从前怎么没发现高大宝如此伟岸,今日真是机灵的不得了,我立马回了个:“好啊好啊!”
看来高珊还不敢在高家人面前暴露自己因而格外小心,我便在高大宝的搀扶之下走了出去,刚走出去,便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长舒了口气,方才被打了一掌到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高大宝扶我扶的有些吃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松开我的手臂道:“瞧我这榆木脑袋,这样搀你去医馆岂不是得加重你的伤情,你且在这边站一站,我让轿夫抬量轿子过来。”
如今的高大宝真是脱胎换骨,没那么招人讨厌了,他前脚刚走,我便遁地隐了。
且不说我自己便是个大夫,这凡间的大夫怎能看我的病呢,还不如回草庐拿泽辰的几味药补补元气。
我这带伤狼狈归来,本不想惊动了泽辰,哪晓得真是事事瞒不住他老人家,我这厢翻箱倒柜找药材,他便出现在了身后。
重重咳了一声,将我当做小鸡崽子一般拎了下来。
“你这是又偷偷溜出去了?”
不是他让我去那人,此时又来质问我作甚,我点点头。
“怎得脸色如此难看?”
我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句,还不是听了你的话去打架结果打输了。
他忽然脸色严厉起来,将我拉到一边,为我好了脉道:“你是同她交过手了?”
我终于憋不住,骂道:“你说施法者此时定是十分虚弱的,让我去拿她,哪晓得她这么厉害,我险些小命不保。”
“我几时让你擅自做主去拿人了?”他反问道。
我一句话哑在喉咙口,难不成是我自作聪明误会了他的意思?便小声嘀咕:“谁让你总是吩咐我做事,还不都是怪你?”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