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泽辰愿意出手自然没有我显摆的份儿,哪知他依旧吩咐我道:“你且先去打探一番,看情况是否属实,切记,不要太过招摇。”
我忽然就将他看得更透彻了一些,怎一个懒字了得,神仙做到他这份上实属难得,我不禁再度感叹,难怪他只能做个散仙,我还不如令投他们,那青衣神君燕青子虽看上去有些严厉,但却看着比泽辰要上进许多。
泽辰见我呆在原地不动,手指在桌上敲了一瞧:“还不快去?”
我只能无奈地又白了他一眼,看来另拜师门这事得提上日程了!
我借着给莫老爷子送药的由头去了莫府,许久不见莫老爷子,他越发精神了一些,见到我时,先是笑逐颜开,接着那笑忽然僵在脸上随即有些尴尬地冲我道:“丫头,你来啦!”
我左看看右瞧瞧却不见少年的踪影,反倒是无忧似乎有些不高兴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我问:“莫子轩呢,怎么不见他人?”
莫老爷子突然拉住我的手,险些老泪纵横将我吓得不轻。
“丫头啊,老夫是打心眼里喜欢你,可我这儿子不争气,前些天吵着嚷着说要娶你,可如今却又转了性子,丫头你放心,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干闺女,你的终身大事包在老夫身上。这个,朝中不乏一些才俊,皆比我儿子优秀太多,你看。。。”他话还没说完,无忧便打断了他。
他捏着小拳头,咬牙切齿道:“爹爹被坏女人拐走了,娘亲你快去找他吧!”
他这一声娘亲险些把老爷子吓地瘫坐到地上,面色铁青好半天缓过气来,问无忧:“你方才喊她什么?”
无忧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回道:“娘亲啊,她便是无忧的娘亲!”
我刚想解释,这孩子怕是误会了,老爷子已然老泪纵横,捶胸顿足道:“我这是养了个畜生啊,他竟然。。。”老爷子指着我,万般悔恨道:“他竟然搞大了你的肚子如今又娶别的女子。”
“我。。。我不是。。。”
“丫头你放心,老夫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我这就去高府将他拖回来!”说罢他站起身来,健步如飞一般走了,丝毫未听到我再后头冲他喊的话。
“您误会啦!您听我解释啊!”
无忧乖巧地立在一旁,无视我的刀眼,又冲我奶声奶气道:“娘亲快些去把爹爹找回来吧!”
我这才想起老爷子说少年此时正在高府,我只得慌忙追上去,在莫老爷子把事情闹大之前制止他。
我解释了半天,莫老爷子依旧有些怀疑:“无忧是你同子轩带回来的,他又喊你们爹爹和娘亲,那你且说说,这孩子哪来的?”
我只得诓他:“捡来的!”
他半信半疑勉强算是说服了,我便安心去了高府。
高府不同莫府,这里可没人迎我,想要进去便只得偷偷潜入,我便化作真身牢记泽辰的教诲,先打探虚实。
好在我对地形还有些熟悉,很快绕到了高珊的院子,本以为少年是被囚禁起来了,哪晓得我刚进院子便瞧见少年好好地坐在院子里同高珊聊的热火朝天,满脸堆笑,哪像是有危险的模样,难不成是小白的误传,我只得飞近一些,停在一朵开的正好的栀子花上,听他们二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聊着。
那少年的眼睛愣是紧紧地盯着高珊的脸,愣是没移动过分毫,且那眼神中分明也是充满了爱慕之意,甚至脸颊之上还浮出一丝红晕,带着一点娇羞,这。。。这还是我认识的少年么?
我气鼓鼓地在心里暗暗骂了几句,少年真是色迷了心窍,骂痛快了便准备走,哪知许是我的真身太过扎眼,不小心被高珊识破。
她可是见过我真身的人,我一拍脑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她指着我道:“你瞧,真是个漂亮的小虫子,从前都没见过呢?”
少年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移回高珊脸上,道:“你喜欢我便帮你捉来!”
我心里一慌,高珊点点头,少年便起身双手捧着朝我扑来,丝毫不讲情面。好在我并非一般小虫,自然不能叫他捉住,一个闪现,我便逃了出去,一路飞回草庐。
落地,泽辰见我面色不好,便询问:“回来地这么快,打探到了什么?”
我气道:“他此时正跟高珊逍遥快活呢,哪有什么危险,是我们多虑了,方才为了讨那女人的欢心险些把我捉住呢!我看这事,咱们就不用管了,只管祝他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吧!”
泽辰追问:“他可有什么异常?”
我有些不耐烦:“他能有什么异常,满目含春,面色绯红,发情期男子的正常反应呗!”
泽辰被我一番言论呛了口茶,严肃道:“女孩子家家,说话要注意些分寸。”
继而沉思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些奇怪,便道:“莫子轩虽有些不修边幅,但也不是沉迷女色之人,我看人一向准,你方才的描述,我怀疑他是中了媚术!”
媚术?这不是狐族最擅长的术法,若真如泽辰所说他中了术法,那高珊岂不是也是只狐妖?可她身上并未有半点妖气啊?
泽辰又道:“中了媚术者,表面并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却对施法者格外钟情,最明显的症状便是痴痴傻傻地盯着施法者且一切行动皆顺从她的旨意。”
我一听,那少年便是这个症状!
月黑风高夜,泽辰亲自带着我偷偷潜入了莫府,哪知将莫府翻了个底朝天也未见到少年,却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少年那厮竟然夜宿高府,这还未成亲,便暗通款曲,啧啧啧。不过,泽辰说他乃是中了魅术,便也情有可原。
只得又折去了高府。
此时乃是万家灯火消,寻周公的好时辰,此时的少年怕不是正和高珊交颈而卧,这时候跑去找他怕是不妥吧。
泽辰眼尾一沉,略有些尴尬回应:“无妨。”
我带他径直去了高珊的院子,本以为即将看到不堪的一幕,哪知道她房间除了她同一个随身伺候的丫鬟并没有少年的影子,看来这大家闺秀还是懂些分寸的。
我们便又潜去了厢房,少年此时正埋头酣睡,我一把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少年很是意外地揉揉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见是我们,满脸疑惑道:“你们怎么来了?”
泽辰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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