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偿失,还请司天不要固执。”
“君上,你难道真的眼睁睁看着这些未满成年的孩童送死吗?这些都是云都百姓的孩子,他们也会目睹云都的所作所为,失去疆土还能够收回,可失了民心,云都只怕回不到过去的荣耀了。”
耶律锦云闭上双眼,细细品味着何裴所说的话,诚如她所言,失了民心,他也就成孤家寡人,可坚持去救这些孩童,则会错过歼灭秦天苍最好的时机,究竟如何抉择?
耶律锦云抬头看了一眼何裴,只见到一双修长美目正注视着自己,眼角露出的寒芒一点一滴渗入到耶律锦云的皮肤中,看来何裴已经咬定主意非要救迦礼寺的孩童。
“好吧,何司天说得很对,那本君再将归元殿的值守士兵交于你,你掩护迦礼寺的孩童逃亡后即刻撤离,切不可错过时机!”
“遵旨,那下臣即刻去点拨兵马前去迎敌!”
何裴走后,耶律锦云坐在龙椅上深思,此时的他倍感疲倦,多日来的劳顿化作细雪沾染双鬓。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拍拍手掌,两侧偏厅内便各跑出来一队人马,纷纷叩拜在耶律锦云脚下。
“未知君上召唤何事?”领头者问道。
“就算身边没有一个帮手,又有什么关系,云都的命运只有本君才能左右!”
“君上您说什么?小人未能听清。”
“成焕,本君要你趁何裴迎敌之际,将迦礼寺内十岁以上儿童全部赶到子午祭坛,引诱秦天苍前来,其余人等全部再此等候。”
仇短行不在,成焕作为副司尉长,暂代戍卫统领之职,此时他跪伏在地,身躯微微颤抖。
“回禀君上,下臣未解其意,将迦礼寺的学童带到祭坛,日照若见,岂能不痛下杀手将他们悉数杀死,何况何司天还在祭坛,这样做只怕她也不会同意。”
“成焕!你要弄清楚你是本君的人,不是什么迦礼寺的司天,本君让你做什么你便去做,若是有人阻拦你,你就执本君的手谕结果了他!”
耶律锦云拿出自己的印信说道:“你现在便拿着本君的印信去前阵,让其放过西南一角,秦天苍这个老匹夫见西南侧有空缺,而迦礼寺的学童作饵,他必然亲率大军前来,本君便在子午祭坛等着他!啊哈哈哈…”
成焕接过印信立即照办,他带着随从戍卫兵士二三十人绕过何裴,私下找到守城士兵下诏,众人皆感顿愕,可是见他手持国君印信,自然听从号令,让出西南一角。
崔尚探得前方异动立马向秦天苍报告,秦天苍一开始振奋不已,只是片刻冷静之后,他便说出心中困惑。
“何裴已经坚守了三个时辰,摆明了与我军殊死一搏,何故今次露出如此大的破绽,崔兄弟觉得本君应该趁机进兵还是按兵不动的好?”
崔尚心里暗忖到:“好一个无用的君主,起先进兵是何等的冒失,现在又胆小怕事,不敢进兵,真是昏君一个!”
他虽如是想,却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气定神闲的说道:“君上何故瞻前顾后,如果是这样,倒不如趁早撤兵回去?”
“这…崔兄弟何必要说这样的气话,本君并非举棋不定之人,只怕中了云都诱我深入之计。”
“君上大可放心,云都的萧略被司徒洪源牵制,崇万重亦身处罗生国,此时何裴在我军数次攻伐之后早已力衰,耶律锦云此时正如冢中枯骨,就算引诱我军深入,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这…崔兄弟分析的并无差错,只是本君还是放心不下,要不还是依你先前的意思,围而不歼,等到了酉时再去攻伐。”
崔尚细睨双目,兀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秦天苍目睹他行为张狂,心中顿时不悦,他不禁想起崔尚入了云都之后行为嚣张乖戾,当真有点看不透他了。
这时门外有哨探请求入账,秦天苍赶紧宣入。
哨探行礼后说道:“小人日夜监视,不敢松懈。现已查探到迦礼寺院门内涌现出数以百计的少年孩童,未知下一步如何行事,特来禀明君上。”
“好!”
崔尚突然大叫一声,身子腾地站了起来,秦天苍疑惑的望着他,却见他满面荣光说道:“真是天赐良机,击溃云都就在此时!”
“崔兄弟不妨直说,现在进兵有何裨益?”
“君上有所不知,这些孩童正是迦礼寺内‘潜元’进修的学童,他们十岁入寺,开启修缘御法之身,云都几百年来人人皆是如此,修缘之路一旦开启,才有这修缘得道、后劲之功,一代承袭一代,令云都立于不败之地。今番将寺内学童迁出,定是知道云都朝不保夕,急于将学童转移,若是此时用兵全力杀之,云都今后何谈还有什么可以仰仗的力量?”
“哦,照崔兄弟这么说,本君非发兵不可?只是这些都只是未成年的孩童,若杀了他们只怕天下会不齿我日照的行径。”
“君上,俗话说斩草要除根,云都已经唾手可得,难道还要留下这些后人作日后心腹大患不成?再者说,我们与白自赏、司徒洪源签订协议时便许诺将扶持二人做云都之主,二人沆瀣一气,深谋远虑,今番暂且有求于我们,万一日后反叛,这些学童一旦修缘得道,成为二人手下的爪牙,只怕会生鲸吞日照之意,所以,微臣的意思,这些学童一定要杀!”
“一定要杀?”
“无毒不丈夫,还请君上切莫妇人之仁!”
秦天苍紧盯着崔尚的双眼,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走下台阶,二人对视了一阵,崔尚也感觉到自己已有失态,连忙低下头说道:“还请君上细思其中厉害。”
“罢了罢了,”秦天苍摆摆手道:“此事本君不再过问,你自去点拨人马处理此事,本君只要最后的胜利便可!”
崔尚得令后命月虱先锋营火速冲击西南一角,何裴在中路御敌,早已分身乏术,忽闻西南角出事,顿觉不妙,又听迦礼寺学童被人迁出,暴露在敌军阵前,顿时积压了多日的怒火终于要宣泄出来。
“何司天,此事是否要告知国君?”何裴身边的一名司尉问道。
“究竟是何人敢这么大胆!现在向君上呈报已经来不及了,我亲自去迦礼寺看看,你们在此固守等我的消息!”
何裴快马加鞭穿过子午祭坛,她的衣袍早已被鲜血染红,凤裘绫铠上多处已经绽开,露出里面殷红的皮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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