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被姜姝儿拖回来的清臣揉着脸颊,生无可恋。
“姝儿,你说哥哥我怕不真是娘捡来的吧?”
“怎么会,娘这么疼你。”
姜清臣眼皮跳了跳。
疼?
真的没用错词儿吗?
姝儿笑了笑,给他擦药道:“家里娘最疼的就我跟七哥了。”
最放不下的,只怕就是她了。
“哥哥还有伤不?我看你在宫里与杨玹比试,也伤了不少地方吧?”
姜清臣闻言,倒是没在意,“那都是小事,现在也差不多好了。”
“哥哥辛苦了,明明赢面极大,却要输给他。”
“阿玹也进步了不少。”
“可还是比不得哥哥,不是吗?”姝儿将药酒收好,“若不是因为皇上,您也不至于会输吧!”
她可是知道的,其实自己这个哥哥的性子还是很傲的。
这是属于姜家儿郎的傲气。
“相比于太子,皇上更疼爱阿玹,父亲他赢了太子,那是长辈与晚辈的切磋,赢了也无伤大雅。可我与阿玹不一样,若是那场我赢了,只怕会在皇上心里留下疙瘩。”
姜清臣叹了口气,若是不知道姝儿梦里的那些事,他定会赢了杨玹。
可如今,每走一步都得思虑再三。
真是可笑。
“七哥,皇后娘娘的身子……”
“嗯?”
“翻过年去……只怕就不远了。”
姜清臣顿了顿,遂道:“我省得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皇后的死,似乎就是一个开端。
看来,这京城也是风雨欲来啊!
这么想着的姜清臣这几日更是努力了,如果能在那之前就让他谋得一官半职,多少也顶点儿用吧!
有了目的,训练之狠就连同样有着目的的韩瑜也为之咋舌。
尽管不善言辞,他还是问了对方,“这么拼命,你是为了什么?”
单刀直入。
姜清臣笑了笑,累极了的他躺倒在地,喘息道:“我说为了功名利禄,你信吗?”
韩瑜面无表情,“哦!”
姜清臣泄气,“你就不能多问一句?”
闻言,韩瑜想了想,问道:“真的吗?”
“唉……”算了,不能与他计较,姜清臣捂住脸,声音低沉,“我的确是为了功名利禄,因为权势真的是个好东西,有了它,就可以为所欲为,不是吗!”
韩瑜动了动眸子,大抵是认同了他的话,眼中微光浮动。
“起来吧,想要功名利禄,就得有能打败旁人的足够力量,而你,还不够。”
“如此说来也是呢,阿瑜还真是不会安慰人。”
“那真是对不住!”
韩瑜话音落下,画戟就朝着地上的人劈去,若非对方躲得快,这一下可就受伤了。
这样的情况,放在从前姜清臣也许会嚷嚷大叫,但是现在,他只会越挫越勇。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决心,韩瑜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整日阴沉沉,冷漠的人,笑起来会是个什么模样。
且只有一瞬,就连清臣也未看清过。
十二月里,京城各处隐隐传来梅香,这样傲人的东西,每年皆引得无数人为之折腰。
连沉迷画本子的姜永晴也忍不住想要出府去折几枝回来慢慢观赏。
可惜姜姝儿没多少兴趣,姜秀臣也忙着做女红。
见着两人都不理会自己,姜永晴便打算出府相邀旁的姊妹一块儿。
得知她这么打算,姜姝儿到底还是不放心拉着姜秀臣跟了出去。
赢了一回,姜永晴可是长了脸,坐在马车里也止不住的笑。
“我就说你们怎会闲的住,往日里都是你们拖着我出府,这回也轮到我了。”
“若不是瞧你一人,不放心,我跟五姐才懒得出来,又冷又麻烦的。”
姝儿翻了个白眼。
姜永晴也不计较,“梅花初放不放,正值好时候,怎能错过呢!”
“人家都喜看绽放的梅花,就你爱看这样的。”
“你懂什么,都与旁人一样,不就晓得太过庸俗了么!我呀,就是不走寻常路。”
“嘁,摔不死你。”
听着两人斗嘴,姜秀臣好笑道:“你们可别吵了,再嚷嚷下去,外头都能听见了。”
两人消停下来,见此,姜秀臣掀开窗帘看了眼外头。
已经过了桥头,看来梅庄也应该快了。
路上瞧见不少马车行人,看来这会儿去观赏的人不少。
莫不都是与永晴一般,喜爱那半开不开的姿态?
想到这里,她弯了弯唇放下帘子。
到了梅庄,几人下车,因着身上穿着斗篷,倒也不觉着多冷。
姜姝儿抱着手炉,看向两人,“先说好,进去折几支就回府,我可不想在这儿闲逛。”
“知道了知道了,”姜永晴带头进去,“就你唠叨。”
姝儿瞪了她一眼,带着兜帽的小脸气鼓鼓的,在兜帽的毛边衬托下,更显得可爱了。
姜秀臣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咱们也走吧,早去早回,顺便也应个景折几支。”
闻言,身后的丫鬟们忙托着瓶子跟上。
姜永晴到了梅林里,简直就如叽叽喳喳的麻雀,瞧瞧这里,看看那里,一路说个不停。
还拿看过的画本子说事儿。
惹得姜秀臣直摇头,“若是真有梅林女妖,那指不定第一个就吃了你。”
“才不会,梅妖是个可怜的女子所化,一生只是追寻喜爱她的情郎罢了,才不会伤人。”
姜永晴头也不回地说道,动手折了几枝半开的梅枝放到了丫鬟带来的赏瓶里。
姜秀臣见此,也动手折了几枝递给身后的丫鬟。
要说多好看,还真没有。
都是花苞,就比光秃秃的好那么一点儿。
看中了稍稍高些的梅枝,姜秀臣踮起脚,正准备折下,却被对面不远处的人吸引了目光。
投过枝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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