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了似的。
桓生也不挣脱,任由着她,坐到了床边紧挨着她,吩咐听竹去抱孩子过来。
看着听竹就要离去,瑾歌又出声喊道:“若是睡了便不要扰了她,任她睡吧。”
“是。”
瑾歌说罢,方才发现另一侧,坐着的是薛娘,这会儿又在不住的抹眼泪了。
“娘亲……”
见着瑾歌醒过来,薛娘能不欣慰嘛,更是忍不住流泪,桓生抬手拍了拍瑾歌的肩膀,示意她松手,随后请了薛娘坐到床边,同瑾歌说话。眼看着女儿又是一次生死边缘游荡了一圈回来,薛娘自是想与女儿好好说会儿话,人啊,总是说没就没了,追悔莫及。
“娘,你可别哭了,都憔悴了……女儿可不想见着你流泪。”瑾歌抬手替她擦干了眼泪,柔声安慰:“夜深了,您身子欠安,不如早些回房歇息吧。”
“娘不困,再陪你一会儿。”
瑾歌也拗不过她,就安心与薛娘说起话来。
此时夜色渐渐浓了,吃过柳爷爷派人送来的汤药过后,瑾歌明显精气神好多了。薛娘陪瑾歌聊着些孩子的事儿,再三思忖了一番,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瑾歌,你与凌墨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啊……”听到薛娘突然这么一问,瑾歌一时有些慌乱,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薛娘,“娘亲怎么突然这么问……没……没什么啊……”
“还想瞒你娘我啊,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以前最多不太待见他,也不知晓是发生了什么,追着喊凌哥哥的,渐渐的却是不怎么同他亲了,提到也是凌墨凌墨的,现如今见了他提了他都像结仇了似的,怎么了?怨他管你太多还是管你太少啊?”
“娘……”瑾歌嗫嚅了两下,咕哝道:“我哪儿还需要谁管啊……您怎么还把我当孩子似的。”
“你在为娘眼中永远都是孩子,再说了,你以为你做娘了就不是孩子啦?你看看你这模样,真不让人省心,为娘的能不为你担心嘛……生怕你呀……”
薛娘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哽咽,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也心疼不已,她如何不了解自己的女儿,短短一年时间,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劫难,好似一夜之间,被迫长大了。
不得不说,瑾歌做了娘,还真有点变化了,哪能再一看到就想到当初那个不学无术的粗鲁丫头啊。
“娘只道瑾歌不让人省心,娘不是也不让人省心嘛,你敢说不是?”瑾歌一副瞒不过我的模样,扯着憔悴的面容满是得意道:“我可是清楚娘的,还不是一直依赖着舅舅,遇到什么事,都是找舅舅。”
闻言,薛娘又无奈又好笑,佯怒瞪了一眼瑾歌,“你这鬼灵精!”
母女俩谈得热闹,桓生也未打扰,静静的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她们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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