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生突然唤着一声娘子,让瑾歌夹菜的筷子不由得抖了抖,绷了那么久的脸色终于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了,她哭笑不得的扔掉筷子,转脸瞪向一旁的桓生。
“哎呀,演不下去了!”
听到瑾歌这般有趣的反应,桓生嘴角藏不住笑意,却又故作提醒道:“娘子就不怕隔墙有耳?”
“……”瑾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鼓起个腮帮子满脸的不屑,“我怕什么,窗户关那么严实,还能在外面墙上贴着不成?”
闻言,桓生爽朗一笑,兀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侧目打量着瑾歌,问道:“你何时发现的?还这么配合演下去,娘子真心好演技,进步不小呀,为夫真当该刮目相看了,竟是没有发现破绽。”
听到桓生问话,瑾歌扬着个傲娇的下巴,侧目瞄了桓生一眼,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又转回了头去,十分不乐意又有些心虚的答道:“刚刚。”
瑾歌言罢,桓生只好抿唇忍住笑意,眼中饱含着意味深长的看向瑾歌。他其实一开始也并未对瑾歌抱有多大的希望,如今她能自行想通已是最满意的结果了;所以听闻瑾歌说道是刚刚才发觉事情的缘由的,他也并不奇怪,不过对于瑾歌来说就着实没挽留住多少面子。
“如何得解?”
瑾歌说起这个也不觉得有何丢脸,便思索了一下,缓缓说道:“就刚刚啊,看到你关窗。”
“嗯?”
“今天一直有人在跟踪我,监视我,想必你也是吧?”
瑾歌难以一见的说出了这般言语来,自然换得了桓生赞许的目光,期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今日之事其实与昨日之事是一样的,不过只是发生在你我各自的身上……”说到这儿,瑾歌脑子里突然一闪而过的恍然大悟,她登时想明白了,为什么今日的女子会说那句话!故此那女子所说的,应该就是洛祁安了……
看着瑾歌瞬间呆滞,桓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让她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想到什么了?”
“没……”瑾歌一时震惊得回不过神来,她轻轻了摇了摇头,缓了一会儿才抽回神思来,方才继续说着刚刚的话,“先说完,我刚刚说到哪儿了?!”
“……”桓生抿了抿唇,提醒道:“昨日事与今日事。”
“噢,对了,这两件事其实是一个性质,再联想一下昨晚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以及今日你的表现,一直到后来,我察觉到异样,最后到你关窗这个细节,所有的事情全部串联起来,我就得出了一个想法啊。”
看瑾歌说得八九不离十了,桓生微点着头又斟了一杯酒,端到嘴边停住了动作,又问道:“什么想法?”
“你在配合别人演戏啊。”瑾歌不屑的耸了耸肩,兀自夹了一筷菜塞进嘴里,话虽然要说,但是吃比较要紧,一边嚼,一边咕哝道:“要不然为什么那个金铺的人会卖消息给我,还指引我到护城河那边来遇到你,摆明了有人故意设计,把我俩都当成猴耍了呗,只不过反被猴耍了。”
听到瑾歌说罢,桓生方将嘴边的酒杯扬起,一口饮尽,脸上的笑意难掩。
“不过我觉得,今日那个女子或许并不是安排的,因为她说的那句话,意有所指,而我发现有人跟踪的时候,是从今日方才开始的,说明昨日的事给了暗中的人利用的借口,顺便就利用了她,你觉得呢?”
没想到瑾歌说完,还一本正经的转头,询问他的意见,桓生突然被问到,还着实有些惊异,随后方才笑道:“娘子所言极是,令为夫拍案叫绝。”
“……”这番皮笑肉不笑的赞叹,瑾歌会相信就是真的傻子。
这么一想起今日的场面,瑾歌突然有了一个假设,便转头直盯着桓生,问道:“若是今日我来晚了,你是不是就假戏真做了?”
“嗯?”桓生佯装不懂的反问,让瑾歌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少装了,要是真的,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
闻言,桓生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一副头疼的模样,叹道:“娘子真是冤枉为夫了,整天担心不是担心纳妾就是担心寻欢问柳,看来我得好好审视一下自己哪儿出了问题了。”
听到桓生这认真的玩笑,瑾歌绷着的脸也忍不住扬起嘴角,佯装怒嗔道:“还不是因为你这张脸。”
没想到桓生突然侧目贴近了几分,微微勾起一弯弧度,挑眉笑道:“你也因为这张脸喜欢我吗?”
闻言,瑾歌的脸色霎时僵住,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往后撤回了身子,别开了目光,狡辩道:“谁喜欢你……这张脸……”
“那就好。”桓生说罢,扬着诡异的笑容撤回了身子,似乎很是高兴的又倒了一杯酒,另给瑾歌也满上了一杯,示意她端起。
“这杯酒就敬娘子了。”
每一次桓生那声柔情的‘娘子’都会让瑾歌心头一颤,蓦地生出羞赧来。
“为什么要敬我?”
“敬你愿意真心交付,下嫁于我,托付一生。”
“……干嘛突然说这个……”瑾歌紧张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低声嘀咕。
桓生说着这话,语气轻柔缓缓,让瑾歌心头一阵阵的泛起激荡的涟漪,脑子又在此时化为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其他,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随后见他仰头饮尽,便仰头喝下,任酒味瞬间滑入喉中,身子也在此刻燃起暖意。
她刚咽下,还未放下杯子,突然就被伸过来的一只手握住脸颊,下一刻,一个温暖的嘴唇就贴了上来,温情而毫不犹豫的允吻,将她缓缓搂入怀中,轻轻揽住,那充满酒味的气息扑打在脸上,酥麻而羞怯。
“哐当——”瑾歌手上的酒杯应声掉落,方才让她回神,桓生届时停下了动作,微微撤身到鼻尖相触的位置,轻缓了呼吸,看着瑾歌近在咫尺的容貌,脑海中却在此时想起了那些对瑾歌跃跃欲试或图谋不轨的人,随之嘴角勾起一角,略带邪魅的戏谑。
越不安,越珍视。
“我会护你周全。”桓生柔声说罢,将瑾歌一把抱了起来,朝着床上走去。
瑾歌尚在愣神,都未反应毕桓生那句话的深意,就已经被放在了床上,她看着微微俯身下来的桓生,突然抬手撑住了他的身子,腾地爬了起来,缩到了床角,因为她接下来要问出一句她自己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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