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兔便被莫名其妙扔在这看不见边际的,如同沙漠一般无边无际的地方。
我转身寻着那木屋方向行去。说来也真是奇怪,走了不多一会儿便真看见一个小木屋。怎么之前竟什么也看不见呢?天界真正是有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次日清晨,我在木屋的木床上醒来。打开小窗,眼前景象令人心情大好。夜间的荒芜沙漠状在白日里竟换了一副郁郁葱葱姹紫嫣红景象。
我兴奋地开门出去,在花丛中奔跑着,速度飞快,白泽兔连连喊晕。
“这里又没外人,你出来吧!”
“不行,万一突然来人呢,我可不想再进刑妖鼎了!”
“胆小鬼……”
正和白泽兔斗嘴间,一道暗光闪现,面前出现一个阴郁的黑影。定睛一看,竟是夜羽!
他阴郁着脸,带着与这美好风景极不般配的阴森语调,向我作揖行礼:“冰凝仙子,在下来陪您练剑。”
好吧,这就是师父说的会来和我切磋的先行者。
“那个,夜羽,你知道我从未使过剑。你知道,我这百年来,都只是一只博览群书的兔子……”
“您不是用剑斩过太子殿下的冰龙绳吗,请您出招。”话毕,他已是一副准备接招的架势。
天雷滚滚雷得我一句话也说不出。那次夜入玄穹宫的正当防卫还丢了寒月剑,这也能叫使过剑吗?!
双手各伸两指,聚于眉心,祭出寒月。
这一轮冰冷弯月状的明明更像一把刀,姑且还叫它剑吧。我双手举剑,胡乱向夜羽挥去。他一边躲闪一边快速后退,并不反击。
是了,虽然我是万年天寒玄冰,天造地设之仙根。可化作仙形时间尚短,也从未修习过战斗之术法。元风身边的仙侍应该也不是一般的仙侍。且这夜羽,一看就不是简单之辈。
就这么我进他退,与其说是切磋战术,倒不如说是比赛跑步与腾云速度。许久,我们竟退回了木屋旁。
夜羽用手势示意停下,我赶忙停下。不想,他却在我停下之时,突然向我出掌,将我弹飞。我在空中翻了几翻,直到背部撞击至木屋外墙方才停下,顺着墙滑落至地上。
袖中白泽兔亦是一阵倒抽凉气。
“冰凝仙子,此番您一定要记住,您现在的处境,不允许您相信任何人。”
又是一道天雷霹雳,我竟哑口无言。
夜羽走后,我疲惫地躺在木床上。门窗开着,阳光照射进来一片光明灿烂,可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一连好几天,夜羽没有来,师父亦没有来。我和白泽兔都快要无聊致死了。
经过夜羽一番信任论的教育,我连连几天不仅无聊,而且闷闷不乐。
“冰凝,你可是不开心了?”
“没有。”
“你怎么现在变得和那元风小子一样爱藏着掖着。他隐瞒伤势,你隐瞒失落。”白泽兔真是聪慧剔透,可我实在没有心情去与她辩驳我是不是真的藏着掖着。“
“我白泽兔,修行多年,六界之事,无所不知。”她又是十分骄傲地一阵自夸。虽我并不明白她这番突兀的自夸是何用意,但我还是很体贴配合地问道:“无所不知的白泽小姐,有何指教啊?”
“我既知晓这是虚天沙海镜,就也知道——如何进出!哈哈哈……”
听到这里,我猛地坐起身,把她从袖中一把抓出,捧于双手:“亲爱的白泽小姐,你不会是想怂恿我不经过师父同意,私自出去吧?”
她一双无辜眼望着我:“不愿意就算咯。”
犹豫片刻,我对她说:“愿意。”
白泽兔殷红的双眼泛着光,三瓣嘴角微微上扬。
伴着她一阵叽里咕噜奇奇怪怪的念咒,我只觉眼前五光十色的景象变幻莫测。我似乎又落入疾速飞转的虚空。
”你这咒语是遁去哪里啊?“
”应该、大概、也许可以回到开阳宫你的厢房吧......“
“什么叫也许!大概!别乱来啊白泽兔!”
”哎,我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回到原来的厢房了,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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