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可是炙弦起的,我有点莫名其妙。
“是我自己起的。”,听我这么一说,他嘴角上扬,与他今晚羸弱的面色极不相称。
“既如此,以后我便唤你凝儿吧。”
......
前往开阳宫的路上,我隐约感到藏于我袖中的白泽兔在瑟瑟发抖。
因白泽兔是通灵妖兽,且我用了她的身体百余年,已经和她心有灵犀。即使是我现在算不得很高超的仙术,也可与她密语传音。
“抖什么抖,胆小鬼。”
“我……,元风这小子,为何一定要让你拜武阳帝君为师,他就是想坑我……”
“帝君他老人家收服过千千万妖孽,哪会记得你,杞人忧天!还有,元风二字是你能叫的吗!?”
“冰凝……你竟如此,如此重色轻兔!”
不想再理会于她,我紧跟着元风的步子,迈进了与名字不甚相配的,看起来灰不溜秋的开阳宫。
这次见着这位帝君,我也不再害怕,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他以前见过的雕像少女模样。
我大着胆子看向他的眼睛,这番才算是看清,真正是个看不透眼神,看不出思维的帅气大叔,一脸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我们在开阳宫正厅落座,武阳帝君扫了扫我和元风,便把元风叫去了偏殿。剩我一人,还有袖中一兔,与厅里几个站在一旁的仙侍相看生厌。
不一会儿,他俩从偏殿回来了。元风在我耳边叮嘱了一些要认真修习战斗法术之类的话,便准备独自离去。我慌忙抓住了他的袖摆:“你何时来看我?”,他温柔笑道:“很快,不要怕。”
元风行至大厅门口,帝君忽喊住他,虽然依旧没啥表情,却很认真地说了一句:“仔细疗伤”。
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啊!从情缘殿到玄穹宫,从玄穹宫到火云宫,又从火云宫到玄穹宫,现又从玄穹宫到了开阳宫!冰凝啊冰凝,你是如何变成一个冰球在这天宫滚来滚去的呢!
开阳宫的厢房十分简单,我突然有了一种清修的感觉。这种感觉与在火云宫的吃吃喝喝看闲书、以及与在玄穹宫的兔眼博览群书之感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是我来到开阳宫的第一晚。元风走后,那帝君也只是叫人把我安排到这厢房,什么也不曾与我说,搞得我现在十分忐忑不安。
在硬邦邦的塌上翻来覆去翻到半夜,刚刚有点迷糊,耳边竟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一开始我还以为是白泽兔在叫我,然则我很快清醒过来那是个男子声音,叫我去厢房外面。
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半夜吓唬人么?那声音分明就在耳边,可事实上说话之人根本不在屋内。我密语传音给到现在也不敢出我袖子的白泽兔。
“小白,有个男人叫我去厢房外面,你可曾听见?”
“哎呀,你吓死我了,我刚要睡着。什么男人声音,没听见啊。“
看来这个人也是对我密语传音的。我下了床,蹑手蹑脚来到门边,小心谨慎地打开一条门缝往外张望。
估计是见我如此紧张,白泽兔也不敢出声,密语传音于我道:“冰凝,别搞得跟做贼似的。这是天界战神的开阳宫,哪个不要命的妖魔鬼怪敢来这里害我们?放心出去,别怕。”
走出厢房,我掩上门,四下打量。忽然一阵轻风来袭,如一双手臂一样包裹着我和我袖中的白泽兔腾空而起,轻微眩晕后,我停落在一个有点像校场的地方。
月色中,可以看清四周灰蒙蒙的飞沙,却看不见边际。
这到底是哪里啊,这还在不在开阳宫啊,应该是不在了,开阳宫哪会有这么大的,看不见边际的校场呢?
“这是开阳宫的虚天沙海镜,看来是帝君把你带到此处的。”白泽兔密语道。
“你这兔子,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好歹比你虚长一、二、三、四、五、六、七,数不清多少万岁呢!”
“元风说我开天辟地就存在了,你跟我比年纪?”
“切,你做冰块千万年,哪里抵得过我做活物百万年……”
不过这次真被白泽兔说对了。武阳帝君不知何时已经立于我眼前,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帝君面朝向我,似乎在看我,又似乎不在看我。少顷,一挥手,我面前地上便出现了一个蒲团。
我一时纳闷,但是思索片刻,便连忙盘腿坐到那蒲团上。
武阳大叔仍旧面无表情不言不语,只是他站着,我坐着,我顿感画面不甚和谐。
白泽兔的体息又开始有点抖,想必和帝君这么近的距离让她十分紧张。不愧是万年妖兽,不用伸出脑袋看就能感知到是谁在身边。
“傻瓜,谁让你坐的!?”白泽兔密语对我道。
我这才猛然醒悟,此番来开阳宫是拜帝君为师的,这蒲团应是给我行拜师礼用的,我怎么坐下了!一定是之前奇珍会的蒲团都是用来盘腿坐的,印象太深。
我慌忙改为跪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帝君终于开了口,道:“你可清楚自己的处境?”
我心中一怔,原以为只有元风和白泽兔知晓我的身份,不想这帝君怎的也看出来了?难不成这隐灵镯坏了?
“你既拜我为师,我怎么可能不问清你的底细。”帝君的音调丝毫听不出任何情绪。
听他这么一说,多年来充斥我心的一堆堆疑惑排山倒海而来,忍不住问道:“师父可知为何他们要除掉我,元风太子和师父您为何要帮我?”
“魔界炎燚族想毁灭你和冻天城的具体原因,为师尚且不知。”
真是令人失望的回答。
“于公,你是冻天城的天寒玄冰至宝,天界上神,不可放任你和你的冻天城被邪魔所毁。于私……”
激动地等着他那个于私于下去,可是私了半天他也没有说出来。
“这几日你就呆在这虚天沙海镜。那边有个木屋可以临时居住。“帝君抬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我赶忙记下,因为我现在根本看不见什么屋子。
“从今往后,你须谨慎、勤勉。我走后,会有人来先与你切磋战斗法术。”帝君说完,便化作一阵清风,转瞬没了踪影。
我感到袖中兔似是长舒一口气。这下好了,我和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