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推着小车带着他母亲,从衮州城出来,娘俩儿知道能找到他父亲,高兴的很啊,奔波十多年,终于有音讯了。
娘俩儿开心着在路上聊着天,没用两天进了北平府。
来到北平王府,王府门口有好些守卫守在哪里。
罗春道:“劳烦各位军爷,通报一下王爷,就说我们要见王爷。”
看门的守卫,看着罗春这两个人的打扮和乞丐差不多,就道:“你们是什么人?就要见王爷,王爷是谁想见就见的吗?”
罗春一看守卫态度很不好,也说的对,王爷不是谁想见就见的,再说这个关系也不好说不来,一时哑口无言站在那里。
姜佩芝从小车上下来道:“官爷,你就去通报罗义一下,你就说姜佩芝来见他,他不敢不来。”
首长一看这个老婆这样说话,就知道和王爷肯定有关系,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罗义正在书房看书,守卫来报:“报告王爷,门外有个女人叫做姜佩芝,直呼你姓名,要求见你。”
罗义一听姜佩芝,一下就蒙了,缓了缓神,起身向大门急走过去。
来到门外,一看真是姜佩芝,只不过老了很多,身上的衣服有很多补丁。
罗义控制不住自己来到姜佩芝面前,噗通跪了下来,抱着姜佩芝的身子道:“夫人呀,让你受罪了……”嗷嗷哭了起来。
姜佩芝看着跪下的罗义,没用手扶他,两眼流泪道:“罗义呀,罗义,你这个畜牲,一走就是几十年,可把我们娘俩儿坑苦了……”
罗春看到北平王真是他父亲,站在身边也哭了起来。
这时候门口已经开始围了行人,看到北平王下跪在一个女人面前。很是好奇,围了上来。
守卫的看着围观人多了,就把围观人哄散了,守卫道:“王爷,有什么事,你们回府在谈,在这里影响不好。”
罗义连忙拉着姜佩芝和罗春的手,拉进府里。
这时候,罗义的现在妻子秦蕊珠秦走了出来,知道是罗义的原配来了,抱住姜佩芝哭道:“我苦命的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上次罗艺深夜别家,只身出走。他没有定准的去处,任意飘流。离开家乡一百多里地,见前边有一座镇店,先打店住下。
然后扛着刀槍把子到热闹街市,找个宽敞地方放好。有些过往行人见他这身打扮,就说:“这人象是外乡卖艺的,咱们看看。”
罗艺把刀槍把子解一开,用白粉撒了个圆圈。人越聚越多,给场子围上了。
罗艺冲四周一拱手,说:“者位,我是打把式卖艺的。我先打三趟拳,请请人。待会儿我练这槍,可是真功夫,练完了诸诸位赏钱。”说罢打拳踢腿,活动活动身一子。然后提一槍在手,叭叭一练,还真卖力气。练完把槍往地下一扔,说.“诸位,我可该要钱了。”看热闹的人觉着槍练得象是不错,可是一概不懂啊!没啥意思,呼啦一下走散了。还剩下几位,罗艺冲人家喊:“我练完了,你们怎么部不给钱呀?莫不是我的槍法不成?告诉你们说,就我这杆槍,谁要能叫上名儿来,我拜他为师!”
那几位一听,心说这不是练把式的,是出来找对头的,也全走了。罗艺嘬了个大瘪子,十分懊脑。又往下走了个镇店,还是如此。走了半年光景,镇接镇,处处赚不到钱。离开河南地界,身上带的一百两银子也就垫补完了。
罗艺坐定一想,怎么人家打把式能赚钱,我就赚不到钱昵?对,我得去瞧瞧人家这钱是怎么赚的。他坐根就不明白打把式卖艺是平地抠饼,虽说有真本事也不行,得懂世面上的事。
那天他把刀槍把子放在店房里,一个人走到别人的把式场子,在外圈一站。就听这练把式的卖口,满是生意口。生意生意,就得生出意思来。比如说打趟拳,练趟镖,先得说这路拳、镖当初是谁留下的,谁怎么用过,有什么绝妙的地方,跟讲故事似的。人聚多了,再正式开练。
罗艺看见,这个打把式的卖过了口,拱手说道:“诸位,人也不少了,天也不旱了。小子,过来!”那边过来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爹呀,什么事?”“大伙上眼这是我亲生的儿子,下面我们爷儿俩练一趟。他好比是我的仇人,把我爸爸害了。
我找了八年零六个月,好容易今天在这儿碰上他啦!我拿这一槍一扎他,要是扎假了,您就叫倒好。您再瞧这孩子怎么挨傍挤靠、闪展腾挪,要是我一落空,他把槍夺过去,叭!一脚能给我踢个挺儿。要是练好了,您给叫个好行了吧?那位说了,叫完了好怎么着?诸位,跟您把话先说清楚,不瞒您说,全家六口就指着我们爷儿俩打把式卖艺吃饭,得求您赏把钱。话可是这么说,有钱您也瞧,没钱您也看。要是您身上不方便,到我要钱的时候,您可别走,给我站脚助威,我搭您一份人情。就怕这主儿,我练得挺好,他也看,早不走,晚不走,叭一要钱,扭头就走,给我这儿来几个大窟窿。就好比一锅饭做熟了,我刚要吃,叭!你给扬把砂子,我也吃不了,你也拿不了走,我送这号人三个字,叫做不积德!小子,先冲北边给大家磕个头,您做个引路财神爷,赏头份钱!”
那孩子冲北边跪下磕了个头,“好,东边是福神爷,磕头!”孩子冲东磕了头,“好,西边是贵神爷,磕头!”孩子转身冲西磕头,“好,南边喜神爷,磕头!”孩子冲南磕过头,站起身来,“四面都是爷,我都先托付到了。可是这么说,要走的那位,也是爷。”
他一边说,孩子一边搭碴儿:“叫什么爷?”“兔儿爷.八月十五饶着给他烧香上供,摆上全份月饼,他还挑眼。”“那他挑什么眼哪?”“他嗔着没给他供鸡冠子花,缺毛豆枝儿。凡是兔爷,别处敬他我这儿不敬他。小子,闲话少说,我脱了衣裳,爷儿俩卖卖力气,咱们伸手就练!’上边这一套叫做钢口,又叫说口。把话铺平垫稳之后练把式的甩掉小褂,光着脊梁,拿槍冲孩子一通扎。这孩子还真有点意思,甭管扎哪儿,左右肩头,左右两肋,裆里头……他全躲得过,叭叭叭!动作灵巧,大伙眼都瞧直啦!也不知练把式的怎么落空,让这孩子抓住槍杆卧腰一腿,给踹了一溜滚儿,滚了一身黄土泥,大汗直流。
他把槍往地下一扔:“诸位,我该要钱了。怎么?您家有这么大的孩子,绝舍不得让他练这个,都是养儿养女的人,您给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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