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里顿与吉蒂和丽迪亚分手后,伊丽莎白和玛丽又继续往前,走过一片又一片田地,跨过一道又一道围栅,跳过一个又一个水洼,一个小时后,她们总算看到了内瑟菲尔德庄园,这时伊丽莎白已经很是疲累,双脚乏力,袜子上全是泥污,一张脸因赶路累得红通通的。而玛丽,一路走过来,除了裙摆略微脏了一点,跟平常在家散步没两样。她将伊丽莎白拉到一边,帮她整理了一下着装,至少让她看得不那么狼狈。
她们被领进了餐厅,并没有见到吉英,倒是她们的到来让原本里面的人大吃了一惊,赫斯脱太太和宾利小姐几乎不敢相信,会有淑女愿意一大早走3英里路到这里,而路还这么泥泞。伊丽莎白也知道,她和玛丽这副模样一定会被瞧不起,然而,她们倒是被很客气的接待了,而且宾利先生不仅是客气的接待了她们,还显得非常热情,达西先生说话很少,而赫斯脱先生一句话都没有说,达西先生一方面对于能在这里见到玛丽而内心欢喜,一方面却想不通,为了这么点儿事她们打那么远赶来到底值不值得,而赫斯脱先生一心只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吃早饭。
伊丽莎白问起吉英的病,可是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吉英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现在虽然起床了,但高烧依旧未退,还出不了房。然后她们两人很快被带进了吉英的房间。吉英看到伊丽莎白和玛丽来了,非常高兴,她其实非常希望有家人可以来陪着她,只是她在别人家里,又不像自己家里方便,在信上她也不好明说,怕引起家里人的恐慌或麻烦,她发了一夜的高烧,现在并没有多少力气来说话,所以,当宾利姐妹离开后,她只说她们能来这里,她非常开心感激……
玛丽坐到她身边,将手放到她的脉搏上,细细感应,不一会儿,她帮吉英压了压被子,“是重伤风,没多大的事儿,这两天注意不要吹风,多喝水,几天后便好了。”
“谢谢你,玛丽。”吉英听到她这样说也放下心来,玛丽的医术她非常相信。正在这时,宾利小姐们吃完早餐,也来到吉英的房间,看到她们对吉英的关心和爱护,伊丽莎白对她们产生了一些好感,不一会儿医生也来了,果然说是重伤风,叮嘱不要掉以轻心,又劝吉英睡到床上,并给她开了几样药,医生的医嘱立刻照办了,因为吉英的体温又升高了,头痛加剧,玛丽从腰间取出一套银针,只见里面的针分别有九种不同的形状,玛丽一一在火上消过毒以后,开始给吉英扎针,她这一动作吓坏了宾利两姐妹,直到几位男人回来她们都还一直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到了下午,她们要回去了,吉英却非常舍不得两人,宾利小姐只能挽留她们留在内瑟菲尔德,然后请一位仆人去了朗博恩,告诉她们家里人,她们不回去了,另外还请他带来了一些换洗衣服。
到5点钟的时候,两个换好了干净的衣服,6点半时,她们被邀请去餐厅吃饭,在场的人都纷纷表示了对吉英的关心,其中宾利先生问得特别细致,这点让伊丽莎白特别高兴,而另外的人觉得针灸非常神奇,一个劲的问玛丽关于这方面的问题,玛丽非常浅显的解释了一下针灸的原理,见几人听得是懂非懂,便不再讲下去了。
宾利先生对于张坤志倒是非常感兴趣,又问了班纳特先生跟张坤志学得怎么样,两人都一一回答了,而宾利小姐则一直找话题跟达西先生聊天,赫斯脱先生则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他天生一副懒骨头,活在世上就只是为了吃、喝、玩牌,对别的不敢兴趣。
吃完饭,她们回到简房间,一看她们离开,宾利小姐因为嫉妒达西先生对玛丽的关注便开始开始说起她们的坏话,赫斯脱太太了解妹妹的性子,也偶尔在旁边附和一下。
“今天早上她们进来的样子,我想我永远也忘不了,完全像疯子一样。”赫斯脱太太说道。
宾利小姐非常赞同的说道:“路薏莎,你说得没错,我差点没忍住笑,她们确实像疯子,而且来这一趟真是无聊透顶,姐姐仅是伤了点风,她们就要走三英里路,让自己显得那么邋遢。”
“是的,还有伊丽莎白那衬裙……可惜你没注意到,污泥足足溅了六寸高,她把外面的裙子放低了些,想遮住,但遮都遮不住。”
宾利先生有些听不下去了:“路薏莎,也许她正是你说的这副模样,可是我一点也没觉得她有什么狼狈的,也没有看到她的裙子有脏了。”
“你一定看到了,达西先生,”宾利小说对着达西问道,“我想,如果你妹妹做出同样的事情,你看了一定非常不是滋味。”
达西答道:“那当然。”
“无缘无故赶上那么三英里路,她们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是担心我们照顾不好她们的姐姐吗,那位玛丽还真是自以为了不起,谁知道她说的那些针灸到底有没有用。而且,那么长的针就那么往人身上扎去,真是太野蛮了,十足的表现了没有家教的野态,完全不知什么是体面,而且,真不知道,一位乡绅家的小姐,为什么要自降身价去学那些下三流的东西。”宾利小姐说得越发起劲。
“她们愿意来,那只能说明她们姐妹感情好,这是非常可贵的。对于玛丽小姐的医术我们不了解还是不要多加讨论为好。”宾利说。
“达西先生,”宾利小姐走到达西身边,小声的说道:“她们如此冒失,您对玛丽小姐恐怕没那么喜爱了吧?”
“一点也没有影响。”达西答道。
说完这句话,屋子里稍许沉默了一会儿,赫斯脱太太说道:“我觉得简.班纳特这姑娘倒是非常可爱,可惜她没有生在好人家,遇到了那样的父母,亲戚又是没有出息的人,恐怕不会有什么指望了。”
“听说有个姨父在梅里顿当律师,是吗?”宾利小姐对于这个话题来了兴趣,明知故问道。
“没错,还有一个舅舅,住在奇普赛德附近。”赫斯脱太太讽刺的说道。
“那真是妙极了。”宾利小姐也一脸嘲笑,两对视一眼后纵情大笑起来。
宾利先生一听这话便大声叫起来。“就算奇普赛德的人全是他们家亲戚,也不能把她们讨人喜欢的地方减损分毫。”
“可是,这样一来,她们能嫁个有地位的男人的机会就大大减少了。”达西说道。
宾利先生没理会他这句话,而宾利姐妹们却听得非常得意,于是就这个话题聊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并嘲笑班纳特家只有这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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