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窥下离开,水儿从内心感到恶心到了极点。
一对青年男女有说有笑的从山下正冲着他的方向走上来。
他们走到他躲藏的树丛旁边停了下来。一个白色的长裙几乎飘到了他的眼前,他不得不屏住自己的鼻子,轻声地喘气。
男的指了指旁边的石凳对女的说:“我们坐在这里吧。”
“好的。”
他们背对着小树丛,紧挨着一起坐下,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树丛里有一个黑影在偷窥他们。
水儿走到前面,看到男的胸前挂着骨科两个字,高个子,瘦长脸,性情爽朗,能说善辩,这女孩?
是昨天的赵甜?
男医生先开口说话了:“听说你是师范大学毕业,喜欢画画,有机会让我欣赏欣赏你的作品。”
“谈不上作品,在学校里学习时美术课是必修课,我成绩还不错。”
“你喜欢画什么?”
“风景和人物。”
“人物吗?听说上课时会有模特,摆出一些造型,让你们练习速写。”
“你还蛮了解的吗。是这样的,男女模特都有,他们都是职业性的。”
“你看我给你做个模特怎样?”男医生做了一个健美的动作,逗得姑娘笑了起来。
牛疆听出了女孩的声音,他顿时感觉脸上火热,头胀了起来,一种尴尬、羞辱、自卑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的心底不自觉地发出一种野性的咆哮。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爆发出罪恶。
“什么声音?”
男医生和赵甜一定是听到什么声音了,他们向四周望去。
黑洞洞的树林里,什么也没发现什么,只是传出来“沙沙”的声音,好像是风吹动着树叶的声音。
赵甜有点胆怯地说:“我总感觉附近有什么声音,我们还是到别处散散步吧。”
“好的,我领你去一个不会让你害怕的地方。”白医生很自然地拉住赵甜的手,两个人站起来,向山下走去。
他从幻觉中醒来,眼前的石凳已空,赵甜的白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直躲在树丛里不敢大喘气的他早已憋得头昏脑胀,他终于可以大口地喘着粗气,呼出他心中的郁闷。
白医生那种自然的谈笑风生和赵甜清脆甜蜜的笑声,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经,他感觉到他的自尊心被无情地撕碎。想到自己笨拙的性格,他感觉无比的懊恼。他比任何男人都渴望女人,需要女人,可是,偏偏只有他得不到女人,他感觉不公平。
当假山上的恋人们一对一对地离开了的时候,他呆在静悄悄的树丛里,感觉到一丝孤独。当他看到一对一对情侣亲密地离开,看到有些男人一天就换了恋人,特别是看到一些男人在女人面前幽默的调侃,他感觉无比的嫉妒,心里冒出一股无名的怒火。
偷窥结束了,他无精打彩地回到了他自己的领地。
太平间小院里那些狼狗们见到他,摇头晃尾、兴高采烈地跑出来迎接他,这情景让他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孤独,多少感觉到一些安慰。
“快,牛疆!紧急情况!”刚到太平间就看到满头大汗的陶主任。
“怎么了?”
“尸体!快!”
将近凌晨,军区医院接受煤气中毒的一家三口,送到医院急诊室时,男主人已经死亡了,女人和孩子还有一点心跳。
急诊医生急忙开始抢救这母子俩人,吸氧、输液、强心剂、呼吸兴奋剂,一连串的抢救措施用上去了,也不见效。
发现的太迟了,母子俩严重缺氧发生了心衰、休克、肺水肿和脑水肿。医生无奈地宣布了死亡。
牛疆在太平间里对尸体进行了接收和登记,然后把这三口人安排在一个房间里。办理完善后的相应的手续,亲属和邻居们离开了。
死人让活人恐惧是有一定道理的,如果在野外突然看到一个死人,几乎谁都会被吓一跳。生前再英俊或美丽的人,病死后的容貌和表情都有点怪异,有的脸色苍白,有的蜡黄,有的紫黑,有的脸孔干瘪,有的浮肿。求生欲望强的人,还会一直睁着眼睛。临终前痛苦的人往往表情有点扭曲。因此,即使是生前关系很好、很熟悉的人,如果不化妆,活着的人看到也会很难受。
但是,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人,脸色红润,表情祥和,像睡眠似的,如果再化上妆,更是栩栩如生。
太平间殡仪工作中除了尸体保鲜外,另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化妆了。因为第二天可能要出殡,牛疆给他们三个人常规地化妆。牛疆先给这家的男主人简单地化了妆,接着,给女人化妆。
女主人三十几岁,可以看得出来长得蛮媚气,特别是经过化妆,显得有些漂亮。看着这个像似在睡眠中的女人,这么漂亮而又安详,牛疆不由自主地动了邪念。
他本来就不害怕死人,也喜欢与死人打交道,看到这个女人这么妩媚,他更加心动。
他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女人,更没有仔细地欣赏过女人。现在他终于有机会可以瞪着一双贪婪的眼睛欣赏着这个不会反感他,也不会拒绝他的女人。
他学着“巴黎圣母院”电影里那个丑男卡西莫多,把脸贴在死去的艾丝美拉达脸上的样子,把他的脸贴在了女尸的脸上,嘴里嘟哝着一些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他不自觉地伸出他那双罪恶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这个还残留着体温的女尸,他温柔的好像似个情人,生怕把她弄醒。
此时,压抑在他内心中的那种罪恶念头像火山一样爆发出来。
他出去把太平间的大门反锁上,然后,回来用一张白床单包裹着这个女人,把她抱到了他自己的床上。
他闭了灯,在黑暗中紧紧地搂着她那还残留一点温度,而且还没有僵硬的身体。此刻,牛疆自己脸色苍白,表情狰狞,皮肤冰冷,看起来倒像一具喘着气的的尸体。
借着从窗子射进来的月光,他能看清她的面孔,圆圆的额头,细细的眉毛,深深的双眼皮痕迹和长长带些弯曲的睫毛,白色带着红润的脸蛋,连嘴唇都都是像涂过一层淡淡的口红似的,清秀中带点美丽,仍然像睡眠似的安详。
他的身体里燃烧起野兽般的欲望。
水儿吃惊的捂住嘴巴,她似乎意识到牛疆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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