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一定要完成的。你们不替医院分忧,反而到这里来闹事,小心都把你们派到停尸间去。”院长激动地吼着。
“难道就不能换个地方吗?”这些家属小声提议。
“换哪里?你们说哪里合适?总不能放到病房旁边吧。”
军区医院不怕病人家属闹事,就怕病人闹事。都是部队上的伤病员,各个都是有功之臣,脾气暴躁,稍微不满意就骂人,有的甚至动手打人。
所以,院长的意思是熏着家属没关系,但不能熏到伤员。
告状的人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开了。这些家属没有地方讲理了,只好都乖乖地回家了,关上窗门,不出门。
下午风向变了,刮起了南风,那种令人窒息的怪味飘到了病区和行政楼。
“妈的,臭小子!搞得什么鬼名堂!”院长站在窗户前用手帕捂着鼻子,狠狠地骂道:“这味道还真难闻哪!”院长命令把医院病房所有的门窗都关得严严的。
牛疆像没事似的,坐在炉子旁边,不停地用一根木棍搅拌着沸腾的黄水。他把煮熟的肉一块一块地捞出来,放到一个铁桶里,然后,送到旁边的狗圈里喂狗。
看着他提着铁桶走过来,这些狼狗冲到铁笼子的门边,爪子用力地挠着铁门,张着血盆大嘴,眼睛里放着绿光。
4个多小时过去了,汽油桶里的水表面已经漂浮了厚厚的一层带着泡沫的黄油,他用一个大铁勺把浮油撇到铁桶里,提到狗圈里给狗喝。
他刚打开铁门,拎着铁桶进去,狗圈里的10几条狼狗一起冲了过来,一下子把铁桶撞翻,黄油潵在狗圈的水泥地上,这群狗拼命地抢着舔着地,一会儿功夫,就把水泥地面舔得干干净净。
几个护校胆大的男学生听说他在做人体骨架,用人肉喂狗,跑过来看热闹。他们远远地站在一边用手捂着鼻子,看着他用刀子剔着骨头上的残肉。
牛疆不喜欢他们在一边偷偷地看着他,他从水里捞出一块刚削下来的肉向他们扔了过去,砸在其中一个学生的身上,吓得这些还算胆子大的学生赶紧逃走了。
“过来,给你们吃块肉,尝尝香不香!”牛疆像个野兽似的冲着他们跑开的方向大喊着,哈哈大笑。
一个学生边跑边说:“怪不得这些狗这么凶煞,原来他是用人肉来喂狗。”
他把白花花的骨头一根一根地捞了出来,清洗干净,放在地上,熟练地拼成两副人体骨架。不多不少,每副骨架206块骨头,两副骨架正好412块骨头。虽然内耳的听骨很小,还是被他在水桶里找到了。
他用铆钉和细铁丝把骨架连了起来,用两个从病房拿来的输液架把两个人体骨架吊了起来,放在外面风干。一阵阵秋风吹来,刮得两个人体骨架前后摇晃,发出“啪啪”的声响,吓得行人都避开这条路行走。
水儿仿佛看到了二舅在风中起舞……
他看着自己的作品,十分得意,他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院长交给他制作人体骨架的任务。这两副人体骨架做得既完整又干净,几乎没有人能感觉到它们是刚刚做出来的人体骨架,因为没有一点异味。
他对着两个人体骨架说:“对不起你们兄弟俩个了,你们也算是为医学事业做了贡献,立功赎罪吧!”
牛疆下午就受到院长的表扬和奖励。
老陶主任很开心,见人就夸牛疆。
他对孙护士长说:“牛疆虽然性格内向,不善交际,但还是聪明伶俐,有内秀。你瞧,一天之内就完成任务!”
“哼,这算什么本事,就是一个屠夫!愚蠢!”
孙护士长还忘记不了昨天给他介绍女朋友给她自己带来的麻烦,她的邻居今天早上见面都没和他说话,她感到很尴尬。
牛疆也同样没有忘记约会带给他的尴尬。
这种尴尬让他的心灵开始扭曲,他需要寻找刺激,来驱散他内心的寂寞和失落。
他一个人走在中央公园,水儿发现每当他看到有年轻恋人在那里谈情说爱时,他嫉妒地愤怒起来,他故意驯使他的狼狗去追咬那些恋人。他看到男人惊吓得不顾女人独自跑开,或者女人尖叫地逃走时,他开心地大笑起来。
水儿觉得他内向孤僻的性格在急剧的扭曲和变态,他就要变成一个黑夜中的恶魔了。
在医院的后院离太平间不很远的地方,有一个专供病人散步的一个大花园,花园中间有一个带喷泉的水池,每天晚饭后水池边座着一排排的病人,乘凉和聊天。
水池旁边有一座20几米高的假山,假山下面是抗日战争时期修的一个防空洞。防空洞的大门常年锁着,谁也不曾进去过,可是假山上面却是人们常常很喜欢散步的地方。假山的山坡上有弯弯曲曲的小路和密密的灌木树林,环境很幽静,有时常有一些恋人在这里约会。有一些本院年轻的医生或护士也会来这里谈情说爱。
水儿一路跟着牛疆悄悄地爬上这座小山,发现他竟然静静地藏在灌木丛里偷窥一些恋人亲密的举动。
难道是寻找下一个目标?
到底,他在做什么?
他也曾有过对恋爱的好奇、渴望和追求,可是他谈不成恋爱,他见了女人便木讷地不知怎样好。与女人接近时他的内心膨胀着野兽般的欲望,他身体上的“怪兽”在膨胀、坚硬,像要炸开了似的。和他见面的女人,都被他那种野兽般的欲望和不雅的举动吓跑了。
他的身体里蓄满了无法发泄的亢奋。
大家都认为他不懂得怎样谈情说爱,其实,这是由于他那内心压抑不住的肉体欲望总是残酷地吞噬着他精神上对女人的情感。他确实不懂得怎样谈恋爱,但他也不想去谈情说爱,他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爱,他只是在肉体上渴望女人。
在他的躯壳里,本能成为他唯一的需求和满足。
偷窥到别人亲昵时,他几乎克制不住他自己被诱发起来的欲望,他希望他自己能像野兽似地征服任何女人。
他天生具有亢奋的身体,他的“怪兽”几乎不受他大脑的控制,他内心深处也充满着强烈的占有女人的欲望。
他偷看女人时,他内心会产生一种犯罪的幻想,这种幻想会带给他一丝安慰和满足,让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淫秽的笑容。
一对对情侣在野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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