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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梯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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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弟弟的暗杀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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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世界可能只需要几天的时间,对于从未对了解世界提起兴趣的人。原莱虽然被定义为“新生儿”,但是他的好奇心早已随着成长变得世故起来,问花花不语,问月月不明,他的耐心便转移到容易解决的问题上来。比如,高中毕业之后,重新认识几个命中的过客之后,就没人关心他的过去,只要他不开口,同样的没人知晓他由何变成孤儿。

    天梯宇,在一片蔚蓝的大海的帡幪之下,不用见到曝光罪与罚的太阳神,就能时刻笼罩在光明之中,天海上时不时开出几朵浪花,送一两个人下来。风总是受到召唤,刮到最高的天梯上――对望天梯――一个无人能到达的神秘地方。常昨和四帮对那里的向往程度高于木籽,原莱对那里无一分在意。

    波涛的孤叶只能被风亲昵的触碰,到了分散的季节,波涛分解出浪花,浪花挥发成雾儿,雾儿凝结成云,天梯宇里孤独的个体就可以触碰到精明的波涛了,过程曲折,却阻止不了它见一见人们的热心。

    今天,原莱跪在窗前,脸贴脸着雨,动不动赏雨。“天梯宇”这个名字实际上是楼下的蛋蛋杜撰出来的,这里没有一块牌子标注此处是何处,就连摸得清天梯户中每个人的睡姿的常昨,也从来不知道,原莱把身份证纸片从中间拆开,也没有写明国籍,省市区等确切地址。原莱·0-17

    828号/826号

    1635号登记处木籽牵上原莱的手,一只手抓住铁把手,无限的温蔼从木籽的指尖流淌进原莱的掌心。敏动的耳朵,倾听来自瓶底的秘密,只说给你听。天梯在运行,就在蛋蛋的半个屋顶上,一座崭新的天梯户搭建而成,四帮递给常昨两根弯曲的钉子。

    “新房子需要保养,钉上之后可以住的舒适。”因为天梯的地基在溺落海中,海面平静,海内汹涌,天梯会自行移动,像地球一样自转公转,整座天梯也不会太过安分,像魔方一样听从主人的指挥,方块式的屋子任意旋转,依恋主人的心境。

    蛋蛋的双手被绑在一起,整个人吊在自家的地板上,蛋蛋的房屋整个对调了一圈,不完整的天台转到别人家的天台上,共享一个天台。

    “这样你的房子就不会歪着,正直一点,更加稳固。”常昨和四帮去杂货店归还锤子,只剩下热烈的木籽和淡如清水的原莱。

    原莱解开蛋蛋手上的绳子,蛋蛋躺在天台上,没有了大半面墙壁的限制,整间屋子的空间和世界相连,大了不少,蛋蛋的小腿伸出墙外,伸个懒腰翻身睡去。

    两天后,原莱才知道蛋蛋假寐的事,他们注定无法入眠,此时,他们最接近梦的地方。蛋蛋不愿意接受自己的歉意,也不在意和自己成为邻居,从那天以后,无论原莱怎样找机会和蛋蛋讲话,蛋蛋无从应答。

    “你看,我去杂货店换回一个勺子。”

    “你看!杂货店二店里的皮筋。”

    “我去问过了,星期天,没有下蛋。”

    “杂货店老板的儿子,我又没见到。”

    这期间,原莱的邻梯邻居换了不少,自己的方块房子旋转了千百度。这天,天台的右上角立在蛋蛋的地板中心,原莱头顶着这个角,双脚抵着墙壁,盖着一件粉色毛衣的前半部分。蛋蛋外出,没人听他口中发出的蜜蜂的音波。

    “毛衣啊毛衣,羊的外套,抵挡天寒地冻的铠甲,毛衣啊毛衣,人造毛的工艺品,在干冷的冬季,你也需要一副牢不可破的铠甲吧,你呀,和我?不!我呀,和你是一样的。”

    原莱钻出窗外,躺在外墙壁上,木籽今天没来偷窥。

    “春的柳絮,离开了母亲,离开了家乡,寻找生根发芽的地方,他乡成了儿女的故乡,柳絮,你的故乡又在哪里呢?”

    “天梯宇的人从不自怨自艾。”木籽躲在另一面墙壁上,她爬起来乘着马蹬车,站在对着天海的那一角。

    “你也承认蛋蛋取的名字了,有名字从来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判断?”

    “别人骂你的时候,用人称代词来称呼,你还可以假装骂的不是自己。”

    “很少有人指名道姓,指桑骂槐才是正确方法。”

    “我不懂。”

    “日后好相见啊。”

    “天梯宇的人从不骂人,对吧。”

    “天梯宇的人几乎不会触碰记录器下的伤痕。”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人类中没有明文规定却深深刻在道德的标准里。天梯宇中这句话毫无价值,就像把一条鱼放在沙漠中让她嗫嚅,燥热的沙子和干枯的空气告诉她,这样做只是迎接死亡。大海底的沙子是食物,沙漠中的沙子却不是,沙漠不曾给予沙子生命,海底的微生物时刻彰显自己的生命力。这条鱼只有在海水中才能生存,在合适的地方做合适的事,可以收获1+1的效果,等于正确。

    自己做自己的事,凡是掉在这里三天以上的人都心照不宣,不像一个疯子一样生活,那样痛苦。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生活,这样平静。

    原莱把捡来的杂物都堆在墙角,然后再一件一件抽出来,此刻他和大家不一的是,用记录器刻“正”字,还差一横,自己来到这里就第十五天了。

    “在干什么?和天海说话,还是和溺落海诉衷情?”常昨戴着光头佬的帽子,滑稽的模样,从天南的笑声传到天北。常昨不见了十一天,今天,原莱的邻梯邻居竟然是常昨,即便他的家比常昨的家矮了35米。

    “木籽真是个怪女孩,她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从重生的那天算起,木籽18岁,四帮17岁。”

    “他们不是双胞胎吗,木籽亲口说的。”

    “本来是这样,这件事很有趣,大概就是,四帮的母亲希望姐姐能够照顾弟弟,所以决定晚生弟弟一年。”

    常昨匆匆忙忙走了,这件趣事常昨以后才要仔仔细细讲给原莱听。

    “没有灵魂,他们都是假的,假货!”蛋蛋蜷缩在自己的天台上,舌根的毒液,灌溉在干渴的沙漠之花的根、茎和叶片中,血浆流着滋养了一朵恶之花,蛋蛋喝下毒液,吃掉一朵紫色的鲜花,血从嘴角溢出,他早已做了打算,以命报命。毒液没有奏效,杂货店老板称,那只是一瓶过期的墨水,三天之后,蛋蛋在厕所吐出了那朵紫色的花。

    沉沉的天海,死寂的灵体,蛋蛋很久没有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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