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行了,你们两个嬉皮笑脸的,还不赶紧出发去坐车,等下天色晚了。”
“对对对,现在就走!”
出门时老妈还塞了一包吃的给我,我顺手接过,跟老妈说,我想抱下你,我妈没肯,说我发什么神经,骂骂咧咧地把我们两个赶走了。
我们湘西农村人就这样,感情含蓄,父母子女之间不会随意拥抱,不会开口说我爱你。
走在大街上,老鼠问我:“龙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多愁善感,走时还想抱兰婶?”
我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想起当年太爷爷他们的事情,也不知道这次作死前去会如何下场,于是闭口不语,只顾走路。
“喂,龙哥,你走慢点,我靠,这么多东西,你也背点啊!”
“你铁心要跟着我去,死伤也不怕,居然怕背东西?那你别去了,去了别成负担……”
这小子自从猜透我想去探寻黔北太爷爷他们出事的那座古墓之后,就死活缠着我要一起去,不然就把我的计划告诉我妈,死缠烂打之下,我不得不答应。
老鼠在后面说:“家伙都备齐了,随时开拔,你现在跟我说这个?”
我说:“那你就背着!不过,此次前去危机四伏,我怕你感冒!”
老鼠:“怎么又成感冒了?”
我:“裤子一直尿湿,能不感冒?”
老鼠:“我靠!别那么瞧不起人!小爷我虽温柔体贴,但浑身是胆,什么苦难都不怕,你只要敢丢下我跑,我一个电话劲哥兰婶就会立马找你开家庭会议。”
“又威胁我,放心,就像一开始说好的,到时候你就在上面守着,我下到墓里去去就回。”
“不是后来说好一起下去的吗?怎么又变成我在上面等了……”
我懒得理他,开始快步走了起来,边走边拿起手机拨了一串号码。
“喂!你讲话要守信啊,到时我要一起下去……”
老鼠在后面追了过来。
时值正午,秋高气爽,我们走了半个多钟,到了县城外的省道边等着。
老鼠:“龙哥,你就不能让你那兄弟到楼下接我们,非要走这么久?”
我:“我妈要是看见这兄弟,铁定会怀疑我们,知道吧?”
我们两瞎聊了没多久,一辆皮卡远远开来,然后就停在我们面前。
姜建平摇下车窗憨厚的笑:“离哥,没等太久吧?”
我说:“不久,十几分钟。”然后就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老鼠则坐进了后座,这小子一上车就自然熟,也不客气,拿着姜建平车上的零食就狂吃。
“离哥,这位兄弟是……”姜建平问。
“我兄弟,大学生,脑瓜子灵活,懂许多知识,你叫他老鼠就可以。”
“不不不,我叫郑刚,建平哥好!”
姜建平笑着回答:“客气客气。”
“建平哥,你有没有什么外号啊?”老鼠问。
“有啊,他们喊我狗杀手!”姜建平开着他的皮卡,把车窗全开着,扯着嗓子回答。
“因为你残忍?因为你杀人时候像只狗?还是因为他们骂你啊?”我看老鼠开始琢磨给姜建平搞一个外号了。
姜建平:“我属狗,平日杀狗太多,所以得了这个名字。”
“可以啊,六亲不认,狗杀手——久仰大名!”老鼠在后面伸出左手要跟姜建平握手,一手的零食碎屑,一头长发随着颠簸摇来摇去。
姜建平从主驾驶侧身伸出左手居然跟他握手。
车子一瞬间就偏离车道,坐在副驾驶的我吓得狂喊:“注意!注意!”
姜建平握完手转过身来:“离哥你不要怕啊,你死了我帮你赶回去,我死了你把我魂招回来,绝佳组合,你怕个鸡儿啊!”
我骂道:“就你那蹦迪赶尸吗?你个狗杀手,开车要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啊!”
姜建平呵呵一笑:“不怕,这前后又没有车。”
“就是啊龙哥!”
老鼠说完,又跟姜建平解释我龙哥的由来,后来又说姜建平比我们两个都大,就喊狗叔。
我看下一步我们得要组成一支十二生肖队了。
初秋的风透过车窗吹在身上像那谙熟按摩高手的轻拂,我们朝着目的地欢快进发,好似前去旅游一般,好似不记得那里有我们的先辈深埋地下,那五十八年前野兽的嘶吼似乎不对我们形成威慑。
在此之前我分头跟姜建平和老鼠有进行过讨论、列过详细计划,然后今天我们三人第一次碰见,于是一路走一路再商讨,把细节再进行完善。
老鼠一路上给我们设定各种职责范围,姜建平是赶尸匠,也是苗族,老鼠说遇到僵尸、死尸作怪就让姜建平出手摆平,我一想起来僵尸蹦迪的画面就想笑,姜建平叫我严肃一点,他只是偶尔会施法变成那样,而我,大专学历捉鬼大师,那些眼睛看不见的鬼怪,老鼠说由我搞定,我和姜建平异口同声问他负责什么,他说他学历最高,重点本科,按照社会发展规律,理应由学历最高的人担当管理,他就负责拿相机拍照留存,指挥我们作战。
我们两个对他嗤之以鼻,他才摸摸脑壳讲:“你们不要小瞧我们理科男,发挥作用时,战斗力是不可估量的。”
姜建平高中没有读完,但是也嘲笑了一通老鼠:“你是我见过最唧唧歪歪的理科生了。”
我们此次目的地在黔北乌江上游的务川仡佬族苗族自治县,相传夜郎古国曾在此繁荣,而我们要去的就是县境内濯水镇(现已改名浞水镇)的笋子山上。
我和姜建平轮流开车,一路向西,还没有考驾照的老鼠一直心痒痒求了几次让我们给他看看,反正这国道上没有交警,我们没有同意。
各位看官,千万不要让没有驾照的朋友开车,如果他还是一个逗比话痨理科生的话,更加不要让了,危险!
开了五个多小时,天便渐渐黑了下来,老鼠提议找个旅馆休息,只是他忽略掉了一件事情,就是我跟姜建平因为职业习惯,晚上极易兴奋,于是我们没有理会他的要求,一直开到了第二日早上近七点,到了务川县境内。
去的正是不巧,304省道到濯水镇有段路修整,我们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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