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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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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六 芦荡狗仔闻药香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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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药效不一,而中药的气味,闻起来却没啥区别,总带着山野旷泽药草的淡淡清香,那种气味,一进药房就能闻到,熬药时,药味就更浓,那气息,爱闻的人觉得,带点儿山草野花的清香;也有不爱闻的吧,闻那气味,不感冒,能接受,至少,不难闻。

    若是喝起来呀,哎哟,我的妈呀,却活苦黄连,林林总总,百草千药,几乎全是这么个谱儿,气与味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一窝狼的暗探,盯梢监视,刺探窃听,不能说个个是高手,却也确有腿勤眼毒耳尖鼻灵,见风使舵,能言善辩的顶尖角色,狗仔就属高手之一。

    当狗仔一嗅到药味儿,便心儿一拎,陡然记起,头儿关照的话,柳三哥身边的雷公道长,遍体鳞伤,急需救治,会不会柳三哥在给道长熬药呢?

    看看去,狗仔跳下桥栏,提着钓杆,循着药味,走进芦荡,像是在大濠边寻觅下钩的鱼窝呢。

    他哼着小调,双手披开苇丛,摸进芦花荡,刚走一会儿,就听得苇丛中,“喵呜”一声猫叫。

    啊,猫?会不会是野山猫二黑?

    柳三哥的“二黑”,混江湖的几乎尽人皆知,即便不混江湖的平头百姓,不知道的,也没几个。

    那猫叫了一声,就没了声息,好猫不多叫,一声已足够,在给柳三哥报信呢。

    草,老子进不得,若进去,没个好,走吧,回去跟头儿怎么说呢?

    就说大濠濠东桥附近芦花荡里,发现有疑似柳三哥的人在熬药呢。

    信不信,是头儿的事,若真是柳三哥,这功劳,说到天边去,也有老子一份吧;若不是柳三哥,扑个空,也须怨不得老子。

    别贪功心切,丢了性命,钱是挣不完的,命却只有一条,要钱不要命的笨事,老子才不干呢。

    狗仔想到这儿,装着没事人一个,提着钓杆,吹着口哨,返身折了回去。

    茅舍内,雷公道长伤情好多了,在板床上打坐养神,三哥守着炉子熬药,二黑示警,叫了一声,即刻,三哥闻声,提剑钻出茅舍,察看周遭动静,见芦苇丛中,有人走动的声响,循声望去,见一黑衣人,戴着草帽,哼着小调,提着钓杆,在芦花荡里,若隐若现地向茅舍走来,两只贼眼骨碌碌乱转,哪像个钓客,分明是个居心叵测之徒,走了一阵,不知怎么一想,黑衣人又转身离去了。

    此人不着调,决非良善之辈,一窝狼真不是吃素的,该来的终于来了,茅舍是不能待了,得立即走人。

    他回到茅舍,背起道长,雷公道长道:“去哪?”

    三哥笑道:“船上。”

    雷公道长道:“为啥?”

    三哥道:“一窝狼找来啦。”

    雷公道长道:“怕啥,来就来呗,贫道请他们尝尝铁弹的滋味。”

    三哥道:“日子长着呢,等道长伤口痊愈,再找他们算账吧。”

    雷公道长道:“这点伤算啥,你当贫道是纸糊的呀。”

    三哥嘻嘻一笑,不由分说,背着道长来到大濠旁,河边苇丛中藏着一艘乌篷船,乌篷上、船帮上落满白茫茫一层芦花,如同积雪一般,不仔细瞧,还真看不出这儿藏着船呢,二黑蹲伏在船头,三哥将道长安顿在乌篷内,又返回茅舍,将炉子药罐及日常用品,分两次搬进舱内,头戴草帽,身披白披风,划动船桨,将乌篷船划到对岸苇丛深处,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过了一个时辰,数十骑飞驰而至,为首者正是老妖狼,带着狼窝的一应精锐,头前一骑,正是刚才离去的暗探,他向苇丛茅舍方向指指点点,即刻,老妖狼等人驱骑,冲入苇丛,来到茅舍前,纷纷滚鞍下马。

    茅舍内空无一人,毒眼狼冲着狗仔吼道:“你看清是‘二黑’吗?”

    狗仔其实没见着,如今事儿闹大了,要说没见着,恐怕没个好,只得硬着头皮,道:“是。”

    “长啥样?”

    狗仔眨眨眼,道:“那猫全身漆黑,眼睛碧绿,尾巴末端有一簇黄毛……”

    瘸腿狼心道:老六缺个心眼儿,二黑长啥样,通缉令上写得明明白白,眼线即便没见着,也断乎不会说错,你这么逼问,整得线报不高兴,今后,还有谁再敢通风报信呀。

    便道:“老六,算啦,都是自己人,问这没劲。”

    瘸腿狼见军师发话,便不吱声了。

    心想:狗仔多半是瞎说,听到一声猫叫,就把它当成“二黑”啦,真会编,想弄几个赏银花吧,其实,根本没见着,即便是老子,都这么些年了,拼命的事儿,总冲在前头,柳三哥照面过几次,昆仑追风黑骏马还得过手呢,至于那贼猫,说句良心话,还真没见过,那猫寻常人是见不着的,鬼灵猫妖,老子就不信你小子能见着。

    老妖狼道:“大伙儿仔细找找,这儿好像住过人。”

    茅舍外有块空地,芦花铺地,上面有杂沓的脚印。

    狗仔对老妖狼道:“帮主,一阵风吹来,小的闻到熬药的气味,顺着风,走了两里地,摸到了这儿,便见二黑冲着小的叫了一声,小的确定,柳三哥多半藏在这儿……”

    老妖狼点点头,嗯一声,管自进茅舍查看。

    瘸腿狼问:“两里外,你能闻到熬药的药味?”

    狗仔道:“无风不行,顺风行,顺风即便四五里,也能闻到熬药药味。”

    瘸腿狼拍拍狗仔的肩,道:“兄弟真行。”

    随即,也跟着老妖狼进了茅舍。

    大色狼从小就有鼻膜炎,药就是摆在他跟前熬,也闻不出气味,他不信,人又不是狗,能隔着两里地,闻到熬药气味?分明扯淡!

    他插话道:“哟,隔两里地,也能闻出药味儿?听说有能吹的,今儿,还真遇上敢吹的啦。”

    点子心里不忿,却也不敢顶撞头儿脑儿,心道:我家在村子西头,只要刮顺风,隔个三五里地,老子还能闻出,老婆今儿晚餐做的是啥菜呢,自己鼻子有病,不说说,还怪小人胡编瞎吹,早知如此,真不如闭嘴省事呢。

    嘴上却嘀咕道:“当时,小的又悄悄向前走几步,从苇叶缝隙瞄见,有个老渔夫在熬药,心想,若有病,干吗在荒郊野外熬药呀,弄不好,老渔夫是柳三哥所扮,正给杂毛道人熬药呢,便赶忙回去报信了。”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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