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多事听的又是羡慕,又是热切,真想即可去藏经阁中一览各种书籍,随即又想:“怎的师父让我自己一人打水?反倒让其他的师兄弟姐妹去藏经阁中修炼各种法门呢?这又是什么道理了?嘿嘿,莫非师父偏心不成。”
只听春花又道:“太师父说,这化龙经起始修炼,甚为简单,越到后来,便越是难炼,我现在不过是能够随意变换颜色,身上的蛇鳞也变的越来越坚硬,以前体内所修习的毒气,也被逼到体外鳞片上来,这些毒气非同小可,是我几千年来炼就而成,本以为这些毒气能够成为我的护身符,没想到到了后面,却成了阻碍我修炼的障碍,哎,可叹这些年来,我始终无法有进展。”
她说到这里,连连摇头。
倪多事见她大发感慨,听的意兴索然,插口说道:“春花,你既然得了化龙经,就该好好修炼,怎的好没来由的戏弄于我?”
春花“咦”的一声,说道:“你不知道么?太师父交代下来,命我们修炼有成后,将所学的东西尽可用在你的身上,一来可以知晓自己修炼的结果如何,二来也可以对你加以锻炼。”她将手一摆,摇头笑道:“不过似你这般低的修为,恐怕我们之中随随便便有人对你出手,就要了你的命了。”
倪多事这才恍然,怪道霸天虎变作一个大水缸来砸我,他本来只学武力,对武学颇感兴趣,没想到原来是骗我的,说什么对变化之术不感兴趣,不过是想让我事前不加警惕,万万料不到那口大水缸是他所变。
但他又有些怀疑,纵是霸天虎什么都不说,他也绝不会想到霸天虎师弟会变成一口大水缸。
其实倪多事胡思乱想,不过是想到还有不到半月时间,就要和那寒冰龙决斗了,自己现在连那九口大水缸都无法打满水,大半个月过去,一无所得,邋遢老头儿更是指派大师姐火云凤阻拦自己去藏经阁,这么算来,自己和那寒冰龙的决斗,恐怕是一面倒的局势,只怕刚一照面,自己就要骨肉为泥了。
他心中若说半点都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倪多事又听到邋遢老头儿交代这些师兄妹学到的东西用刀自己身上,不禁头皮发麻,这些人若是明面上来斗,说不得,斗不过那是学艺不精,可是这些人好似不择手段,专捡着趁人不备,毫无提防处下手,动手之时,又不大考虑后果,好似自己这一条性命就是供他们来练习修为成果一般,如何不惊了?
他哭丧着一张脸,对春花说道:“师父有没有吩咐下来,你们动手之时,还要注意不能伤了我的性命?”
春花嘻嘻一笑,两个水灵灵的眼睛一眨,笑道:“倪多事,那你可就想错了,师父不但没说不能伤你性命,兼且告诉诸位徒弟,随意下手,决不能容情,就算一不小心要了你的命,那也只能算你倒霉了。”
倪多事听了这话,一屁股坐倒在地,随即跃起,大声喝道:“这算是哪门子的道理,这不明摆着就是为了要我的命么?”
春花笑道:“怎么?你害怕了么?”
倪多事怒道:“这不是废话么?谁又不害怕了,要知道我这条小命可是随时不保。”
春花道:“太师父他老人家说了,你现在要是怕死,倒不如早点死去,省的在半个月后面对寒冰龙时,死的更惨,没的坏了太师父他老人家的名誉,丢人现眼。”
倪多事情绪激动,大声道:“那也不至于让师兄妹们不顾及我的性命吧,这也太不尽人情了。”
春花道:“太师父早料到你心生懈怠,不易进步,这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而且太师父他老人家云游他方,这几天恐怕不会回来,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嘻嘻一笑,转身离去,喃喃自语:“我可要去继续修炼太师父教给我的化龙经了,等我学会了新的本事,再来折磨…”随即觉得这么说太也对不住倪多事,急忙伸手捂住樱桃小口,改口说道:“再来锻炼你。”
倪多事看着春花那婀娜的背影,倩影飘飘,眨眼去的远了,不过那一句“再来折磨”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见她忽然改口,大声叫道:“什么锻炼不锻炼的,你尽管来折磨我吧,猫哭耗子假慈悲,好玩是吧。”
只听春花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来,跟着说道:“好,听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用客气,当真好玩,还有人喜欢我折磨他的,有趣儿啊,有趣儿。”
倪多事登时哑口无言,心中泛起一丝苦楚。没奈何,只得拎着两只木桶,继续修行,他心绪烦乱,洞中的那些乱石落下的纷纷杂杂,速度极快,他穿梭在一片箭雨石林当中,其实已经不觉的有多危险了,不料想这时出得洞来,还要面对自己亲师兄弟姐妹的考验折磨。
他手握两只木桶,忖思:“听大师姐说来,是要我在打满那九口大水缸后,便即能够去藏经阁阅览书籍,事到如今,我不妨加把劲儿,兼且和寒冰龙决斗的日期越来越近,若是不拼一把,只有死路一条了。”
自今日起,他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越短,在洞中奔行时,行有余力,也就能思索邋遢老头儿对他说的话语,渐渐的有所领悟,打的水越来越多。
这日晚间,他一夜没睡,终于将那九口大水缸,打满了五口,凌晨时分,老李头儿从他面前走过,看到五口大水缸中盛满了清水,不由的哈哈一笑,大拇指一翘,赞道:“小伙子,没看出来,这一夜间你进步不小啊,有道是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恩,我看你小子有前途,再加把劲儿,便能将剩下的四口大水缸加满了。”说罢拎着水桶,走到大水缸前打水。
倪多事对自己这一夜辛劳,甚为满意,他在不知不觉中,渐渐领会到了心如止水,心似空明的境界,心与物通,手上的劲力达于木桶,又达于水中,似乎对那水中清水的控制,稍稍的能够意到力到,似乎和那水合二为一,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不过这种感觉若即若离,仿佛不太明显,是以他只能让木桶中五分之一的水不洒将出来,比之先前,可进步了许多。
他听到老李头儿的赞扬之声,哈哈一笑,道:“多承老李头儿美言,我忙活了一夜,可费了不少力气,老李头儿,待会可要给我多做一些好吃的,好酒好肉的招待我,好让我的力气早些恢复。”
老李头儿笑道:“那是自然了,我炒菜做饭的手艺,天下闻名,要论到别的功夫,我还真是比不上别人,说到炒菜做饭,嘿嘿,可没几个人能比的上我,否则那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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