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多事被火云凤一把拉住,颓然坐倒,心想这小小的藏经阁中或许有许多高深莫测的书籍,却是无缘得看。
火云凤看他这一副沮丧的样子,笑道:“师父说了,等你什么时候能将墙角中的那九口大缸打满水,自会让你去藏经阁阅览典籍,这阁中包含许多的武学秘笈,又有诸多杂学,甚而有许多的仙魔变化之术,腾云遁形之法,每一本典籍放到世间,都是无上的秘籍,师弟,你要多加努力,我们这就去了。”一转身,走向那处三层高的藏经阁中。
阴月上人等吃罢饭菜,向倪多事打了声招呼,各自笑着离去。
不片刻间,倘大的草厅就剩下了倪多事一人。
他静坐了一会,心里头听了火云凤的话,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冲入藏经阁中,一睹令天下诸人眼红的秘笈,可是听那大师姐的语气,绝不会轻易的放他进去,忖思半晌,只得站起身来,心想:“当务之急,还是将九口大水缸打满了水要紧。”
从院子中走出,走到那两只木桶旁边,捡起木桶,跃入洞中。
时光易过,日月如梭,晃眼间,倪多事在这里住了将近半个月,这半个月来,他不停的拎着两只水桶在洞内上上下下,渐渐的有些进步,在洞中飞奔时,气息平稳,身后的尖石落下的速度不住加快,他的速度也逐渐加快,更重要的是,在这么多天的练习中,他的心境平稳,无论身前看到色彩有多么的奇幻,身后的乱石有多么的嘈杂,落下的速度有多么的危险,他的呼吸在也没有似先前那般喘息不定,均匀,绵密,悠长,奔行时仿佛临风而动,驾风而行。
只不过这木桶中的水虽然不似先前那般洒的干干净净,毕竟还是少了许多,那九口大缸虽然每日下来,填不满两缸水,可是也勉强供的上老李头儿烧火做饭,大家饮用洗浴等用了。
倪多事每日里不过睡两三个时辰,这日刚把打的一些水倒入水缸之中,忽见那水缸不住晃动,来回摇摆,倪多事一惊非小,急忙退开数步,仔细观望,就见这口水缸跳到空中,“呼”的一声响,向他急飞过来,倪多事侧身让步,躲到一旁,心中骇异莫名:“难道说这口大水缸成精了?”
他瞥眼向旁的水缸一瞧,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那口水缸一击不中,冲到他身后,折了个弯,又飞了回来,但见这口大水缸风声呼呼,来势迅捷,直往倪多事身上撞去。
倪多事还没来得及细想,那水缸从侧面攻到,当下脚下一晃,又躲了开去,那口水缸忽的自行旋转,转弯时好似没有停下,不停的往倪多事身上撞去。
倪多事在那山洞中躲避无数的乱石,早就习以为常,一个大大的水缸,体态臃肿不堪,又如何能撞到他了?不过倪多事躲来躲去,心中渐渐厌烦,看那水缸又是旋转着撞到,伸出双掌,击了出去,手掌刚碰到水缸,就被一股巨力带动,身子跟着飞起,摔到一旁,他两只手疼痛难忍,膀臂发麻,正自叫痛,那口水缸从空砸下,倪多事急忙一个懒驴打滚,滚到一旁,翻身坐了起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口水缸重重的落在了地上,一个粗重响亮的声音“啊呦”一声大叫,大声呼道:“我的屁股,可疼死老子了。”一阵青烟过处,哪里还有什么大水缸了,一个肩宽膀阔的巨汉站在当中,正是霸天虎。
倪多事一愣,向墙角处看了看那九口大缸,这才惊觉:“怪道自己刚才觉得不对劲儿,原来这大水缸多了一个,惊慌中,竟然没有发觉。”他走到霸天虎身旁,怒道:“天虎师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霸天虎站了起来,捂着屁股嘿嘿一笑,说道:“师兄,你别生气,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
倪多事一听这话,差点没被气死,大声喝道:“你刚才变作那口大水缸,不下千斤重量,要是似你刚才那般砸将下来,我这个做师兄的还不得被你砸的屎尿齐流,当场毙命?”
霸天虎尴尬一笑,道:“师兄,这可不是我的主意,你可别怪我。”
倪多事气的差点乐了,叫道:“还有人出这等主意?告诉师兄,到底是谁出的这等馊主意?”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叫道:“倪多事,你别不服气,这可是咱们师父交代下来的事情,你有什么不服的么?”声音娇脆悦耳,不过透着些许的严峻。
倪多事转头一看,一团火焰仿佛从远处逼近,来在自己面前,正是火云凤。
倪多事对这位大师姐的本事,那还是见识过的,多多少少对她有些敬畏,打了个哈哈,说道:“既然是咱们师父的主意,那我还有什么说的,不过大师姐,师父最近去了哪里?安排霸天虎变成一口大水缸来砸我,这小小的玩笑,不是太也无聊了么?”
火云凤嘿嘿一笑,道:“太也无聊么?你放心,以后会让你觉的倍加精彩的。”
倪多事一时没听明白,问道:“大师姐,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师弟可听不懂了。”
火云凤道:“不懂么?不懂更好,懂了也许会让你又惊又怕,心中难以宁定,说不定还没去面对那寒冰龙,就死在这里了。”
倪多事更是听的一头雾水,正待在问,火云凤突的飞入空中,一片火云飞起,登时飞向了远处。
他转过头来,心想:“这个大师姐说话不清不楚,倒不如问一问霸天虎这个师弟,他心直口快,或许能给我讲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面前空荡荡的,霸天虎早已不知去向。
倪多事莫名其妙,只好拎起两只木桶,向山洞中走去,刚行出十余丈,忽觉脚下一紧,跟着脚腕一阵疼痛,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行的正急,这条路走了没有八百次,也有一千次了,以往何时碰到过这种事,当下把持不定,身子前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所幸地上长草茂盛,又厚又软,饶是如此,这一下摔的急了些,整个身子都觉的疼痛,尤其是鼻头儿,又酸又疼,脸上泪珠滚滚,掉了下来。
他不顾浑身摔的疼痛,急忙低头去瞧,却不见任何东西,忽听脚下噗呲一笑,往那脚腕处仔细一看,竟是一条青绿色的长绳,不过这条绳子蠕蠕而动,似乎绳子表面有一层层细小的鳞片,锋利无比,若不是倪多事身着邋遢老头儿送给他的宝衣,只怕脚腕处早就鲜血淋漓了。
倪多事伸手去摸那青绿色长绳,一手抓了个空,只听一个柔媚的声音惊道:“别砰,我身上的鳞片有毒。”倪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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