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蹇墨脸上露出一个苍白而单薄的笑
容,他摇了摇头,却好像是沉重无比一样,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便转过身往外走去。刚刚走
了两步,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转过身来朝那个女警察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究竟
去了哪里?”他也不过是突然想到了才这么一问,根本就没有去思考人家一个警察,又怎么会知
道一个犯人的去向。可是他想到了,就好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仿佛也只有这
样才能够给他带来一点儿希望和生机。那个女警察也看出来了,可是她也确实是不知道,脸上难
得的露出为难的神情,默然地对许蹇墨摇了摇头,将他这最后的一点儿希望也掐掉了。尽管早就
想到了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但当那个女警察亲口对他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心里蓦地空了
一块,原本就站在悬崖处的他,脚下一空,就这么掉了下去。
他就这么一路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连到哪里都不清楚,只是凭着自己的本能行事。也不知
道走了多久,直到被吹过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冷战,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却已经站在了大街
上。他站在马路中央,身后是大声吹着哨子的交警,他却恍若未闻一般。看着来来去去的人潮和
车潮,原本一团乱麻的心里突然涌上一个疑问,他回来之前才给陶诗序寄了东西,让唐蜜转交,
可是为什么她却对陶诗序已经出狱的事情绝口不提?究竟是陶诗序不愿意让她提起,还是这中间
有什么是唐蜜不能开口的?只要一想到这有可能是陶诗序授意的,许蹇墨觉得自己那颗掩藏在乱
麻当中的心又像是给人猛地锤了一拳,一阵一阵的钝痛,让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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