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中不留丢的地位,既不招人眼又不至冷清到无人问津,恰好方便夜魅他们行事。
“婉柔她们肯听你们的去那里躲避?”鱼儿放下手中的笔,似笑非笑地看着来回话的芳泽。
“开头自然是不肯的,后来属下们便照主子说的,告诉婉柔公主是一位故人所托。她们也是被追兵追得无法,便只得去了。现在首领安排她们主仆住在后院客人进不去的地方,收拾了间屋子出来。她们还是警觉地很,日夜轮班,不敢一起都睡了。”芳泽也笑着回道。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位婉柔公主有这么能耐的一面,果然是情势逼人啊。
“等京城里风头过了,便送她们出京吧。”鱼儿低下头,看着自己今天刚写的字,低声说道,“既然出去了,从此海阔天空,自由自在,过她想要的生活,再也不用被这宫墙困住了。”
“这宫墙连婉柔公主她们都翻得过去,何况主子?”芳泽没反应过来鱼儿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地接口道。
“呵呵”,鱼儿抬头看了芳泽一眼,并未斥责她刚才的没规矩,“是啊,这宫墙能有多高?能把人困住的,从来不是这高高的宫墙,困住人的不过是人心罢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这边鱼儿和芳泽正说着话,芳华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什么事?”不等鱼儿开口,芳泽忙得先拉住芳华,免得她咋咋呼呼地失了规矩,“主子写字呢,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外头来人了,让主子去一趟。”芳华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还说不许带人,让主子一个人去。”
“这么快就来了?”鱼儿闻言,释然一笑,换了身衣服略微收拾了下便去了。
来人穿的不是灰衣,不是慎刑司的人,可是看着却有些眼生。一路上谁也不出声,气氛十分压抑,不过这方向,可不就是去水月宫的么?
进了中宫,沈菊桦果然在佛堂里等她。
鱼儿规规矩矩行完礼,沈菊桦遣退众人,上来就用手指在鱼儿脑袋上戳了一下,这下劲道有点大,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婉柔那丫头胡闹,你居然也跟着她胡闹!现在宫里宫外那么多事,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添乱啊?!”
“我没跟她胡闹,那天我是真不知道她晚上要走。”鱼儿揉着被戳痛的脑门,有些委屈地说道。
沈菊桦叹口气,细细地把事情的经过问了一遍,鱼儿答得自然和那日在那老管事面前说的一样。不过听到说两个女孩子聊到了生母,便立刻明白为何两人会小酌变豪饮了。
幽幽地又叹一口气,沈菊桦伸手揉了揉鱼儿刚才被她戳红的脑门,“明明是个极明白事理的孩子,怎么这个时候就犯浑了呢?我也护不了你多久了,你若以后还是这样,下次再遇到事可怎么办。”
“姑姑……”鱼儿低了头,轻声叫道。
“罢了,好在你事后还算聪明,老老实实都说了,没隐瞒什么。”沈菊桦想了想,又道,“这段日子你就先住我这儿吧,去了一趟外面心都野了,好好收收心。等婉柔找回来,有你们两个好受的!”
虽然还是大夏天,鱼儿想到万一婉柔被找回来,两个人一起被和帝罚,就算已经做好了受罚甚至挨打的准备,但还是忍不住背上一阵寒。当然,婉柔找不回来鱼儿一样会被罚,说不定会更惨一点。
唉,心里默叹一口气,认命的让人回去传话,让四芳收拾东西过来。沈菊桦虽没有明说会替鱼儿讨饶,但让她住过来多少也是一种保护,至少万一和帝生气要揍她的话,沈菊桦可以快点过来拦着。
鱼儿跟着沈菊桦在佛堂念了七八天经,中间和帝来过三趟,不过沈菊桦一次都没让鱼儿出去见驾,免得和帝看到她就想到婉柔,更加着急上火。
到了第九天,鱼儿做完早课正陪着沈菊桦用早饭,突然有宫人来报,道是和帝宣鱼儿过去。
“可有说是什么事?”沈菊桦先开口问道。这个时间,和帝不是应该在前头早朝,怎么会有空见鱼儿这丫头?
进来回话的宫人摇摇头,顿了下又补充道:“来的人看服色是慎刑司的人。”
慎刑司?鱼儿心内“咯噔”一下。
“别怕,你先吃饭。一会儿吃完了我让采之跟着你去。”沈菊桦看鱼儿神色有异,忙出言安慰道。
“来人说只让俪芷帝姬一人前往。”回话的宫人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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