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白柒夏还是接受了邀请,在打架之前先坐下来和自家斩魄刀刀魂心平气和地喝酒。大文学
见到面的时候,夜雪永远比只在她意识里说话的时候要妖媚许多。
仿佛原先那么多吐槽和傲娇,那么多“白柒夏我讨厌你”,还有之前那句欠揍的“人家好羞涩”都不是这家伙说出来的一样,面对面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优雅的姿势,甚至是带了一种睥睨的架势,看着坐在他对面,喝酒的样子可以和他组成“礼仪的教科书与恶行的典范”组合的白柒夏。
白柒夏好奇问起来的时候,他给出的理由是“看不见脸比较放得开”。
在白柒夏看来是非常扯淡而闷骚的理由,于是狠狠地鄙视了夜雪一把。
然后她一口干掉杯中最后的酒,站了起来。
“怎么比?白打还是鬼道?”
气氛突然就剑拔弩张了起来,夜雪也丢了手里的酒杯站起来,伸出手,一把刀渐渐在他手里成型。
白柒夏看得清楚,那就是原先酒吞童子亲手交给她,而她则用了这么久的那把刀。
刀现出形状的那一瞬间,就连这一小片没有风雪的空地也瞬间被风雪圈入范围之内,仿佛昭示着此处也已经不再安全了一样。
“随便你怎么打,斩拳走鬼都行,只要你能打败我。不过如果你不能打败我的话,老规矩,你的身体归我接管。”
“这是啥老规矩?我怎么没听过。”白柒夏挠了挠头。
“每个斩魄刀都是这样的。”夜雪把视线从手里的刀身上转向白柒夏,眯起狭长的凤眼,“只有学会万解才能真正战胜并支配自己的斩魄刀,这也是万解强大的原因。”
看着自己的刀和自己的斩魄刀刀魂同时站在自己的对立面,白柒夏一瞬间居然有种众叛亲离的滑稽感,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下一个瞬间,她已经开始咏唱,起始就是第七十九号的缚道九曜缚,九道漆黑的灵压瞬间从四面八方涌向夜雪,把他整个人都缠住,动弹不得。
夜雪难得这么认真,他赌上他一切的力量,而白柒夏赌上自己意识的存活与否和身体的支配权。大文学
对两个人来说都是绝对不是能掉以轻心的战斗。
七十九级的缚道只能封住夜雪一小会儿的行动,最多三分钟,那九道黑色的灵压颜色就已经开始慢慢变淡,于此同时夜雪周身散发出的压迫人的气势也愈加强烈。
甚至让白柒夏回忆起那时候靠近高龙神就被强烈的气势压制住了一样的感觉,这让她很不爽,非常不爽。
明明只是一把刀而已,学什么神明,再说,用气势压人,她也会。
白柒夏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一块像是祭典上会卖的那种有角的灰白鬼面具瞬间覆盖了她整个脸,只露出眼睛和半个下巴。在面具和白雪的映衬下,面具下露出的一点点嘴唇显得更加殷红无比。
浑身的灵压暴涨到最高,甚至能和夜雪散发出的气势相抗衡。
然后她向后退一步,在雪地里踩了踩,然后伸手摸出一把刀来,试了试手之后便向着尚未完全挣脱九曜缚的夜雪急冲而去。
在走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在厚厚的冰雪之下不知埋了多少把刀。夜雪的这个空间简直就像是刀冢一样,只要想找,到处都埋着刀。
而手上这把刀,不知在这里冰封了有多久,触手刺骨的冰凉,掌心的皮肤贴上去立刻就黏住了,可以想象等下如果被迫要弃了这把刀的话,会撕破多少掌心的皮。
在白柒夏瞄准他脖子而去的刀划破夜雪大动脉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挣脱了白柒夏的鬼道,单手举刀,挡住了她凌厉的攻势,然后趁着白柒夏双手都被束缚在那把刀上不得动弹,飞起一脚向着白柒夏的肚子上踹去。
白柒夏从他抬脚的势头就已经判断出他这一脚的力道,心知不能让他这一脚踹实,便也抬腿迎上那一脚,借着对脚之时的力道向后飞出很远,稳稳地落在雪地上。
没等她再进攻,夜雪另一只手抬了抬,两人之间便筑起一道不断移动的雪墙。雪墙如同海啸一样向着白柒夏重来,一旦淹没则死无葬身之地。
她皱着眉头判断了一下形式,然后当机立断地用瞬步跳上去,试图越过雪墙。大文学
可另一边明明应该看不见这边情况的夜雪却好像已经预知一切,再次挥手,雪墙的高度瞬间升高了一倍有余。
虽然并不是跳不过去,可白柒夏却还是落了地。
她的灵压要维持虚化状态和战斗,不可以消耗在和夜雪拼高度上。
她强行撕开被冰黏在刀柄上的左手,血淋淋地就探进雪里,又摸出一把刀来。
两把刀,二刀流比一把刀更加难控制几分,如果没有足够的协调性和力道就是自取灭亡的典范,可是眼下似乎也只能用这个方法了。
白柒夏抽空用左手的血淋右手被刀粘住的皮肤,融化了黏住她手的冰,然后挥刀,并不逃跑,反而向着那道雪线冲去。
虽然是以灵体状态,在夜雪的空间里与夜雪战斗,可于此同时,身体周围没了束缚的灵压也暴涨了开来。这个小城镇里根本不会有可以屏蔽灵压的东西,于是暴涨的灵压传出很远,在这个现今如此敏感的小镇里引起了有些人有意无意的关注。
刚刚带着一批恶魔完成了血洗小镇升级的任务,恢复成普通青年摸样的人眯起了眼睛,看向某一个方向,然后只是犹疑了一会儿,便挥挥手让那些恶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自己却从口袋里摸出大大的黑框眼镜,抬脚向着灵压中心的方向走去。
白柒夏的大部分灵压都用来和夜雪战斗,周身的灵压再怎么暴涨也还没到连诺亚都不能靠近的地步,所以当缇奇米克闲庭信步般走进那间屋子,在地下室前上锁了的门前的时候,唯一的犹豫就是到底应该一脚踹开,还是让自己更像个普通人一点。
他只犹豫了三十秒,然后他就在地下室看到了一个浑身浴血的人。
明明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却不停地增多,血仿佛不要钱一样拼命地往外涌,染红了整张床。
缇奇米克第一次见到有人居然能流这么多血,更神奇的是流了这么多血的人类居然还能活着,而不是陷入死亡。
他很清晰地听见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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