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炯炯有神的神情?这两者,能放在一起的么?
委实不能理解公子如此兴奋为哪般,可是依然道:“是啊,你不是说这里一直走能出去?我这就赶紧出去,你告诉我哪有青楼,我给你找个女人来,这不就解决了?”
一拍掌,这法子怎么这才想到呢,早点多好。
越发觉得英明,高兴道:“夫君你看怎么样?”
“夫君?”
……不知是否错觉,屋子里莫名阴冷了几分,瞧向公子,虞王孙垂首漠然。
倒像是不怎么喜欢的样子。
这主意不好么?唐桃儿思考了下,觉得其实挺可行的,便劝道:“夫君是怕来不及?妾身脚力还行,这地方别的不多青楼满大街都有,不愁来不及。”
又想想:“哦,莫不是怕不干净?不怕不怕,妾身懂得,一定托妈妈给你找个干净的处子,您反正钱多,不怕找不到好货色。”听说富贵人家要求多,但凡有些身份去嫖的,都挑的是地地道道干净的姑娘,想来,琅邪公子这种身份,要求一定更高。
对此,她还是比较理解的。
左思右想,她这也算是挺为人着想的面面俱到不是?
那为何这位一点声都不出,气压却越发低沉?
揣摩上意这种事,确实挺不好做的。
满不满意你好歹给句话呀:“夫君觉得怎么样?这事可得赶紧,晚了好的人都被人包了就难办了。”
“娘子这是要让为夫么?”虞王孙瞧着她,语气平静。
口吻平淡的近乎没有波澜,没了刚才的跌宕起伏,亦没有什么波澜。
却不知为何,听着让人一颤。
挠挠头,呵呵干笑:“这也是情非得已的嘛。”
“果然娘子是很关心为夫的”听着怎么有点咬牙切齿?
“额呵呵,过奖过奖,应该的应该的……”笑声随着瞥过来一眼,渐渐无声。
难道这法子不好么?
不好也别杀气腾腾行不行?
“娘子还是将为夫绑了吧。”他突然咬了咬牙,额头青筋一跳,啪一声手掌往后一甩。
吓了一跳的唐桃儿面容一白,噤声。
这又怎么了,从认得起,琅邪公子拿腔作调,却是从未这般给过脸色。
她分明好心好意,不喜欢至于这么发火么?
委屈之感油然而生,咬着下唇不做声了。
虞王孙幽幽看着唐桃儿,盯着她的下唇半晌,扭头,道:“墙角那有条铁索,你去拉过来缠住我的手脚。”
平淡无波的语调,扭头不看她的模样,貌似这主还真有几分生气了的味道。
实在是不明白他生个什么气,可是吩咐的,又那么刻板,容不得反抗的味道。
经验教训告诉她,反抗神马的对于琅邪公子,她是找抽,顺从神马的,最明智。
本能遵从,照着所说真摸到钥匙,再摸索的墙角一条儿臂粗的链条,默默走近。
“夫君?”有点讨好的喊。
不管驴子倔是为了毛,顺毛总是没错的。
依旧不抬眼看,伸伸手和脚:“缠起来,紧一些。”
老实照做,硕大的铁链费力的缠绕了几圈:“行了么?”
“再缠。”
继续:“可以了不?”
“再来。”
再继续:“这样呢?”
“不够!”
“这样可以了吧。”
“全缠上别剩!”
绕上最后一圈,看着被缠成麻花的公子,讷讷问:“夫君真的要这么绑?”何苦,她的主意难道不好么?
当然,多少明白这位对自己的主意极其不高兴,她没胆再提。
“去,桌子上有把大锁,锁了,钥匙扔了,别让我看着。”虞王孙看了她一眼,一抹异样的红光掠过双眸。
……捧着锁,打量这把和自己脸一样大的庞大铜锁默然。
要不要这么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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